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妃也走了进来,脸色煞白,跪倒请罪,“妾身失态,皇后娘娘恕罪!”
“钰妃,你是怎么了?”靖凝皇后将小碗放下,“莫非是本宫这燕窝粥有什么问题不成?”
“妾身不敢!”钰妃诚惶诚恐,“是妾身一闻到这味道,就……就有些反胃,所以……非是娘娘的燕窝粥有问题,娘娘明鉴。”
“罢了!”靖凝皇后一甩衣袖,板着脸道,“本宫好心请你们一起吃燕窝粥,却差点担了是非,既如此,不吃也罢,你们都散了吧。”
皇后一气,众妃哪里还敢多待,赶紧行礼,退了出来。
屋内,巧荷小心地道,“皇后娘娘,会不会是静妃和钰妃她们……”不用说,这燕窝粥当然是有问题的,是她依照靖凝皇后的吩咐,只给静妃和钰妃的碗里下了打胎药,其他人则没有,她们若是吃了,这腹中胎儿肯定保不住。
可惜,事到临头却突起变故,偏偏是静妃跟钰妃没吃上这燕窝粥,是无心,还是她们察觉到什么,所以做了防范?
“钰妃是反应强烈了些,静妃则是手脚太莽撞,她们不可能知道,”靖凝皇后残忍地冷笑,“就让她们躲过这一次,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快去,把那两碗燕窝粥处理掉,别让人逮到把柄。”
“是,娘娘。”巧荷不敢多方,赶紧把做了记号的两碗燕窝粥端出去倒掉……其实,静妃那碗已经尽数倒在了自己衣服上,也省得她再处理了。
静妃看一看左右,大家伙儿都已散了,她紧走几步追上钰妃,“钰妃姐姐,你没事吗?”
“无妨,妹妹不必担心,”钰妃眼眸中闪过一抹冷色,压低了声音,“也亏得妹妹机灵,有意打翻燕窝粥,否则说不定已中了皇后娘娘的计谋。”
她既如此说,就是没拿自己当外人,静妃还是大吃一惊,“钰妃姐姐也……”
“嘘……”钰妃向她使个眼色,“我是瞧着皇后娘娘神情不对,才有意装做呕吐,否则无法脱身。我正担心妹妹,还好妹妹也有了防范,不然我如何过意的去。”事出突然,她也没法公然提醒静妃,才故意出岔子,只希望可以助静妃逃过此劫。
“也多亏了钰妃姐姐,我才能使出这计来,”静妃看一眼衣襟上的燕窝粥,兀自心有余悸,气道,“皇后娘娘怎能如此狠毒,非要除去你我腹中骨肉,就不怕遭天谴吗?”
她们怀的可是皇上的骨血,两条小生命啊,皇后娘娘就不曾想一想,这罪孽她担当得起吗?
“怪只怪最近流言四起,皇后娘娘怕是有些沉不住了,”钰妃满眼担忧之色,摇了摇头,“可咱们无凭无据,就算将此事告诉皇上,也只能是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让皇后娘娘越加针对你我而已。”
“那……姐姐的意思怎样?”静妃毕竟心思单纯,瞬间没了主意,“就任由皇后娘娘迫害你我不成?”
“唉!”钰妃叹息一声,“也只能多加小心了。想来太子妃也提醒过你,莫要用皇后娘娘送过来的东西吧?”
“正是,原来她也提醒了姐姐啊!”静妃恍然大悟,喜道,“对呀,不是还有太子妃吗,不如找她商量商量?”
钰妃锁着眉,犹豫道,“这……似乎不太好吧?”太子妃原本与这些事没有关系,硬是把她牵扯进来,想来太子殿下也不会答应的。
“反正皇后娘娘也容不下太子妃,”静妃颇不为然,“现在咱们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彼此商量商量,有什么不好?”
钰妃面露忧色,并未表态。
木清洢的确分别嘱咐过钰妃和静妃,让她们处处小心,不过她也知道,这样太过被动,而且小人出招,往往叫人防不胜防,保不准哪一次就让人钻了空子,吃了大亏,所以,还是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解决了靖凝皇后这尊麻烦。
今日一早,静妃既派人来请,要她去静宜宫一见,她知道肯定有事,而且女人间的事,她也不想让苍澜渊掺和进来,等他上早朝去,才收拾了一下,带着霍雨彤出了门。
刚走到凉亭边,就见一片白雪皑皑中,一身白衣的司绝尘几乎与雪同色,负手站在亭子中,仰望悠远的天空。
木清洢心念微动,示意霍雨彤原地等待,自己走了过去,而且有意识地离他很近。不出所料的,身上的通灵魔镜又一次发出震动,而且很强烈,让她甚至有种触电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看不见的妖魔徘徊在司绝尘身边,想要对他不利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
“找我有事?”司绝尘回身,面对这张近在咫尺的、绝美的脸,他似乎有微微的不安,向后退了一步。
“干嘛躲那么快,我身上有病菌吗?”木清洢不动声色地调侃,“原来国师大人不只喜欢夜观星象,还喜欢在白天看上天的意思,怎么样,看出什么了?”
“并不是,”司绝尘淡然一笑,“只是大雪刚过,宫中美景怡人,我闲来无事,赏赏雪景而已。”
“国师大人好兴致,一个人赏雪景,”木清洢歪着头一笑,“不过,这天寒地冻,国师大人纵然非常人,也该爱惜着自己,衣着如此单薄,不怕冻坏吗?”
大概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如此关切,而且还是个已嫁作他人妇的女子,司绝尘眼神微微一变,随即移开视线,“有劳太子妃挂念,我没事。”
“怎么能没事呢!”木清洢不悦地道,“你看你,脸都冻得发青,嘴唇也发紫,再站下去,就快冻出病来了,还说没事?”
“是吗?”司绝尘回眸看她,淡然一笑,“太子妃是否有些夸张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很清楚的,何况他就算脸色异样,也绝对不是这天寒所致,真正原因如何,普天之下,也就他自己知道而已。
“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木清洢急了,一副急着证明自己的样子,从身边掏出那块魔镜递到他手上,“不信,你自己看,脸色可不是发青吗?”
司绝尘似乎有些无奈,也不好拂她的意,将镜子举到脸前,看了一会,又将镜子还给她,“还好,太子妃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好心没好报,你就逞强吧,”木清洢忿忿,将镜子塞回腰间,“等你冻出病来,别说我没提醒你!”奇怪,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是她多虑了,司绝尘并不是什么妖魔,而只是周围有妖魔在作祟而已?
司绝尘忽地转移了话题,“太子妃的驭龙诀,已经练成?”
木清洢暗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在练驭龙诀?你派人监视我?”
“怎么会,”司绝尘一笑摇头,“木家的女儿天生就有召唤龙神的能力,只是个人天赋却强求不得。我看太子妃气息纯正,身法也越来越轻盈,呼吸之间轻不可闻,若非驭龙诀已大成,断不会如此。”
木清洢一时无言,看来她真的低估了司绝尘,这家伙知道的事情,远比她想像得要多的多,而且他是正是邪,是敌是友,还不能完全肯定,得小心才行。“国师大人见识广博,令人敬佩。驭龙诀听起来玄乎,其实也只是内功心法,我天资驽钝,这辈子能不能练成,还是个未知数呢,怎好意思说出来,让国师大人笑话。”
“是太子妃过谦了,”司绝尘倒也不继续追问,“太子妃天资聪颖,非常人所能及。”
“那是国师大人太高看我了,”木清洢向亭子外看了一眼,“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不打扰国师大人,不过还要多谢国师大人提醒,我跟澜渊才能找到卢公公,虽说还是没能解开东宫失火之谜,但总算不在处处被动,国师大人的恩德,我跟澜渊不会忘。”
“太子妃言重了,”司绝尘明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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