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回过神,“恩……是啊,若你早点说,也不会是今天这局面……”
听帝君还后知后觉地感慨自己刚才地话,伤狂以为他也是在替这分别与相互冷战而错过的日子惋惜,又紧紧地抱着他,“那现在说晚了么?帝君会不会原谅伤儿了。”
帝君眸子闪动,原谅?你是无奈,孤自然怪不得你。可孤的作为,你又是否能体谅?“唉,时间若能倒流该多好。”
伤狂身子轻动,时间倒流?他还是介意么?
伤狂不敢说话了,黑洞洞的园子里又只剩下冬日的死寂。
他打了个哆嗦,只觉得一片寒冷。
“冷么?”帝君细心地问,微微运了真气控制自己的体温。
那细微动作被伤狂察觉,只让他酸了鼻头,“帝君这般关切,倒真想从前。可是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帝君心尖颤颤,想起他多少个日夜和别的妃嫔在床上云雨的场景,他的心猛地揪了一把,“孤也不知道。”
“唉。”
二人的谈话终于落在了伤狂无尽的叹息之中。
时光总不可能倒流。
他们总要失去点什么。
“明日孤会找裴度法迂来伺候你的。不要太操劳。”
帝君临行又嘱咐一句,但仍没提要让伤狂回无伤宫的事,伤狂的心不由一沉,微微咬住嘴唇点点头,“恩。”
“那孤先走了。明日还要上朝。”
“恩。帝君慢走。”
见伤狂垂着眼皮也不看他,他只觉得压抑,好像自己才是做错事的那个人——难怪伤狂非要说出来,难怪伤狂一丝一毫都要解释。原来说出来就得到了解脱。
可是自己能告诉他真相么?
帝君看着他,终于张了张口,却还是千言万语咽回腹中,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伤狂才脱了行礼的姿势,抬起眸子望向屋外已失去帝君影子的世界,他苦涩一笑,该说的都已说了,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