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看着他,大概也有些没想到吧。
“三弟毕竟也是你的亲生儿子,”苍澜渊淡然一笑,“再说他也是年幼无知,一时糊涂,一心想当皇上而已,也不是要毁了大容,父皇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孝元帝头疼似的掐着太阳穴,似乎很为难,“这……”
“父皇如果不放心,就让三弟去边境苦寒之地多历练历练,”苍澜渊趁机提出意见,“等他吃够了苦头,就会知道如今的荣华富贵有多难得,或许会改过自新也说不定。”
孝元帝思虑一番,最终还是点头,“也罢,就依你吧。”儿子是越来越少了,能少杀一个,何乐而不为。
“谢父皇。”
“好了,”孝元帝摆摆手,“时候不早了,清洢身子也弱,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凌儿的事,明日再说。”
“是,儿臣告退。”
出了昭阳殿,木清洢立刻道,“澜渊,你怎么为苍澜凌求情,给自己找麻烦啊?”
苍澜渊笑笑,“哪有那么严重。清洢,你没看出来吗,父皇很难过,其实早想宽恕三弟,我只不过顺水推舟罢。”
木清洢扬扬眉,不置可否,“苍澜凌那种人,你别指望他能憣然悔悟,否则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
“你就是刀子嘴,”苍澜渊爱怜地将她揽进怀里,“好了,这事儿我来处理,你什么都不用管,安心养胎,保护好咱们的孩儿就行了,知不知道?”
木清洢又幸福又有些无奈,“知道了,澜渊,这话你每天都要说好几遍,都不嫌啰嗦?”
不嫌,我一天说多少遍都不嫌啰嗦,因为,我以后恐怕没机会在你耳边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