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墨一看时间都傍晚了,现在去庙里的话,确实是有些打扰。于是便决定明早再去,但没想到,第二天早晨一起来,季子墨和林容景刚要出去,就接到了许旺财打来的电话。
季子墨电话一接起来,那头便传来许旺财激动的声音,“大师,您看今天早晨的周刊了么?叶志军有回应了!”
季子墨的目光一变,立马派了名弟子去买周刊,周刊买回来以后,一群人呼啦一声围上来。
叶志军确实有回应了,但他的回应出人意料!
香港第一风水世家,叶家在周刊上表声明,对近期声称自己是林氏一脉弟子的季子墨,在杂志上的“指点”表示意外,本着同行切磋的初衷,和维护相江派叶氏一脉声誉的愿望,叶志军表示,将于三天后邀请全港政商名流出席晚宴,并邀请季子墨现身前来,两人当众切磋玄学,孰胜孰负自有公论。
天机门里,一群人沉默了好长时间。季子墨这两天在杂志上公开叫板四大风水家族,本来是想臭一臭叶志军的名声,动摇一下他第一风水大师的地位,等他忍无可忍,将他逼来这里,在这处偏僻的地方清理门户。
但谁也没想到,叶志军的反应竟然不是暴怒,而是约战?
“切磋?哼!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光明正大了?”林汉中哼了一声,断言道,“有阴谋!一定有!”
林容天在一旁踮着脚看着季子墨手里的杂志,“怎么就叶老头有反应?其他三家呢?”
“陈家一直不出声的。吴李两家是不是看孙子在我们手上,不敢轻举妄动?”
“叶志军是没人帮忙了,这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想凭着他大半生的经验,让师叔在人前出丑?”
林氏一门中的第三代有两人猜测道。
“不可能!”林汉中一摆手,“他要是不知道墨小子的本事,倒还说得通,可他上回伤在墨小子的手上,现在胳膊都废了一条,前几天的晏会上请来的帮手也折在墨小子的手上,他怎么会光明正大地约战?”
天机门中长老在一旁笑了笑,“约战只是一种手段。他当年也约我门中比试过,背后还不是留了暗手?这次怕也是故伎重演吧?”
一屋子人讨论着,季子墨却没开口参与。他也觉得这事有蹊跷,,邀他三天后出席政商名流的晚宴,当众切磋?
听起来倒是挺有趣,可对方是叶志军,这老头心眼小,好面子,上回又是伤在了他手上的,他怎么会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再跟他比一次?
而且,比什么?周刊上并没有说明。
更要紧的是,叶志军对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怀疑?上回在他面前露了一手,为的就是骗他将最后一次天眼用掉,他到底开过没?
这时,林汉中笑了,“我太了解他了,这绝对是一宠门宴。墨小子,这场约战师叔不建议你去。如果你一定想去,咱们要从长计议。”
“师叔怎么就知道这场约战对我们来说是鸿门宴,对叶志军来说就不是?”季子墨这才笑着抬眸看向林汉中。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季子墨却莫名的放下杂志,转身道:“师叔,我先回房一下。”
说完,他就转身上了楼。
这举动让林氏一脉的弟子都看不透,林汉中却是猜出来,他必定是上楼开天眼通去了。林容景跟在季子墨的身后也上了楼,陪他一起进了房间。
一到房间,季子墨就走去了窗边,果真开了天眼通。
他望向的地方正是玄学协会的方向,那里是叶志军等人平时坐馆的地方,但目光在里面扫了一圈,季子墨却没有发现叶志军的身影。他只得将天眼通收回,又换了一个方向看去,那里是叶家大宅的方向。
自从天眼通的能力进境之后,季子墨为了方便自己观察,早就把叶吴李陈四家的住所打听清楚了,此时用天眼通望去,不过是转了个方向而已。
眼前现代化钢铁丛林般的城市画卷般铺开,季子墨很快找到了叶家大宅的位置。凝神望进去,见叶志军坐在书房里,一条胳膊僵直地垂着,另一只手端着茶杯,对面沙里坐着名年轻人。
男人二十五六岁,身量中等,头和眉毛十分的浓密,眼下却有很浓重的青色。最重要的是,他一身白衣,蓝裤,胸前挂着一串彩珠子串成的挂链,打扮十分的东南亚风情。
季子墨的目光一凝,顿时蹙眉!
这人他昨天还在天眼通里看到过!
他信.班汉的弟子,降头师,春哈旺!
时间往前回溯一点。
在季子墨解决许家事情的当天上午,在叶家,也发生了一件事情。
叶家的大宅是融合了现代风格的中式别墅,风水师都深谙下接地气的道理,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住这样的宅子,在香港寸土寸金的旺地置办这样一处大宅,可见叶家的财力和在政商两界的影响力。
今天,叶家仍然大门紧闭,但客厅里,却坐了几个人。
叶志军坐在上位,吴玉怀和李成坐在下左手旁,陈家老爷子在右,陈欣站在她爷爷身后。客厅里气氛凝滞,佣人都退去了门外,把门关了上。
叶吴李陈,香港知名的风水四家,今天一早竟然齐聚一堂了。
叶志军的右臂僵直地垂在一侧,茶杯放在左手旁,抬眼扫视客厅四人的时候,眼下略有青色。可见这几天劳累,并没有休息好。
吴玉怀和李成也面容憔悴,这两天为了各自的孙子担忧,也是没有睡好。但此时此刻,两人都面露怒色,,这几天,对方杂志里已经将叶、吴、李三家的运程书给“指点”了个遍。这是**的挑衅,莫说是在风水界,就算在任何一个学术领域,都是没人受得了的。
目前还没有轮到陈家,但明天就会轮到陈家。虽然不知道陈家面临这种挑衅还能不能再保持沉默,但很明显,陈老爷子带着孙女来了,这就是个好信号。
“想好了没有?”叶志军的语气依旧威严,但声音有些低哑。
“叶师兄,你觉得那个小子是什么人?”李成看向叶志军,“我跟吴兄都不太擅长起卦,但是昨晚我卜了一卦,可能因为孙儿的事影响了我的情绪,卦面竟然没有什么指向。”
吴玉怀呵呵笑了一声,但也不复往日神采,“说起占算问卜的事,这里不是有擅长的人吗?是不是,陈老?”
陈家的人今天既然来了,至少说明是跟他们站在一起的吧?既然这样,总要叫他们拿出点诚意来。这么多年了,一直不声不响的。一旦出声了,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叶志军和李成也一齐看向陈家人,但出人意料的是,答话的竟然是陈欣。
她眼睛不看人,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但却能看见轻轻蹙起的眉头,“卦面没有显示,我跟爷爷的卜问结果都一样。”
“什么?”李成一愣,几乎站起来,脸色都有点变了。
众所周知,陈家的占卜术很有一套,尤其是陈欣,她从小在这方面就极有天赋,凡是她所占卜的事,从来没出过差错。然而,她刚才说什么?卦面没有显示?
“这种情况,我在两个月前遇到过一回。卦面没有任何显示,简直就像是天机不显一般。”陈欣垂眸,这是她从小到大遇到的仅有的两次怪事,而且相隔时间这么短,令她记忆犹新。
“两个月前?”叶志军眯了眯眼。
“我陪叶心去出席许承翊的相亲晚宴之前。”陈欣实话实说。那天她只是突然觉得心绪不宁,临行前占卜了一卦,天机未曾有显示。她对此记忆特别深刻。
许家?
一听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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