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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分到几号学堂?”金城书院内不时见到熟悉的目光在询问着,冯昆拉着崴脚的花未名朝前走去,他想还好自己从小就在谷地长大,要不刚才的假山过道肯定也得崴伤他的脚。“到了,就是这了。”闻言冯昆看到一对学子背着书卷走向一敞开上书“正义堂”的学堂,上贴上了号牌,俩学子一对,就兴奋的迈步走了进去。冯昆一对徽章号。果然是这,随即他就跟着往前走去,花未名忙叫道:“等等我耶,喂,哎哟。表弟,我腿还伤者呢”冯昆想起刚才那一幕,也觉得表哥真是玩心浓厚,但一想到花表叔的嘱咐,还是过来扶着花未名,俩人一起进了学堂。进了学堂,冯昆就看到孔子巨大的画像立于学堂上,私塾先生静坐一旁。冯昆将两人的徽章交给了私塾先生,私塾先生将座位号码告诉了冯昆,冯昆就扶着花未名,落座在了窗前第四排的位置。私塾先生将徽章收好,看到堂下的座位落座整齐后,就开始讲学。第一堂课,冯昆只听了个大概,自来到这里,他就对学堂里的一切倍感新奇,虽然在花表叔家见识了各种奇珍古董,但是冯昆仍觉得金城书院更加的高雅别致,例如,现在教室里的座位上的紫檀木座椅,手拿戒尺书卷的夫子,堂下身穿各式服饰的学子,除了旁边一来就熟睡的花未名。冯昆推了推花表哥,因为夫子手拿戒尺走了下来,啪,一记清脆的戒尺声拍醒了花未名,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睑,看到夫子生气的面庞,随后冯昆就看到站在一旁醒教的花未名,冯昆心想果然高级学堂管教的就是严,可是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自念书开始,他就抱着跟别人不一样的志向,他要复仇,他不甘受屈,也不会忍受别人的挑拨离间。
“下课,请各位学子到“明华园”休憩。”说着夫子收起书卷,一手拍尺,向门外走去。冯昆扶着花未名走了出去,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同样香榭阁楼的“明华园”,这里是学子休息睡觉的地方,冯昆将花未名扶到床上,就开始读书起来,白天他兴奋的忘记了几点重要的学点,他要弥补出来,要不然他又心里过意不去。渐渐的一段时间过去了,冯昆眼睛又微眯眯的睡着了,在他后面是那一嘴似笑非笑的面庞,他沉沉的睡着,梦里还在呓语着。第二日,冯昆早早的醒了过来,他放下书卷,揉了揉手,看到花未名表哥翘起双脚,鞋子靠在床边,被子都没盖,不禁心中一阵好笑,这位表哥果然是娇生惯养惯了,于是将被子披到花表哥身上。又准备洗漱,待会再叫表哥起来。“花表哥睡得真熟,哎,起来,起来了。”冯昆对着花未名大叫着,“哎,再让我睡会儿,反正在睡会儿又不会怎样。”花未名嘴里嘀嘀咕咕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直至外面的叫声响起,“咳咳,各位今日休息,不用早课。”门外传来小厮的叫声,“今日房市大夫到正义堂议事,请各位学子做好自习,明日夫子抽问四书内容。”冯昆一听到这句话,心里暗自庆幸,要不然又得是与这位睡神表哥的一番较量了,说着抹了抹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骤雨初歇春芳菲,浮萍两障爱百合。香榭亭台宫阙路,丽风艳景踏春生”,冯昆望着明华园外那一片盛开的百合,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羡春慕春的感觉,有想象似是自己去踏青一样。“好诗好诗,不愧是一介才子。”背后传来步履健朗的称赞声,冯昆未见人先闻其声,心想必是同样有此感触的同道中人,遂转身口道,“啊,阁下谬赞了,我只是随心而作赋诗一首,还请阁下别见怪了。”“哪里哪里,看阁下随性而作,就能作得如此佳作,必是苦读好学之士,真好由我来回赠一首”说着就开始思索。冯昆则望着对面穿着宽大长袍,精神饱满的长须中年人士,露出一副共识激动的神色。“额,有了。”说着,长须中年人士一摆长袖,手掳胡须的开口道:“翩翩蝶舞绕花萦,风拂柳絮听花语。月夜曲笙花月下,百花齐艳伴歌升。”“好,好,阁下作诗更是优美独到,将歌与花舞写的惟妙惟肖,令晚生佩服佩服。”冯昆一连赞了两声,内心十分佩服这位中年人士,遂与那中年人士论诗讲经起来,那中年人士也与冯昆谈的十分畅快,到日落时,俩人一一惜别,临走时冯昆忙追问中年人士的姓氏,中年人士一拂袖,带起浑身的书墨之吸,而又淡雅的说道:“我乃一介平民奈何迫世需,我乃一介凡夫,奈何与天有负,我乃超脱凡俗,奈何神道需平。只求一片苍穹,只需一界平生。”说着,那中年人士如飘渺的云烟一样飞入云天。冯昆忙追了出去,边走边喊:“阁下去哪呀?”“冯昆,冯昆,哈哈,你还说我,睡觉还呜呜的乱叫,说什么阁下阁下去哪儿的。”只见花未名对着一脸惊讶的冯昆嬉笑着,冯昆似是还没从梦中醒来的样子,仍然嘀咕着。半晌他才明悟过来自己是作了一个梦,可是既然是梦,为何却有那么大的真实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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