太子府内,厢房之中。
“放我出去,你们这般狗奴才,快放我出去……”房门被人猛然敲打着,似乎房中的人显然焦虑无比。
“皇后娘娘说了,暂请太子安置府中,望太子修身养性,任重道远。”带面具的男子立在面前,双手负背。
“皇后,又是皇后……”房内传出瓷器被砸碎的声音,声声脆耳。
房外的男子绣袍舞动,转身离去。
静夜,冷风,将军府内。
暗夜疏影,偌大的将军府中唯有书房灯还亮着,烛火摇摇,映得房子一片昏黄,案几之上有人静坐其中,全神贯注于书本之上。
房子的烛火倏然灭去,暗影一掠,寒光一闪,待到烛火再亮起之时,端坐案几上的人脖间已然抵上了一把冷剑。
“你是谁?”征战沙澄止无数,区区一把剑还不至于让他失了方寸。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想要见将军。”持剑人的指间一枚莲形戒指闪着冷冷的寒光。
“是谁?”他睨眼。
“将军去不就知道了。”
郊外洪亭,十里荒草,风过起浪。
亭中有人背身而立,凤袍轻舞,凌然威慑。
“你是谁?”葛千重睨眼。
背影转身,彩绣辉煌,凤仪春威。
“皇后娘娘!”葛千重讶然,随即低头俯首道,“娘娘千岁。”
“葛将军免礼,本宫找你来想必将军心里也明白。”
“臣愚钝,请娘娘明示。”
“既然如此本宫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今朝中的形势葛将军也看到了,六皇子暴毙,皇上病重,若他日皇上不幸病故那么顺理登基的人便是太子,可是太子懦弱,朝中反对的大臣不在少数,难免他日太子登基会困难重重,所以我想让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微臣何德何能,竟让娘娘如此看重。”
“朝中的兵力分为两派,一派在四皇子手中,这另一派便是在葛将军手中,将军手握重兵,这权利自是不可轻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将军也是懂得审时度势之人,若能助本宫一把,本宫他日也自当不会亏待了将军。”
“这……”葛千重犹豫了下,一把冷剑便倏然抵在了他的脖间。
“将军,可得三思啊。”持剑人的眸色清冷,银色的面罩在暗夜中泛着瑟瑟冷光。
葛千重犹豫了下顿然跪下,“一切听从娘娘吩咐。”
“好。”
妇人的脸上勾起一抹弧度,冷得透彻,让人看着不觉阵阵发寒。
皇宫,内室。
“皇上,江南水灾虽然已经抑制住,但是京城的难民却还是不少,如今虽已安置,但是救济的银两还需继续拨放,请皇上圣夺。”有大臣俯首上前一步。
“皇上,臣有事启奏,傅尚书结党私营,私下收受贿赂,败坏朝纲,臣将证据呈上,请皇上圣裁。”又一官员上前,捧上文书,待公公接过,拿进了内敛。
只见内室中纱幔飘渺,随风起起落落,不时还能听到纱帘内传出隐隐的咳嗽声。不多时便传出竹简摔落在地的声响,紧接着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声。
“反……反了,关……关进大牢……”猛然一阵咳嗽,而后是气血攻心之下便一口呕出鲜血来,染得轻纱一阵刺红。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太医,快传太医……”一声急切的女音,显然慌了手脚。
“皇上!”
“皇上!”
大臣们纷纷伏倒在地,惶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