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东厢苑闹起来了,乔梦之又在屋里摔破了罐子,听说是爷已经半个月不曾踏进过她的屋了,府中又起了一些闲言碎语,说是爷已经对她生了厌,乔梦之的脾气就上来了。
我听着这东厢苑闹的挺热腾的,索性就找人在我的前院搭了个戏台子,带着香儿和陨儿嗑起瓜子认真看起戏来,应景了东厢苑的一番热闹,把整个王府搞得热热闹闹的。
过了晌午的时候魏函却顶着一副官帽子走了过来,俨然像是刚下朝的样子,魏函径直在我旁边的椅子坐下,我放下瓜子,拍了拍手,看了看魏函。
“爷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这热闹,我便过来瞧瞧。”魏函笑笑,取下官帽。
“可我听说这东厢苑更热闹,那边的戏也肯定更为精彩。”我凑脸过去,勾起一抹笑意。
“你这鬼丫头,是怕这府里还不够乱吗?”魏函笑着给了我一钩子,唤来香儿和陨儿。
“我听说爷已经半个月都没进过她房里了,不如你在这便证实下这流言是真是假?我这个做女主子的也好给府里的丫头一个说法,封了口。”我撑着下巴笑看着他。
“我怎么觉得……你今日特别高兴?难不成是幸灾乐祸?”魏函也撑着下巴,看着我。
“府里热闹,我自然高兴。”我提杯喝了口茶,放下又道,“今日唱的这出戏叫《空阁怨妇》,不知爷可喜欢?”
“这怎么觉得这出戏暗藏深意?”
“这是自然,因为这出戏可是应景东厢苑的那出戏,唱的可都是某些人的心声。”
魏函无奈地摇摇头,“你啊,尽添乱。”转而将小香儿抱在膝盖上,捏了她的小脸蛋一把。
“小香儿真是可人儿,长大了也定然跟你一样,聪明伶俐,端丽冠绝。”
“爷这是夸我呢还是夸香儿呢?”
魏函轻笑出声,“你们姐妹同心,夸的还不是同一个人么?”
“爷知道就好。”我笑笑。
我看着这太阳越来越沉,我便觉得脑袋也跟着泛沉,眼皮泛困,索性就闭起眼睡了过去。
这一睡我便睡到了第二日,一早起来的时候便看见门外的乔梦之正来回踱着步子,一脸难看,看见我的时候犹豫着走了过来,眼睛还往我屋子偷偷瞄了瞄,磨蹭了半天才开口道,“爷……在不在姐姐这?”
“爷昨晚不在妹妹的屋吗?”一早没看见魏涵,我便以为是去了她那。
“爷一晚上没回来,妹妹以为在姐姐这呢,既然爷不在,妹妹就先回去了。”她有些尴尬地笑笑,转身离去。
奇了,今日怎么来我这要人来了?
我问了芸儿才知道,原来昨日我看戏的时候睡着了,魏函一路把我抱了回来,后来就没离开过,晚上的时候皇上急召他入宫,然后又是一个晚上没回来。
我听罢也明白了,这乔梦之估计是以为魏函在我这留宿了,敢情是以为我把爷给霸占了,上我这要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