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一句问候,就可以温暖人心。苏芸缺少温暖,所以,一点温暖就足够感动苏芸,让她觉得弥足珍贵。尤其是属于亲情的温暖,要知道,在苏芸的世界里,亲情是她最渴望的东西。所以,孙娇那淡漠地话语,也能让苏芸心里变得很舒畅。
她静静地看着孙娇,思绪在脑袋里转悠了一圈:“我习惯了这里,并不想要去适应一个新的环境。我平时也没有出去看看,如果出去之后,一时找不到合适自己的事情做,我们就面临没有生活费的问题。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不能让自己饿肚子,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随便你,我今天已经做了一天了,也不算累,你要在这里就在这里吧。”孙娇将一片面膜揭下来,丢尽了旁边的垃圾桶。还是没有抬头直视苏芸,她之所以转变了态度,是因为内疚。她觉得自己闯了祸,确实苏芸来承担后果。
最重要的一点,是陈琳之前找过她了,说了让她留下来话,而她,除了回去这条路,也算是走投无路了。要知道,她可是身无分文,只有向家里求助。家里是她的后盾,她却不愿意向家里低头,性格如此叛逆的孙娇,性格也是很倔强的。不然,也不会找苏芸帮忙,也不愿意给家里打电话了。
现在,跟苏芸在一起,也是很好的。只是之前初见苏芸生气,这下面对苏芸,她心里有些打鼓。留下来都是需要勇气的,何况是现在是跟苏芸共处一室。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她一点都没有忽略苏芸的脸色变化。
看到苏芸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找自己算账,她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她想起苏芸生气时候的恐怖,平日里的温和,就觉得反差太大。她硬着头皮靠近苏芸:“诶,你之前生气的样子,吓得我心脏病都差点发作了,你知道有多吓人吗?”
“恩?”苏芸饶有兴趣的看这孙娇,她生气的时候什么样子,她还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浑身细胞都在跳动,有用不完的力量。那时候是没有太多理智的,只是一味的想要发泄出来而已。
“你看啊,你生气的时候是这样的。”孙娇说着把脸一拉,脖子向上抬起,故意撑着脖子,对着苏芸:“你当我吃饱了撑的,要管你的闲事啊,你给我出去!”
“唉,我没有你那气势,你之前那样子说你给我出去的时候,我一下子动都不敢动了。”她演绎着苏芸生气时候的样子,却演不出那个味道儿放弃了。看着苏芸不咸不淡的看着自己,并没有什么反应。孙娇急了,赶紧解释:“我当时是被你吓到了,才那样说你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那已经不重要了,而且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没人要的孩子。小时候没有,长大了也同样不受待见,没什么不能承认的,这就是事实而已。”苏芸表现得很平淡,好像说的只是个故事。波澜不惊,却让人有一种淡淡的心疼。
就算是没心没肺的孙娇,在看到苏芸这个样子的时候,也觉得心里有一丝隐痛。她知道,自己那句话,是真的伤到了苏芸,只是苏芸不愿意计较,也不愿意开伤口。她笑笑,像是安慰:“反正你现在也大了,有没有人要都已经无所谓了,能自己养活自己,不是么?”
“是啊,我现在挺好的。”苏芸故作轻松,抬头望向外面,好像看到了美好的明天。她的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心里却没那么好受,那种失落感,是没办法抹去的。只是她不想要在自己表妹表现自己的脆弱,那脆弱的心灵,目前只有她自己可以看见。
在别人的眼里,苏芸温柔和气,也很热情。她可以成为别人的话题,可以不介意别人的玩笑,她都可以一笑置之。只会在有些时候,自己偷偷抹眼泪,却不愿意让人看见。她并不希望让人知道自己心里的伤痛,或许,在以后,会出现一个让苏芸敞开心扉,将那脆弱的心灵展现在他面前的人吧。
“我想跟你住在一起好吗?你知道我很懒的,要是分开住,我还要搬东西,要打扫卫生,挺麻烦的。反正你这房间不算小,我们就挤在一起嘛,还可以说说话。”孙娇视乎早就打定了主意,只是害怕苏芸不同意。看到现在很平静,她这个时候不提出来,就没有机会了。
孙娇心里很清楚,除了可以说话之外,两个人在一起,也有照应。最起码的,在一些琐事上面,她可以不用操心了。因为她知道,苏芸不怎么讲究,不向她那样涂脂抹粉的,却很爱干净。对于物品的摆放,更是中规中矩,一点不顺眼,就会去动一下,似乎特别爱在没事的时候整理那些小东西。
这对于大大咧咧,喜欢乱丢乱扔,经常找不到东西的孙娇来说,无疑是可以互补的。苏芸一个人的时候,喜欢沉默,性格也比较内向,她只跟自己熟悉的人才有话说,才会口若悬河。跟陌生人,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更别指望她能主动去招呼,说很多了,这就与孙娇相反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性格的存在,苏芸才会除了感恩四姑姑之外,对孙娇照顾有加的原因吧。孙娇那不会拐弯的肠子,让苏芸觉得很真诚。最起码,她里外一致,不会口蜜腹剑,让自己时刻提防。跟她在一起,是很轻松的。
她看着孙娇的样子,发现她很认真的样子。知道自己以后就要变成保姆了,可面对孙娇,她却有一种拒绝也说不出口,只能点点头:“好吧,不过你别给我弄得像个猪窝啊。要知道空间并不大,有时候还会有其他的同事进来,你乱七八糟的,人家看到了还不得嫌弃死啊。”
“原来,你也好面子啊,害怕被人看到?”孙娇毫不客气的揭穿苏芸,不对,应该说她只有那么一根肠子,根本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然而,这话却戳进了苏芸心里,她自己很清楚,在很多时候,她是顾及面子的。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苏芸才可以毫无形象,可以肆无忌惮的。想要哭泣的时候就哭泣,想要发泄的时候就发泄,可以四仰八叉的躺着。只要有人,苏芸就会很顾及,她把那个随性的自己跟那个外表坚强的自己给分开了。
或许是小时候承受的白眼太多,一般人是很难看到苏芸的内心世界的,她一向表现得对什么都无所谓,伤痛却只有自己知道。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在爸爸面前的时候,她才会哭泣,才会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可能这就是血缘的神奇之处吧。
她难得脸红了一下,却出奇的没有反对孙娇的话,只当是默认了。孙娇去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得寸进尺的问:“既然你也这么爱面子,为什么你不化妆什么的,还很反感的样子呢?”
“烦死了,你不觉得化妆浪费时间,浪费金钱,要是遇到不好的产品,还会留下后遗症。不管怎么包装,都不真实,只有本来的样子,才是最真实自然的。天然的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洋不洋土不土的。我可没那么无聊。”苏芸对化妆之类的东西,一向是不屑一顾的,她并不认为,化了装的人很美。
就像是会所里摆放的塑料制品,它们苹果是苹果,花是花的,看起来很漂亮,还不会枯萎,凋谢,却不能吃。因为很完美,才让人觉得不自然。因为不会花开花落,也只是摆设,并没有让人觉得要珍惜。
残缺的美丽才是最动人心魄的,很懂东西,都是因为有了更换交替,才显得弥足珍贵。化妆也一样,将所有的瑕疵都遮盖了,可在里面,依旧是瑕疵,没有改变本质。太过完美,却不自然,她还是大自然里面歪歪扭扭,没有经过修剪的林木花草,喜欢自然地美。
苏芸这样的观念,在孙娇看来,是迂腐不化的,是老顽固应该有的思想。她不屑地撇撇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活在古时候呢。只要看着好看,有气质就行了,谁管你有没有化妆呢?像你这样不会化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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