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伤狂郑重地点了点头。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夜辛昀在失去爱人之后、“失去”自己这个朋友之后再忍受那些他无法承受的流言蜚语。
裴度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尽量把他给叫过来。”
“好。不过你这个事最好别让兰嫔知道。”
裴度一愣,“为什么啊?那我这样去叫林还徳,他肯定就更不来。”
“我相信你,去吧。尽快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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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掂着一个放了许多草药的竹箩筐,漫山遍野地奔跑着,喊着:“姮父,你在哪儿啊!”
“姮父——”
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整个山林里都是他的呼喊声,他把停歇的飞鸟吓得到处飞窜,发出呼啦呼啦的响声来。
“姮父!”
他焦急地四处张望。
“这儿,拷儿。”
他听见这细微弱小的声音,他立即转过头去看,只见草丛里的一对眼睛正含着光亮望着自己。
“姮父!”
他立即跑过去,飞快地把草拨开,让里面躺着的人裸露在空气中。
“拷儿。”那人颤巍巍地用他纤细柔弱却粗糙地手抚上那被称作“拷儿”的少年脸上。
拷儿的眼睛里居然流出许多豆大的泪珠来,“姮父,是我不争气,走迷了路,害你这样。”
“欸,拷儿,你怎么这么说自己。”那人在拷儿的搀扶下坐了起开,靠在树上,贪婪的呼吸着,仿佛没有遇着过空气一样。
“你看你,都没力气了。我让你饿着了。”说着,拷儿从身上把竹箩筐卸了下来,飞快地拨动着深深的箩筐里的东西。
很快,他摸到了目标,他胜利一笑,高举起他手和他所拿住的东西,痞痞一笑,高喊:“一只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