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道:“儿子替贱内拜谢父亲之恩。”
符彦卿摆摆手道:“官家既然开了口,咱们也立刻实在地回应。这便够了,不必再多此一举。”
……曹泰出门来,仍不解气。心道那不长眼的贱妇,以为自己是贵妇就了不起了?杂家就想瞧瞧贵妇能贵到哪里去!杂家不把你往死里弄,不知什么是好歹!
不过曹泰冥思苦想,依旧想不出法子,怎么再往井里丢块石头。
他琢磨着,等张氏一离开符家,便无权无势无名分,那时候前后没有依靠,是最脆弱的时候。到时候送杯毒酒去,应能办妥。
不过以谁的名义送毒酒?曹泰不敢矫诏,发现事儿没有皇帝表态,自己连个弃妇也对付不了。
他是很想痛痛快快替金盏出口恶气,但若要因此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并不上算。
曹泰想了一番,进院子见金盏去了。见金盏仍在练习女红,她非常安静,平静含笑的眉目仿佛无欲无求。
曹泰进去便站在一旁,不敢吭声打搅她。
金盏反而开口了:“挨了一顿好打,欲报复也是合情合理。”
曹泰忙弯腰道:“奴婢在官家面前实话实说,把大娘子受的委屈说出来,官家可心……生气。”
金盏头也不回地说道:“除了置之死地,施恩也是法子,有威无恩非长久之道。本来就两相怨恨,这时只要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就会感激你了。”
曹泰诧异道:“大娘子难道不恨她?她如此欺负您……”
金盏笑道:“你这恨也太容易。她又不能真正威胁咱们,果真够得上份让我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