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礼。彼此寒暄几句。
卢多逊并不到厅堂上面摆的椅子上坐,依旧在两边的茶几边,和萧思温坐在一张几案旁。
大伙儿坐定,卢多逊便主动说道:“最近天子行宫在澶州,诸国使节有事都径直到此地;本官受命负责接待各国使臣,实在有点分身无术。一早见了高丽人,今天一大早刚开城门,他们才到澶州。”
萧思温不动声色道:“高丽人说了什么?”
卢多逊用很随意的口气道:“他们说辽国乃野蛮禽兽之国,不可与交。”
杨衮立刻脱口骂道:“这些教|唆生女真谋反,把大辽公主与诸多妇人弄去聚众|淫|乱,这才是野蛮禽兽之事!大辽一旦腾出手来,必要讨回道理!”
卢多逊一本正经道:“公主乃辽国皇室之人,着实是奇耻大辱!”
杨衮嘀咕道:“生女真部落就好干这等事。”
接着两边的人继续对盟约的内容讨价还价,从上午一直耗到下午。卢多逊对辽国使节丝毫没有敌视的姿态,语气不卑不亢。但对关键的条件就是毫不松口。
其间萧思温与杨衮等到耳房歇息,私下议论,完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萧思温心里压着对各方的担忧,权衡利弊,终于于旁晚时答应了议盟条件。
有时候人根本没有选择,选择已经注定:都是死|路,肯定要先避开火烧眉毛的祸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