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木清洢盯着门口看了一会,才回身坐到床边,替苍澜渊把了脉,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确定没什么事,这才放心。幸好刚才的情况虽然危险,但只要将银针取出就没事了,他心口的手术创口也并不大,只要静养几天就没事了。要是连这点手术都对付不了,她这“鬼见愁”之名也别叫了,还不够丢人呢。
这一夜她就守在苍澜渊身边,不时替他擦汗,用棉棒蘸了水,替他湿润嘴唇,密切注意他的各项生命指标,总要确定一切正常才能放心。
天快亮起来的时候,苍澜渊也算是度过了所谓的术后危险期,呼吸平稳地睡着,一夜未合眼的木清洢疲惫之极,左右看了看,也没其他可以睡觉的东西,不过这张床足够大,她打了个呵欠,和衣躺了下去,不大会儿就沉沉睡去。
两个时辰后,苍澜渊终于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瞬间感觉到身边有人,他这么多年独居东宫,几曾跟什么人同床共帎过,心中一惊,意随心动,抬手就掐上了身边人的脖子。
事实上他一动,感觉一向敏锐的木清洢也瞬间醒了,同时右臂一横,堪堪架住了苍澜渊的魔爪,没好气地叫,“是我,紧张什么!”
熟悉的语声,熟悉的味道,苍澜渊瞬间松一口气,心口传来的疼痛让他出了一身冷汗,躺回去急促地喘息着,“抱歉,我以为是……”
“你昨晚才做完手术,先别乱动,当心刀口裂开。”木清洢知道他这只是人的本能反应,并没有怪他,拉开他的衣服检查了一下伤口,还好,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