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如果取得了靳家的支持你的行动会安全多少,也别让我知道我这么大一张王牌送到你的手里你都不知道该怎么用。”
“我知道,这些我都明白。但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中国,陪着清儿她走过这段艰难的日子,至于其他的,我会有安排。”
话还没说完时一个身着特警制服的男子就推门走了进来,用辛格瑞拉听不懂的语言呱啦呱啦跟宁延风说了一通。
“记住我说的话,回国的事情赵特助会帮你安排。”用最快的功夫换上了防弹衣,宁延风走之前还不忘提醒。辛格瑞拉想跟上去,就被同样身着制服的两名配枪人员给拦住。
被这架势给唬住了的人气急败坏的就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头找到那个已经被她在心里头骂了八百遍的名字。
“靳凌云,我被宁延风绑架了,他说如果你再不愿意出手帮忙就沐沐的话他就撕票,听清楚了,是撕票!!!!!真是那样你就等着帮我收尸吧!”怒吼and关机,再加拔电板,一遛动作下来,顿觉通体舒畅。
澳洲东部,一个被世人称为地狱之门的岛屿,整片整片郁郁葱葱的深绿色原始林从上方,一架纯黑色的直升机在空中盘旋过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区域降落。
机舱内,男子最后一次清点完密码箱里的东西,阖上箱子,宁延风准备下机。“宁先生,我希望您能再做一次考虑,这样太危险。只要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保证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充当了驾驶员的特警队大队长仍不死心,企图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能够做通他的思想工作。可又哪里行得通,一切准备完毕的宁延风挥了挥手,暂时身份为他秘书的另一名代号为霹雳的便衣警员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
“你知道,我没法再等下去,这里埋伏着的这些人,怕是也等不了了。”
他坚定如斯,被唤作李队的那人也没再坚持,交代了随行的警员要充分保证人质和家属安全后,他回身拍了拍宁延风的肩膀。
“涉及到跨国案件,程序是复杂了些,但我们已经于军方取得了联系并已做好沟通。定会尽我们的全部力量,保障您和贵公子的安全。”
“谢谢!”宁延风颔首示意,随后一只腿迈出了机舱。随着舱内两名人员陆续离开,直升机再一次盘旋至了高空之上。螺旋桨转动的声音由近及远,渐渐消失在了空气里。四周都是树木的岛中唯一一片空地上,归于一片宁静。
这时,宁延风的上衣口袋里,一只老式的无线电通讯设备响起了提示铃。他迅速反应,马上掏出来摁下了接通蒽扭。那头张狂的笑声便通过声筒传了过来。
“宁总爱子心切到如此地步,竟不惜搭上自己的全部身家亲身涉险,在下实在是佩服啊!佩服。”
“毋需多言,你要的东西现在都在我的手上,说好的交易,希望你能信守承诺。”跟霹雳做了个短暂的眼神交流,宁延风镇定的与他周旋。那边给定了线索,判定好了基本方向和周围监控所在位置,他们沿着指示向着丛林深处前进。
他负责接收讯息,而霹雳则以熟稔的手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林子里留下了标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前方突然响起了一声哨响,二人立马警觉,果不其然。一小队身着迷彩服,手里拿着枪的人将他们围住了。
领头的那人剃个光头,打扮更怪异些,注意到他额角处纹着的一条青龙,宁延风的右眼微微跳了跳。
“宁总,别来无恙。”眼神里透着凶恶的人即使是笑着也是一股子的危险,果然,一把匕首毫不客气的就架了上来,其中的两人拿出了类似于安检仪器之类的东西,在他们身上仔细的扫了个遍。
“安全着想,厉行检查。”对于什么都没搜出来这件事情那人表现得十分愉快,扯动嘴角时人中处一条不算长的刀疤印更为凸显。
大拇指在袖扣的位置上划了划,宁延风沉着声重重的吐出了两个字。“是你。”
一旁的霹雳对于他的反应有些诧异,知道眼下没有机会细究更多,他装作不小心的样子一脚踩滑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小心。”与他并排走着的宁延风眼疾手快的去扶,趁着他俯身的那一秒,轻微的“冷静”二字传入耳中。宁延风闭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明白。随后又是一段近一个小时的路程,穿过四处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树木和景观,好半天,才出现了一座几乎与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融为一体的木屋。
“门户紧闭,这就是你们黄总的待客之道?”带着他们过来的其中一人率先跑进屋子里似乎是通报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带好门出来,出来了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又站回到了他们身旁。
这样大概过了有一刻钟,宁延风担心是有什么变故了,又怀疑他们这样拖延时间是在计划些什么,便扬着声说了这么一句。
那个穿着一身深色唐装的中年男子这才现了身,不似刚刚那帮人的凶煞之色,倒是整个人都泛着一袭商人的精明。“宁总一早就猜到是我了罢。”
“布局如此缜密,步步紧逼不留一丝余地,这可不就是黄总你的风格。”
“哈哈,有宁总这样的对手,是我的福气。”
“是吗?既然黄总觉得这是一次对垒,就应该先两清底牌。开始谈之前,我必须先见孩子。”即使处于劣势也仍然镇定自若的人才最有资格谈条件,宁延风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态度坚决。
窄窄的小屋甚至都没有个窗户,光线从墙上缝隙比较大的两块木板间透过来,一盏火光甚微的煤油灯下,一张只铺了一张破布的简易木板床上。小男孩原本白净的脸上抹上了些不明的污渍,一双大眼睛紧灯着,里头满是恐慌。
可是他说不出话来啊!嘴巴被用胶布封上了,手脚也都被麻绳捆了个紧,缩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给他松开。”眼前的这一幕让宁延风心里头升腾起的又何止是怒火,这个属于他的小家伙他是第一次见啊!他的孩子,他心爱的女人拼了命为他生下的,原本从出生那天起就该由他来护着的,他们竟敢……
之前的刀疤男迟疑了一下,最终在那位黄总的迟疑下为孩子松了绑。小男孩自己能动了,挥着手就去扯嘴巴上贴着的胶布。孝子皮肤够娇嫩,眼见他扯得怕是要疼的,宁延风快步走了过去,小心的帮他揭了了下来。
他才碰过去,那孩子就吓得往后一缩。
“天天,天天。”什么冷静啊!镇定啊!到了这个时候都是狗屁。一把把他软软的小身子给楼了起来,小家伙是被吓的厉害了,开始不断的挣扎,踢打,还试图咬他。
“天天,你看着我,认识我吗?”他声音里隐隐的是期待。
“爸爸?”清脆的童声,原本以为危险靠近而反应激烈的孩子突然静了下来,伸着手开始吃力从衣领处掏着什么。宁延风以为他是难受了,忙帮着检查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只见他终于拿出来一个棉布绳绑着的铜坠子,形状像是怀表,肉呼呼的小手熟练的打开盖子。一张小照片嵌在里头,照片上的人神情严肃,那是他啊9是一张证件照,上头印有某种证件上的钢戳。
“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耶!呜,爸爸……”仔细的看两眼照片,再看两眼跟前的人,好一会儿。小家伙眼睛突然就红了,搂着他的脖子先是啜泣,后来就大哭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跟这个可以称之为他生命延续的小东西那样亲密的接触,手紧拽着那个坠子。
此刻怀里是需要他保护的五岁的儿子,而背后,则是一帮虎视眈眈心思险恶的敌人。心里没有时间百转千回,他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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