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逆天改命的说法,并非是封建迷信,自古就有之。
三国诸葛亮第六次出祁山与司马懿战于五丈原,自知身体不好不久于人世,遂在帐篷内外设下四十九盏明灯的法阵,准备向上天再借二十年。
可是被不知情的魏延闯入,四十九盏灯被风吹灭,孔明弃剑而叹曰:死生有命,不可得而禳也,不久之后,诸葛亮就病死于五丈原。
虽然这只是《三国演义》中的一个故事,世人也多是以传说来看待的,并没有人会相信真有这般神奇法术。
但是季子墨知道,在他所继承的相术一脉的传承中,确有七灯续命的术法。
只是和小说之言不同,季子墨传承中的七灯续命之法,须由能沟通阴阳,引动天地之气的人来运转阵法,七天七夜之内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只要稍有差池的话,不仅施法之人会受到天地元气反噬,就连被施法的人,也将生机尽绝,没有庆幸可言。
眼前师父被老参吊命,最多也只能撑个三五天的时间,而且还是眼不能睁口不能言,所以在见到师父之后,季子墨就坚定了布此阵法为师傅逆天改命的决心。
如果能成,龙玄最少可以平添半年阳寿,即使失败,那也是师傅命中注定,季子墨心中再也不会有什么挂碍了。
“子墨,你要做什么,放手去做,但我是不会离开的。你放心,我不会打扰 到你的……”
就在季子墨在脑海中想着七灯续命的术法时,楼泽轩走到他面前坚定的说道。
楼泽轩凭感觉,自己这次不能离开,如果这次自己离开了,可能跟这个孩子的缘份,可能就要断了,这是自己不能接受的,所以说什么,都不能离开。
听到楼泽轩的话后,季子墨摆了摆手,说道:“楼泽轩,这次我要为师父祈福,十天之内,不能被任何人打扰,您就先离开吧……”
“子墨,你……你说的是真的?你会不会有危险?”
虽说是不太相信这种事,但楼泽轩还是担心季子墨的安全。
“楼泽轩,甭管我说的是真是假,师父教导了我多年,当弟子的尽这份孝心总是没错的,您能答应这十天之内别来打扰我吗?”
季子墨这番话的确是发自肺腑,师傅待他犹若亲孙一般,给了重生后的他一切美好回忆。即使这次逆天改命失败了,季子墨也要破去师傅身上的五弊三缺,为其操办好身后事宜。
看到季子墨一片赤诚之心,楼泽轩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子墨,我会在山下等你十天,我每天给你送饭过来吧……”
“别,千万别过来,楼泽轩,吃饭的问题我自己解决,你帮我看着点,这十天不要让村里的人上山……”
季子墨一听楼泽轩的话,顿时急红了眼了,诸葛亮当时百密一疏导致续命失败,但却为千古留下了这么一段故事,要是自个儿因此失败了,那可真是愧对孔明先生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宝贵经验了。
“行,你自己在山上注意点……”
楼泽轩知道季子墨在山上生活惯了的,看了一眼老人所在的厢房,压低了声音说道:“老人家要是有……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我也给老人披麻戴孝!”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好不好啊?”季子墨没好气的看了楼泽轩一眼,“师傅有事弟子效其劳,你跟我师傅什么关系,怎么着也轮不到您啊……”
楼泽轩摸了摸季子墨的脸说道:“我是他老人家的徒媳……”
季子墨没等楼泽轩把话说完,就气黑了脸打断了他的话,“你说什么,你是谁的徒媳,胡说八道什么,要滚赶紧的滚,别让我师傅听到你这话,要是知道你在打他宝贝徒弟的主意,非提打断你的腿不可。”
“子墨,那我下山了啊……”楼泽轩被他说的哭笑不得,他来的仓促,也没带什么东西,这说走就能走。
“楼泽轩啊!要是想媳妇了,就赶紧的回京市去,可别担阁了,媳妇给跑了……”
季子墨从身后传来的话,让楼泽轩脚底一滑摔了个大马墩,这小子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心道,我媳妇不就是你吗?我还用去京市找。
等到楼泽轩离开之后,季子墨也忙活了起来,他先是给村长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十里八乡的收集七八十年代农村所用的气死风灯,这玩意是烧煤油的,正适合布阵所用。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村长雇佣了几个村子里的人,给季子墨背上来五六十多盏老旧的煤油灯,还有一桶二十公斤的煤油,然后又被季子墨赶下了山。
说来也奇怪,季子墨在山上这么大的动静,却是没看到老季家一个有找过来。
这三天季子墨也没闲着,每日清晨都用师傅平时饮茶的紫砂壶在林间收集露水,接连熬了几天夜,总算是收集了一壶充满淡淡清香的无漏之水。
为了怕布阵之时被人打扰,季子墨又砍伐了不少竹子,在两边皆是竹林的小道上,布了一个八卦迷阵,并且做了些改动,生门只在下山的路上,想要上山却是必须将阵法破去。
至于自己这几天所需要的食物,叶天也准备好了,他从山上采了不少黄精,还有师傅留下的一些松子,这些都是可以补充自身元气的食物。
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生吃的,老母鸡汤虽然好,但却不能保留七天啊,在阵法运行的七天里,叶天是没办法生火做饭的。
大雪停歇后的第二天,月朗星稀,接连观看了两天的星象,季子墨终于准备准备施法布阵了。
而此时龙玄所住的厢房,也被季子墨做了改动,除了放在正中的那张床之外,其余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搬到了别的房间里。
那壶无根之水,则是被季子墨放在了龙玄的床头。
七灯续命,和天上的北斗七星是有着必然的联系的,首先要用七盏油灯在阵法中间摆出北斗七星状,然后在外围再按照特殊的方位,摆上七七四十九盏油灯。
作为天机门一脉的嫡系传人,夜观星象是季子墨每天的功课,早就看熟悉的了,根本没费什么功夫,就将北斗七星一一找了出来。
将七盏油灯一个个点燃后,季子墨按照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这七星的位置,将油灯放在了老道竹床的四周。
然后季子墨又将房间里摆好了的四十九盏煤油灯一一点燃,最后手持一盏油灯,站在了师父的床前,眼睛盯着手腕上的表针。
当手笔上的表针指向二十三点,也就是子时的时候,季子墨瞬间点燃了最后一盏油灯,将其挂在了老道的床头,这是七灯续命中的本命灯,为重中之重。
就在季子墨刚刚挂上本命灯的时候,一股沛然不可挡的气势,突然从这座院子之中冲天而起,似乎在于那满天星光遥相呼应一般。
“嘿,汤姆,快来看,天上的星座似乎亮了一些……”
在美国一处天文观察站中,一个工作人员忽然惊呼出声,因为他发现天上的七颗星星同时闪烁了起来,亮丽无比。
在华夏的云南苗疆深处,一个面目皆被须发遮挡,看不出年龄几何的人,猛然起身,推开木屋的门后,往天上望去。
在香港台湾以及印度和东南亚的几个地方,均是有人感觉到了紊乱的天地元气,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天,不过却是推断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良久,这些人均是收回了目光,他们不相信在这术法式微的年代,还有人能蒙蔽天机逆天改命,因为就是他们自己,也是无法做到的。
与此同时,原本站立在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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