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哭了,明明在沙滩的时候就已经发泄碗了,伸出手摸了一下,泪越来越多,根本就止不住。
她擦多少,就流下来多少,真是太丑了。
宋安然,不许可,你到底为什么哭呢?有什么好哭的,不许哭。
半天,她的泪才止住。
睡不着,一会就渴了,吃饭的时候,她没有喝多少汤,又在沙滩上呆了那么长时间,身体了的水分流水,需要补水。
房间里没有饮水机,她要去楼下才行。
她打开门,看楼下没有裴瑾年的身影,才放心地打开门。
迈出一步,脚下有东西,想到是裴瑾年让德尔送来的感冒药,她一生气,一脚踢开,才不用他猫哭耗子假慈悲。
走在楼梯上,下楼,下面传来佣人小声的对话声音。
他们正在收拾餐厅。
“你们看到没有,今天晚上先生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沙子,还湿透了。”
“当然看到了,我当时就在客厅里打扫为什么,怎么先生去找宋xiao姐弄了一身沙子一身水啊,我还看到他的裤子都有一个大口子,像是被挂坏的。”
“我听院子里的保镖说,先生是拄着拐杖一块岩石一块岩石地找宋xiao姐呢,都摔倒了好几次,也不让扶。”
“啊,真的啊。”一个女佣惊叹,羡慕的语气,“先生对宋小姐真的太好了,好羡慕啊。”
“谁说不是呢,可是宋小姐对先生一点都不好,总惹先生生气。医生又来了,听说先生的石膏错位,要从新打,应该是找宋xiao姐的时候弄得,宋小姐也不去看一看先生。”
“先生一定很伤心。”
“嗯,吃饭的时候,我躲在一边看到先生一直给宋小姐夹菜,自己却一口没吃,他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先生太可怜了。”
……
宋安然站在楼梯上,就听到了女佣的这些对话。
心中一种奇怪的感觉蔓延,像是甜蜜又像是苦涩。
突然很想掉头就上楼,走上了两步,又觉得这样是心虚的表现,她心虚什么?应该心虚的人不是她。
她转身,又往回走。
下楼,倒水。
“啊,宋小姐……”佣人看到宋安然马上全都闭嘴,心里担心着,刚才她们的话,宋安然有没有听到,她听到生气了会不会告诉裴瑾年,那样她们就惨了。
他们听说后院刚死了两个看守蛇屋的下人,死的非常痛苦。
以前,气死也发生过蛇跑出来的事情,但是先生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生气过,是因为怕蛇跑出来伤到宋小姐。
宋安然径直从她们身边走过,走向饮水机,对她们的话装作没听到。
接水,转身,上楼,开门,关门,动作自然。
“谢天谢地,宋小姐没有听到。”
……
宋安然表面装的非常淡定,其实心里非常不淡定,喝完水,躺在床上,佣人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想。
他的身上都是沙子还全都湿了。
他去每一块岩石后面找她。
他也一天没有吃饭。
他的腿伤又严重了。
……
这些都是真的吗?
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就是为了抓回她这个宠物吗?可是那些寻找完全可以让保镖代劳。在一说,就算她真的逃跑了,凭裴瑾年的能力,还是能轻易地把她抓回来。
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宋安然已经认命了,她想,裴瑾年总会玩腻她的,对一个玩腻了的女人,他一定会弃之如履,那时候她就自由了。
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
裴瑾年的卧室里。
医生已经全都走了,他腿上的石膏已经重新固定,身上的擦伤也已经上了药,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顿时,无边无际的空寂传来,他觉得身子空空的,心也空荡荡的。
他知道,宋安然就在胳膊的客卧,他们隔着一墙的距离,确实咫尺天涯,心离得那么远那么远,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爱上他。
一想到,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爱上他,他的心就疼得连呼吸都不想了。
他想放手,却放不了手。
现在渴望她,想把她抱在怀里,那样他才可以安心一些。
客卧的门被推开,黑暗中,宋安然感觉一个好大的身影向床边走来。
是裴瑾年!
房间里已经关了灯,就算是看轮廓她就知道是他。
裴瑾年走进来,只是站在里床两米之外的地方,没有在靠近,他也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的那个人,在没有其他的动作。
宋安然背对着睡,把被子拉高了一点,故意不回头,装出已经睡着的样子。
她心里很静张,不知道裴瑾年想干什么,进来了不开灯也并不说话,就站在那里,像是一个鬼魅一般,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森然气息。
这样的情节会让人产生很多不好的联想。
他半夜来这里,不会是想掐死她吧?
宋安然的心紧张到了极点,也不敢动,等了很久,裴瑾年都没有动作,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站在那里,好像一直都会站在那里,不离开的姿态。
宋安然疑惑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裴瑾年长久没有动作,一股困倦的感觉袭来,宋安然也不想动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她现在困了,想睡觉。
其实在睡梦中被掐死的感觉应该不是很差,至少睡着睡着就不会醒来了,也不会感觉到痛苦。
她闭上眼睛,睡觉。
迷迷糊糊中,宋安然感觉裴瑾年靠近了,但是她一点都没感觉到害怕,甚至还觉得比刚才更安心。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宋安然的额头,裴瑾年为她理了理被她弄乱的碎发,转身离开,拄着的拐杖敲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一下一下,像是人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谁的心跳又敲击着睡的心跳。
裴瑾年走了,为宋安然关上门,动作很小心,都没有发出声音。
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来过一样,所谓的裴瑾年站在床边,只是宋安然的一段臆想,可是他来了,她知道,她甚至都能闻到空气里残留的他的气息。
那一晚,裴瑾年睡在自己的卧室,宋安然睡在客卧。
一墙之隔,一心之距。
很奇怪的是,裴瑾年走后,宋安然刚刚起来的困意又消失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就睡不着。
她一会想起裴瑾年对她暴戾侵犯的时候,一会又想起裴瑾年对她温柔的时候,一会又那些恶狠狠的难以入耳的话,一会又想起佣人的窃窃私语……
那天之后,宋安然被冷落了,好像别墅里没有这个人一样,接连好几天,裴瑾年完全不理会她,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就算有时候他们的视线偶然对上,他也会马上移开,好像对她很厌恶,一点都不想看到的样子。
他的腿还没有好,却不再在别墅里办公,每天都去公司。
早上走的很早,晚上回来的又很晚,身上都带着很重的酒气。
听佣人说,他的腿现在还没有好,就不肯做轮椅,也不肯在用拐杖了,也不听医生的话,逞强非要自己走路,宋安然知道之后,撇撇嘴,混蛋,这样也不知道给谁看。
有一天,她在门缝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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