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也会有发生在如她身上这般狗血的事情——
逃婚。
没错,她是逃婚到A市的。
自从知道自己要嫁给外公那个战友的孙子,她就一直心神不安,多次反驳未果之后,高考结束,她毅然选择了一所远离京城的大学。外公知道的时候,通知书都已经下来了,纵使吕家手眼通天,但外公是一个很有原则的老军人,只能让她来了A市。
她从京城到A市,虽然远离故乡,但她却是大大松了口气。
她还在最美好的年华,还没有见过这世界之大的灿烂,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嫁给一个瘸子!
“子墨,你是怎么知道教官是我哥哥的。”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季子墨实话实说:“我算出来的。”
不是算,是看。
这些天他的望气术越发收放自如,已经慢慢掌控,刚刚却是看到吕东明与赵芷头顶上的气运紫色辉煌,且有一丝细细气运之雾相连,依他的猜测,这种情况,应该是出现在一脉相承的亲人身上,便是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说出口,是他对自己猜测的印证。
他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
不过,他的大实话却没有得到赵芷的认可,看赵芷一脸狐疑,卫洋却是直接哈哈大笑了,卫洋是知道季子墨的本事的。
“子墨,你也不至于用这种话来骗我吧9这么一本正经,看来你说谎的功力很强啊!”赵芷说着还认真地拍了拍季子墨的肩膀,随即又笑开。
季子墨嘴唇动了动,无奈。
他说的可真是实话。
晚上的军训结束之后,赵芷直接去找了吕东明。
一群教官揶揄的目光看过来,心里也很是不忿——老大这种又虐身又虐心的款,怎么还引得这般极品美女来找他?莫非这年头仍然流行霸道总裁路线?
教官们显然不是表面上那般严谨,一个个脑洞大开,八卦鸡婆得很。
吕东明一扫就知道他们在窃窃些什么,一个眼神横过去“这是我妹!”
站得歪七扭八的教官们一改吊儿郎当的本色,严肃而庄重,目光晶亮。
“妹妹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成为老大的妹夫?
“滚!”
周围终于清静了,吕东明好以整暇地抱胸看着赵芷,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等她开口。
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席卷了赵芷,如山岳不可侵犯跨越,从小到大树立的威严,让赵芷迅速低下头,不敢看他,莫名心虚。
“知道自己错了?”吕东明声音微挑,赵芷也随之身子一颤。
“没有。”她咬紧牙关。
吕东明眉毛动了动:“小芷儿翅膀长硬了是吧?”
赵芷直觉感受到危险气息扑面而来,惊恐抬起脸,连连甩头:“没有没有,我没有。”
什么冰山女神,全部化成一带江水,气势一落而下。
可她还是觉得委屈。
就算从小就畏惧害怕的大哥站在面前,她也委屈。
“我就是不想嫁给那个人!凭什么我年纪轻轻就要因为外公的一句话嫁给那个人!什么指腹为婚!这都什么年代了!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还是……”
“他还是一个瘸子。”吕东明淡淡道。
赵芷无语凝噎,静静垂下头,默认了。
她葱白素净的手指紧紧攥着裤腿,裤子都快扯烂了。
吕东明忽然叹了口气。
其实白爷爷的死不是婚约由来,而是在更早,白爷爷开玩笑说要娶外公的女儿做儿媳妇,而她母亲,正是外公唯一的女儿。
若是白爷爷还活着,这也许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白爷爷死了,还是为了救外公而死。
性情倔强的外公,便毅然定下了婚约。
只是白爷爷的儿子没有爱上母亲,却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拒绝了婚约,可婚约没断,落在了他们这一代身上。
吕家没有孙女儿,只有她这么一个外孙女儿。
从小赵芷就被告知自己以后要嫁给叫一个白清的人,小时候她以为是玩笑,长大了明白一切,十分抵触。
她与白清,两人唯一一次见面,就是白清很识相地来找她说婚约不作数。
她当然高兴,以为自己摆脱了束缚。
可是,半年前,白清作为大哥的下属参与一次边境任务,炸断了双腿,原本很有希望的人生变得黯淡,前途一片迷茫。
她的婚约,也从可有可无,变成了必然。
若是吕家退婚,一切便成了吕家忘恩负义,足以被敌对势力抓住漏子,以重伤吕家元气。
赵芷知道,所以她只有逃避。
赵芷接下来几天都心神不宁,可大哥是他们的教官,无法避而不见,就只有避免眼神的接触,仿佛这样就能让她安心。
赵芷知道自己这是鸵鸟行为,可现在她别无他法。
季子墨将两人之间的暗流汹涌看在眼里,他不像卫洋那样八卦,什么时候都喜欢追根问底,在他看来,赵芷不说,他也不会问,当作不知情。
可是自打这天后,考古系的新生们,开始了魔鬼般的高强度训练。
吕东明像是跟他们班有仇一样,别人班训练的时候,他们也训练,别人休息的时候,他们站军姿。别人在树下唱歌玩游戏的时候,他们则围着操场跑圈儿。
几天下来,考古系学生怨声四起。
季子墨就是考古系的学生,训练,他跟着训练;站军姿,他跟着站;晒太阳,他跟着晒;跑操场,他跟着跑。班里的人都叫苦叫累的训练强度,他一声不吭。
他到是要看看背后的人想干什么?
考古系的学生憋屈得要命,不知道他们的教官是吃错了什么药,这样的折腾他们。
全班的人训练了半个月,人人都晒得黑了一层,女生们在宿舍里叫死叫活,而季子墨的皮肤仍是粉白得玉瓷似的。人人都累得出了一身大汗,而他身上、脸上干干净净得。训练场上,不知惹了多少人的眼。
这世上,总是人比人,气死人的。
偏偏气也气不得,比也比不上。
眼看着明天就是军训考核的日子,过了明天军训就结束了,今天下午吕东明难得松了口,提早放人休息。
男生们呼啦一下跑去树下阴凉地方坐着,女生们则往洗手间跑,洗脸,擦防晒霜。
季子墨刚要离开,便听见一声惊呼,接着一人叫道:“没长眼啊!”
季子墨回头,见骂人的正是自己班上一名女生,叫什么名字他没在意。而被骂的女生面容小巧,一双眼睛小刀子似的很是伶俐,被人骂了只是笑了笑,脆生生点头,“是,我没长眼。”
她这么干脆地承认,倒叫季子墨班的女生一愣,随即,她觉得手指尖儿轻轻一痛,却没有多在意。
那名女生指尖一痛的时候,季子墨正转过身去。他对这种争执没有兴趣,与其看戏,不如早早回宿舍,今天是军训最后一天,他跟舍友们约好了晚上出去玩。
但正当转身的时候,季子墨忽然蹙了蹙眉,回身!
他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但是转身的时候那种感觉迅消失了。所有人都看着发生冲突的两人,一切如常。
那名脸蛋儿小巧伶俐的女生看了眼季子墨的同学,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经过季子墨身边的时候,她看了眼季子墨。
这一眼是笑嘻嘻的,眼神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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