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的清晨朦胧幽美,远处的小山散着淡淡的雾气,好似仙山一般。阳光将沱江闪耀成一片金色。
小倾一大早接到莫姨的电话。
“何先生回来了,好像很不高兴,请您用最快的速度回来。”
挂掉电话的小倾愁上眉梢,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美梦醒了迎着残酷的现实吧。
“用最快的速度回去,我又不是鸟长有翅膀。”
返航的飞机上。夏翌晨季小倾十指交叉,始终没分开过。惹得空姐们一阵眼红。
最眼红的莫过于坐在身边的云天。
“我说你们两位也太……这是公共诚,你们考虑下单身人的感受好么,你们看看空姐拿什么眼神看你们,想必空姐们都单身着,小倾你这样会惹人妒忌怨恨的。”
小倾瞪了云天一眼“不怕,不是你把翌晨叫过来的么?”
云天耸耸肩“恩,怪我怪我,是我不该坐在你们旁边碍你们眼。”
夏翌晨对他笑笑“谢谢你,云天”
“不客气”他说完转头看向舱外的云海翻腾。
机场大厅里,小倾紧紧的抱住夏翌晨,然后松开跑掉,快速做进云天的车子。
夏翌晨对着离去的身影无奈的笑笑。
此次凤凰之行让他确定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她同样深深喜欢着他。不过……又是何熙少在背后搞鬼。这一次他绝对不罢手。他要与何熙少正面对决。夺回季小倾。
这一次他思想坚决,哪怕伤害到彼岸。沉默片刻拨通彼岸的电话。
“彼岸,有时间吗?我有事情要对你讲。”
市中心的咖啡厅里,对坐的彼岸脸上毫无血色。手中拨弄着杯中的苦咖啡。
夏翌晨看着她不断搅动的小勺“你的习惯和以前一样,喜欢不加糖的黑咖啡。”
“恩”她停止手中的动作。“习惯对我来说很难改,像是融进我的血液一样。”
“彼岸”他有点难以开口,她好像依然爱着他。
“我在听,你说”她眼睛正视他。
“彼岸,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将来找到一个爱你的人,白头到老一辈子。”
她的身子僵硬起来,不好的预感从四面八方涌来袭入她的四肢百骸。看来他已经下定决心。他再也不照顾她的感受,他要承认他爱的是别人。
“翌晨,可不可以不要放弃我”她眼光柔软起来,她决定用最后的勇气留住他。
“哥哥是不会放弃你的,会永远守护你这个妹妹”他是那样吐字清晰的说出这句话。
她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的光芒消失殆尽。整个世界绝望无声。
良久,他的手覆上她冰凉的小手“彼岸,好好的,可以么?不要让我担心”
似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她才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恩”
翌晨宽慰的笑笑。“谢谢你,彼岸”
“你爱上季小倾了是么?”这是他想对她说的话,她亲自替他说出来。
“是的”他回答的丝毫不犹豫。
“可是,她是何熙少的女朋友”她很想知道这个问题他会怎么回答。
“我会把她抢过来,而且一定会将她抢过来,我来跟你打声招呼。”
彼岸心里苦笑:既然决定了,还要向她打什么招呼。这个招呼未免也太过残忍。
“祝福你”她温柔的看向他,“祝你和小倾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翌晨惊讶的望着她,这是那个脆弱沉默的夏彼岸?他以为她会哭或者告诉他永远不会祝福她们。没想到彼岸竟成了第一个祝福他和小倾的人。惊讶之余充满惭愧和感激。
彼岸淡淡的笑着,笑容里掩藏了多少辛酸痛苦无奈绝望只有她自己清楚。
翌晨的电话响起,夏海航从医院打来来说雅晴心脏不稳定刚刚转到医院。
翌晨,彼岸火速离开。
医院病房外,医生拿着病历退出房间,走廊里夏海航,翌晨,彼岸焦急的等待着。
“医生,我妈妈的身体怎样了?前些日子还好好的,”
医生摘下口罩面露难堪之色“夫人心脏衰竭的很快,前些日子安好可能下一秒便会呼吸困难,情况很不稳定,目前只能通过药物暂时延缓,恐怕用最好的药最多维持两三年。”
夏海航听了双手捂住头,酿跄后退好几步,险些摔倒。
“爸,你还好吧”
夏海航摆正好身子摆摆手说没事,随即握住医生的双手“求求医生,无论花多少钱救救我的太太,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夏董,你的儿子也学过医,前不久去了美国心脏研究中心,连最权威的专家团队都没有办法更何况我们。唯一能延长夫人寿命方法就是换心手术,只是目前没有与之匹配的心脏,目前全国需要大量可供转移的心脏,而提供捐献心脏的人少之又少,即使有也不一定与病人匹配,所以有再多的钱恐怕找不到心脏缘,所以这两年尽量满足病人的一切愿望吧。”
夏海航听了老泪纵横,从窗口望进去,雅晴带着呼吸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翌晨眼角湿润安慰着父亲,彼岸站在墙角若有所思。
翌晨,铁嫂轮换看守雅晴,彼岸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发呆。
虹桥上何熙少的话一遍遍响彻在她耳边
“听说雅晴夫人活下去的唯一方法便是换心手术,而你彼岸正是她的有缘人。”
“把心换给别人你便再也感觉不到痛苦。还能成全心爱之人,岂不两全其美。”
“毕竟你在这个世上竟没有一个真正关心你的人”
“你们两个长着同样的脸,留一个就好”
何熙少的话语如同地狱的魔咒回荡在房间里每一个角落。
“不”她捂住耳朵大叫。
隔壁的齐毓听到跑来敲门。
“彼岸,彼岸,怎么拉?发生什么事?”
彼岸放下双手,起身打开门。
门口的齐毓一脸焦急“怎么拉?彼岸?”
她摇摇头,额头上渗出汗来。
齐毓拿来纸巾为她拭擦“难道刚才做噩梦了?”
彼岸摇摇头。如果那是个噩梦恐怕将是她永远不再醒来的噩梦。
扶她到床边坐下,倒杯水给她。
彼岸看了他一眼接过水放到嘴边喝了一小口。
“齐毓”她叫他。
齐毓怔住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字。
“我在”
“你说没有人爱的人活在世上是不是多余的?”
他惊讶没想到她第一次和她聊天竟问出这样的话。
蹲在他面前,他笑容温暖如朝阳“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呢?每个人都有活在世上的价值,每个都有人被爱或者爱着一个人,没有人是多余的。”
彼岸听的很认真。
“但为什么每个人得到的爱有天壤之别。有人得到很多很多的爱,而有人得到很少少的爱,甚至没有爱。”
“那是因为每个人和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人都不能代替别人感受爱,爱得到的多少在于内心的感悟,而不是别人眼里的羡慕。当你觉得某个人得到很多的爱是你自己的认为不一定是事实,事实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当你觉得某个人得到的爱很少也不一定是事实,或许他得到他想得到又或许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便感觉没有爱,爱存在每个人的感悟中,它很抽象,很简单也很复杂。”
彼岸静静的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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