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跟顾子渊说清楚。
可是当他站在顾子渊的办公室里的时候，一双手局促的搓来搓去，脸上有些尴尬。
顾子渊的办公室是冷色调的，黑白灰三色夹杂在一起，莫名的让人感觉到压抑。他本来就是简单的人。
顾子渊看见白慕嫣这样局促，放下手中看到一半的文件，倒了一杯牛奶给她。
是的。
顾子渊的办公室里放了一整箱一整箱的牛奶。
他知道。
她的一切小习惯他都知道。
坐在灰色的柔软舒服的沙发上，顾子渊走过去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拉下了帘子，才堪堪走到白慕嫣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白慕嫣嘴角抽了抽，眼光撇到角落里一整箱的纯牛奶，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心跳好像突然漏了一拍，她觉得呼吸有些不顺，连忙喝了一口牛奶掩饰自己的尴尬，不敢看顾子渊的眼睛，她假装在看顾子渊办公室的装饰，说：“顾总，我今天是来跟你谈一谈和莫氏的合作案的。”
“嗯？”顾子渊挑眉，颀长的身子挨着白慕嫣坐下来。
办公室的空调好像没开着？白慕嫣抬头看了看空调，发现是26度。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丝丝凉意呢？白慕嫣今天穿了一件绿色的蓬蓬裙，整个人散发着春天的娇羞和夏天的清爽。
看在顾子渊眼里，莫名的开心。
顾子渊眼角带笑，他信任白慕嫣，也相信白慕嫣的能力。以她的能耐，完全能应付莫氏的这个合作案。所以顾子渊不过问。
“顾总，我十分感谢你对我的期望，但是真的很抱歉，我这次恐怕要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了。”白慕嫣低垂着头，不敢看顾子渊。她怕看到顾子渊失望，更怕看到顾子渊温柔的眼神。
顾子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膝盖，眼神晦明晦暗，淡淡的唇色始终勾着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