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出现某种画面,羽冰只觉得身心狂怒,浑身都在抖,瞪圆了的眼睛里是近乎疯狂的杀机:哥哥是我的,他不可以要别的女人,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身心大乱之下,她再也顾不上其他,猛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阵风般冲到床前,一把扯下纱账,“木清洢,你该死!”
然而下一瞬,血色从她脸上退了个干干净净,她大张着嘴,瞪着眼,刹时如同一尊雕像般,动弹不得。
足够睡三、四个人的、柔软的紫檀木床上,木清洢和苍澜渊都穿戴得整整齐齐,盘膝而坐,谁也碰不着谁,每个人手里都还拿着一件衣服,双双冷冷看着她,神情森寒。
上……当了。
羽冰明白过这一点来,但为时已晚,双腿虽然因久未站立行走而略有些颤抖,但确实是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废。
“哥……”
“羽冰,你骗的我好,”苍澜渊下地,整了整并不乱的衣冠,声音冷得像冰,“你还有何话说?”
一阵绝望的恐惧袭上心头,羽冰脸色已发青,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哥哥,你听我解释!”
“我在听,”苍澜渊不留情地抽回衣袖,离开她两步,“你可以继续编谎话骗我,看我会不会再信你。”
“不是的!不是的!”羽冰摇头,眼泪哗哗地流,“哥哥,不要讨厌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
木清洢从床的另一边下去,自顾自坐到桌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不讨厌你,羽冰,”苍澜渊摇头,丝毫不为所动,“只不过你骗了我,我跟你之间的情份,也到此为止了。”
然而到了这般时候,羽冰却情愿苍澜渊是恨她的,因为那至少说明,她在苍澜渊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他还是在乎她的。可他这样说,根本就将她彻底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不是、不是这样的!”羽冰又气又恨,咬牙瞪着木清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