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在找一封信。”
他点点头，好在她说了一句实话。
“洛妈妈的信确实我手里，可不在这里，我不拿出来你永远也找不到。”
小倾抬起头看着他，这样说来，洛妈妈确实有封信给她。她有些惊动“信呢？拿来给我看”
“凭什么？”他环顾下四周再看向她“就凭你对我休息室的态度？”
小倾蹲下连忙捡起地上散落的书籍“我马上收拾，保证收拾的干净如始”
何熙少来回踱步，欣赏着她的杰作。
“如何干净如始？你能把花盆粘回去？或者让粉碎的茶杯恢复如初？”
“我赔，我赔，我赔你还不行吗”几个茶杯两盆花她还是赔的起的，她在心里暗喜，幸好没把墙角那个花瓶砸碎，那个恐怕真赔不起。
何熙少一只手插进兜里，打量着墙角完好无损的大花瓶说“季小倾，没看出来，你很眼光，我房间里的古董花瓶全部被你打碎，如今这个赝品倒为我留下来，你是故意的吧。”
小倾抱着一摞书站起来看向大大花瓶“原来是假的啊”
何熙少围着茶几转了一圈再看眼地上碎了的花盆啧啧称赞“我这休息室里最值钱的东西都被你毁了，你当真有眼光嘛。”
小倾不解了“碎的不就是几个杯子，两盆花嘛，能有多贵你别忽悠我”
“对我来说的确不贵，但对于一贫如洗的你来说你恐怕赔不起。”他不屑的眼神看着她。
小倾被那眼神看的很不自在，有钱了不起啊，喊道“你说多少钱我陪给你”
何熙少拾起桌上残破杯子的碎片“这杯子不算贵，八千多一只”他说完手一松，碎片应声而落。
“只是，花盆里的蕙兰就贵一点了，几十万一株，被你这么一折腾，不知还能不能活。若是死了你怎样赔我？”
小倾怀里的书本全部跌落到地上。有两本砸到她脚上，似乎已经感觉不出疼，她没听错吧，一个杯子要八千，一株植物几十万？？？
何熙少走近她凑到她眼前“怎么赔我？”
小倾呆愕的看着他，很明显她赔不起，当初若是知道这些东西这么值钱她还砸不砸，她在想。
“怎么哑巴了？刚才的嚣张样子哪里去了？”
她小声的说“对不起，我赔不起”
何熙少坐上沙发，一把拉她入怀，在她耳边低低的问“你的对不起值多少钱？”
侧脸看去，小倾睫毛长长如黑色蹁跹的蝶翼。她声音再小一些“真心说对不起，我当时太激动了没考虑后果。我欠你的钱已经够多了，反正还不起。”她还想说你爱咋地咋地吧。
何熙少抚摸她的脸颊“从这口气里我听出癞皮的意思，这是你在国外两年学到的？”
小倾听到国外两年敏感起来“何熙少，当初你要我出国，就是为了把洛妈妈藏起来是么？我前脚刚出国你后脚便把洛妈妈带走，你说你到底什么目的？什么阴谋？”
何熙少板正她的脸“转移话题么？先把搞乱我房间的事情解决再谈洛妈妈的事情”
小倾挣扎出他的怀抱“何熙少，这两件事息息相关，要不是因为你把洛妈妈藏起来我怎么会被你逼的情绪失控砸了你房间。你把洛妈妈的信给我，然后把洛妈妈交出来，我便打扫你的房间，还有……”她看了眼破碎的杯子和花盆“还有我会想办法赔偿你那些损失”
两千万还不起，几十万的花总可以打工赚钱还给他吧。那花说不定没死，如果只剩下几个杯子的钱就好说了。
何熙少停顿几秒说“这样吧，房间不用你打扫，我这里有保洁，东西也不需要你赔，毕竟那些损失对我来说微不足道，可是你不要再提洛妈妈的事，包括那封信。”
“这怎么行，你的损失我会想办法赔给你，可是洛妈妈的事情你必须说出来，如果你再不说的话我就报警。”
何熙少嘴角弯起“好啊，去报吧，看警察能不能查到洛妈妈的下落，看警察能不能找到我藏起洛妈妈的证据，到最后我倒可以反告你诬陷罪。这次去监狱送饭的人又多两个，季心蕊和夏彼岸。不信你可以试试？”
小倾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掏出手机威胁到“别以为我不敢，无论你再有钱也不能对抗法律，这是自由民主的21世界。”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是新中国的合法公民，警察叔叔会帮你调查真相，维护正义？”他冷眼打量她。
“我不跟你废话，你再不说我真的要报警了，不信警察查不到”她再次威胁。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万一洛妈妈真他手里，她一报警惹怒他撕票，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她不敢贸然行动。
“你以为警察是万能的？是超人？随时为你鸡毛碎皮的小事服务？楠竹不也消失两年了吗？可查到一丝信息？”
这话刺激到小倾，对啊，楠竹在两年前也不见了，可好在她办了退学证，听老师说她是要去到别的城市生活。和洛妈妈的情况不一样，洛妈妈是那样毫无预兆的消失不见。两年前是个魔咒么，为什么大家在那段时间里四分五裂，散落天涯。她把手里的手机重新放回兜里。
何熙少满意的笑笑，拉住她的手轻声说“过来”
小倾向前跨一步走到跟他前“何熙少，求你了，不要伤害洛妈妈，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如果你只是想折磨我，让不见不到洛妈妈，让我备受思念的煎熬我愿意，只求你善待她，好么”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眼神哀伤无助。
何熙少拉她坐到身边，一只手扣住她的头凑近她“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便不为难任何人。”
他口中的任何人包括彼岸和季心蕊。她像个温暖的小太阳一点一点融化他冰冻的心，只要她乖乖的留在他身边，不再惹怒他，他甚至想过放弃报复，让她渐渐抚平他多年的伤痕。
“好，我答应你，请你遵守你的诺言。”她勇敢的迎接他的深邃的目光。
看着恬静如水的她，他心里泛起圈圈涟漪，他的唇靠近她的唇。小倾下意识的闪躲。
何熙少微愣了下，有丝不悦。
顷刻间，小倾想到她本就是来他身边受罚的，为了心蕊妈妈，为了彼岸，为了能平息他的愤怒，阻止他继续报复伤害到家人，想到这她闭起眼睛。无论怎样她都能接受，只要大家一切安好。
他看到她闭上眼那一刻的痛苦。犹豫片刻还是吻了上去，他吻她会让她痛苦。这样的感觉令他很不爽。
冗长缠绵的吻被季小倾的电话声打断，小倾推开他看到手机显示心蕊妈妈四个字。她看一眼何熙少。
他的眼光瞬间冰冷“接”他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