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何事忧心?”
李处耘道:“我和范质没啥关系!”
他又伸手指着窗外:“我只想死了画像能在那座宣仁功德阁里,子孙能光耀门楣,把我的牌位摆在正屋里。”
李良士道:“主公说得没错……”
李处耘用力抚了一下胡须,道:“端慈皇后被从西殿赶走,别人都认为是我最愿意看到的事。你想得到,朝里的文武都不傻!范质这时候蹦出来说,他凭什么说?这事儿关他屁事。”
李良士若有所思,这会儿却说不出话来。
“那么,范质会不会是我指使的?”李处耘沉声道,“我一个武将,能耐真是太大了,连宰相都指使得动,那还了得吗?”
李良士恍然,一拍脑门道:“在下实在错了!”
李处耘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良士道:“到了主公这个位置,得到官家信任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被猜忌恐怕真的就麻烦了。”
李处耘叹了一口气,他在(后)晋朝时期就从军了,什么事没见过,晋、汉、周历朝内部倾轧死伤无算,几乎都是君臣猜忌的下场……连大周太祖都被杀|过全家。而在这些朝代,只有拥有兵权的人才会被猜忌。
恰恰李处耘现在是皇帝之下,兵权最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