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季心蕊打来电话,季小倾依然窝在卧室睡觉,这些天越发的贪睡,被何熙少逼着辞掉工作,专心在家养胎。
这几天只见过他两面,他也不怎么理她。简单的问候一下便离开,小倾低头看看肚子,若不是看在宝宝的份上,他估计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甜品店里,季心蕊和彼岸早早坐在角落里等她。小倾有些不好意思迟到。
自从知道她怀孕后,无论她去哪里都有人跟随,让司机停车在附近商场,从后面溜出才过来甜品店。
只怕何熙少知道她来与家人团聚会不高兴,万一又拿心蕊妈妈威胁她,只会徒增烦恼。
彼岸的神色似乎不错,季心蕊也是满脸笑容。少少被找到后,季心蕊的心情大好,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放下一块。
喝口温水,小倾问道:“妈妈,听熙少说当年少少失踪和爸爸有关,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季心蕊微微皱眉,“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总听熙少提起是我指示你们的父亲抱走了少少。上帝作证,我都一无所知。”
“当年确实爸爸抱走了少少,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不过我分析,他是想利用少少威胁何洋叔叔和妈妈你。”彼岸回答。
“你是怎么知道的?”心蕊问。
彼岸稍稍垂下睫毛:“齐毓告诉我的。我给她看了父亲的照片,他一眼认出他就是当年他记忆中最后记得的人。应该是父亲把他推倒受伤的。”
小倾想起彼岸曾对她说父亲是一个不值得纪念的人,向她索要照片时她说没有,却拿照片给齐毓看。
似是猜到小倾的心思,彼岸开口:“小倾,当初确实没了父亲照片,后来在以前的书本中翻出一张旧照。你若想看我改天带给你。”
小倾看一眼季心蕊,笑笑,“以后有机会吧。”
季心蕊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真是没想到温润的齐毓竟是当年的少少。”
彼岸心想,连她也没猜到,那天齐毓一如既往给她送去早餐。脸色有些不对。
“怎么拉?”她问。
“彼岸,你会不会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似乎有些紧张。
这样的他是彼岸未曾见过的,他看起来永远一副安然淡定的样子。
“告诉我什么事情?”她很想知道。
踌躇好一会,他才说:“我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哥哥,那个人是——何熙少,我就是当年在混乱中带走的何少。”
“你就是大家口中的少少?”彼岸不得不惊讶,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是的,哥哥叫何熙,我叫何少,我失踪后,哥哥为了纪念我把名字改成何熙少,我就是当年的少少。”
彼岸淡漠的眸中惊起一丝波澜,看了她好一会,才恢复平静。
“彼岸,你会不会因此对我产生芥蒂?”
彼岸沉默一会回答:“不会,你即是少少,也是齐毓。如果你没对我产生芥蒂,我怎么会对你耿耿于怀?”
齐毓舒心一笑,彼岸比她想象中更开明,更善良。
“彼岸,怎么好久不见齐毓那孩子了?之前去你公寓找你,偶尔能碰到他,这几次去没有见到他人影。”季心蕊心中忧虑,这两个孩子不会因为身份而生疏了吧。齐毓是个不错的孩子,如果彼岸不能和翌晨在一起,齐毓是最好的选择。
彼岸从回忆中醒来,“妈妈他去国外参加音乐培训,可能要好长一段时间。”她似乎都有点不习惯他的离去。
心蕊点点头,希望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小倾想起,齐毓是喜欢彼岸的,而齐毓是熙少的弟弟,熙少对弟弟如此疼爱,若他对彼岸下手,齐毓定会出面保护,熙少一定不忍伤他心,由此彼岸多了一层保护。这样想来,他能威胁到她只剩下心蕊妈妈了。
而孩子出生后,他们之间的恩怨将一笔勾销了,手不自觉的拂上肚子。
“小倾,肚子不舒服么?”心蕊看着她捂住肚子发呆。
小倾连收回自己的手,“没有妈妈,我很好。”
她没告诉大家她有了宝宝的消息,除了何熙少和莫姨外没人知晓。
彼岸注意到短短半个小时,她往肚子上摸了好几次。眸中闪了闪。似乎怀疑到什么,终是没问出来。
从甜品店出来,告别妈妈和姐姐,小倾让司机带她去了森林公墓。
将手中的白色楔放到邢宝生的墓碑前,对这墓碑鞠躬两下,转到中间洛妈妈的墓碑前。
虽然是座空碑,可她虔诚的眼神似乎墓碑下埋藏着洛妈妈的骨灰。
初春的天空竟然飘起了小小雪花,小倾抬头望向远方,这一场微雪像极了云蒙山的那场雪。她迷信的认为是洛妈妈在天有灵,为她带来这场雪。
站在洛妈妈墓碑前良久,循着记忆找到何熙少母亲的墓碑。墓碑前散着大把大把的鲜花,看的出这里经常有人来祭拜。能猜到何熙少来的次数定是不少。
把手中最后一束的白色楔放到地上,转身离开。
踏着青石板小路,看着空中飞舞的小小雪花,呼吸着凉薄的空气,心里酸涩起来。
那天,他将她从破庙救起,她跟在他身后,看见他肩头飘落的小小雪花。
伸开双手,雪花落到掌心一瞬融化。直到现在她还在想,若是没有那天他的相救有多好,若是没有那天飘洒的雪花有多好,至少她不会那么深深的记得。
回到城堡天色渐暗。走进大厅莫姨通知她何熙少已经回来,现在卧室等她过去。
难得他回来一趟,上楼推开他卧室的门。看见他伟岸的身影倚在窗台边,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盛开的白色桔梗花。
她心里一惊,他这是又要做什么?她手心渗出汗来。
她的现在的身子不比从前,恐怕经不起她对她身心的折磨。回眸瞥见床榻上的桔梗花睡衣,身子微颤。
何熙少转身看她。
“回来了。”他淡淡一句听在小倾耳里胆战心惊。
望一眼窗台的桔梗花和床榻上的桔梗花睡衣,“你,你想要干嘛?”
他高大的身影渐渐欺来,她连连后退,“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么?是不是我去见妈妈你不高兴了?”
她的慌乱尽收眼底,他面无表情步步紧逼,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退。
轻抚上她的脸蛋:“看着这两件东西有什么感受?”
她闭起眼睛似乎不愿意回忆。难道她想再次让她穿了睡衣站在花盆面前?
“很紧张?”他低沉磁性的声音飘进她耳朵。
抬眸望向他,“你到底要怎样?”
“怕么?”他再问。
见她不语,他挑起睡衣袋子晃倒她面前,“看到她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牙齿似乎颤了颤,“你若想我穿上它尽管开口,不要故弄玄虚。”
“如果你想穿,可以,我不拦你。”
小倾不解。“你什么意思?想怎样惩罚我,直接说出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惩罚你?”
如果不是,摆出这些东西来做什么?别人眼里美好的桔梗花在她眼里就像噩梦一样。
她大喊:“到底要我做什么?”
“别动怒,只是想看看你害怕到什么程度。”
“谁说我怕了,一点都不怕。”她嘴硬的对抗他。
“不怕,你身子抖什么?你大声吼什么?”
身子发抖被他看到了?她一直很努力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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