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心抱了一床最薄的被子便往地上铺。
“你干什么?”
“铺床啊。”
“不是已经铺好了吗?”
“娘娘是主子,自然应睡床。滢心的是奴婢,打地铺是最合适的。”
初璇看看滢心,上前将被子抱到床上,“你与我一起睡。”
“娘娘,滢心是奴婢怎可与您同睡一张床?”
初璇扶起惶恐的滢心,“以后别叫我娘娘了,如今我与你一样都在浣衣局洗衣裳,没有主仆之分。以后,你便叫我名字吧。”
滢心仍是拒绝,任凭初璇如何劝打死也不愿。“娘娘,您可别折煞奴婢了!”
初璇索性装作生气,“你若不睡床,我便与你一同睡地上。”
“娘娘……”
初璇完胜。
只是对于称呼这件事情,滢心是宁死不屈。她怎么能唤主子的名字呢?万万不行,万万不行。初璇劝说了整整一夜,滢心才勉强改口为宸主子。
无边的夜色一眼望去只是一片悲凉。朝露殿内,夏渊一人负手而立,对着的方向正是昭阳宫。徐福叹口气,这又是何必呢?折磨了自己,又折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