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校园言情 > 夫君在北 > 第七十三章 盛夜(六)

皇宫上下都骚动了,硝烟味弥漫而来,很快军队的脚步声像鼓点一样跃进了人的耳中。

正在洗衣的宫女停下了。

准备入睡的太监起来了。

全宫都炸了。

“怎么办,禁卫军进来了。”碧螺抓着苏玉风的手。

苏玉风拍拍她,“不用怕。”然后胸有成竹地看向一边的苏玉城,“可以放了。”

苏玉城会意一笑,跑出放去,没过一会儿,只听一声礼炮,天空中绽放出绚烂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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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正与侍监交代,一见空中的烟花,脸色一变,“不好,有诈,碧螺那丫头应该是被抓了!”

“娘娘,那我们……”

“该死,早该想到这是个陷阱。”贤妃急得乱转,但这仍改变不了苏玉城的军队围宫的攻势。

禁卫军共有四支,两支属于贤妃,一支属于苏玉风,还有一支贤妃允许他可以不加入自己,但也不能帮苏玉风,也就是给他钱,让他中立。

如果没有苏玉城的军队,就算硬拼,贤妃也能取胜,可加上这苏玉城底下的军队,她的胜算就几乎为零了,除非,她家族外面的军队能赶到京城,但起初为了不让苏玉风起疑,她就没敢走这步棋。

如今,只能先集中火力干掉苏玉风了。

没了苏玉风,那些军队就没了一战的理由。

急中生智,她对侍监道:“让禁卫军先去围了太子府,不惜一切,给本宫拿下苏玉风的狗头!”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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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皇子,贤妃现在应该已经坐不住了吧?”苏玉城笑道。

苏玉风叫人搬了棋盘棋子来,听苏玉城有此一问,他笑着打开棋筒,“先陪本宫下一局。”

“好啊。”苏玉城也打开棋筒,是黑子。

“啪。”苏玉城的第一颗黑子落在了右上三三。

苏玉风毫不犹豫地打在天元上,苏玉城一怔,笑道:“看来四哥你势在必得啊。不过,这样下棋,容易孤立无援。”

说着他又落一子,打在左下星。

苏玉风又是不假思索地敲了一子,打在天元右位,“孤立无援好过有个人在你旁边虎视眈眈。”

苏玉城看了眼苏玉风,“四哥是担心二哥他……”

“毕竟他的军队就在京城外,万一这消息传到他那里,他也来凑个热闹,这皇宫最后会是谁的,可就不好说了。”

苏玉城忘了下棋,怒道:“他敢!他要敢来,呵,那死瘸子我也不是白抓的。”

苏玉风笑了,“下棋吧,很快就会知道他敢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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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中,全军上下喝得一塌糊涂,郑浩南心急难耐,伏在醉醺醺的苏玉哲耳边道:“将军,明天还要进京,你和将士们喝成这样,万一……”

“什么万一!”苏玉哲笑着摆手,“我可是嵇康第一将,喝醉了照样能打G呵呵……”

郑浩南急得干上火,他可是和京中的人都商量好了,明天事变。可这主力军成这个样子,明日能不能把枪抗稳还是个问题。

正焦灼,忽然一只白鸽飞过,在空中盘旋,苏玉哲不露声色地眯眼看着,郑浩南神色紧张,见众将都忙着吹牛喝酒,他这才悄悄退去,在帐幕后伸手引飞鸽下来。

苏玉哲故意装醉乱走着,倒在了一旁地地上,引得士兵们一阵哈哈大笑,他自己也放声大笑,只是视线却正好落在郑浩南的身上。

郑浩南从白鸽脚上取下信筒,展开,脸色忽然欣喜,但只是一秒,他的脸色就瞬间阴暗,转过头来看向将士,苏玉哲赶紧躲开眼神,只用余光看着。

只看郑浩南叹息一声,坐在帐脚下生闷气。

苏玉哲隐约猜到可能是宫里有什么哗变,莫非是……

他心一惊,呢喃道:“父皇。”

继而想到伤狂,他隐隐有些担心来。站起身,笑着喊道:“都尽兴了没有!”

“尽兴了!”头脑还稍稍清醒的士兵笑着回应道,声音震天响。

“那就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回家。”苏玉哲笑着,将士们也嗷嗷着,“回家”二字落在将士耳中犹如给他们打鸡血,一下子全灵醒起来,陆续跟苏玉哲告别,趴着回各自的帐篷去了。

郑浩南看得一怔,可算结束了。

见苏玉哲往营帐去,觉得机会来了,紧紧跟在后面,苏玉哲前脚入帐,他后脚就进来了。

苏玉哲晃晃悠悠地正快摔倒,郑浩南紧忙扶住他的胳膊,“将军。”

苏玉哲早料到他会跟来,但还是装得迷迷糊糊,贴在郑浩南脸前眯着眼,“谁啊,不睡觉,还想喝啊?本将不行了,改天再喝吧。”说着就要推掉郑浩南的手。

可郑浩南哪能轻易就走,皇宫里正打的热闹,现在不去,等明天到了,就只剩下拜见的份儿了。

他握紧苏玉哲的胳膊,“将军,皇上崩了。”

简短的四个字,虽然苏玉哲已经猜到了,但当他亲耳听见的时候,心还是意外地揪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仍装着醉,“什么崩了!谁啊,皇上死了才说崩呢。去去去!”他一把推开郑浩南,踉踉跄跄地朝床榻走去。

郑浩南急了,上前去,“将军,就是皇上崩了。”

苏玉哲心疼得厉害,忍着泪,甩开他,笑着,“胡说什么呢J上怎么可能崩啊,别吵我,本将军要睡了。”说着,他就鞋也不脱地倒头就睡,郑浩南急得干瞪眼,这可如何是好!

盘旋一圈,郑浩南一拍手,“管不了那么多了。”

苏玉哲眼缝中瞧得郑浩南急匆匆地掀帘而出,这眼泪才顺着眼角滚烫的贴着肌肤流下。

“父皇走了……”

他眼前的景色已是模糊,从他母妃走后,他还没这样哭过。

“二哥。”

正悲痛,忽地听见帐外一声呼唤,苏玉哲紧忙抹了眼泪坐起身子,伤狂就掀了帘子和易老进来了。

苏玉哲起身迎去,“十一弟,可见到父皇了?”

一说苏炳璨,伤狂才平复的心情又是一阵翻腾,红了眼眶,“二哥,我,我没能医好父皇,他病得太严重了。”

说着,伤狂哽咽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又忍不住了。

苏玉哲被这悲伤的气氛引得也是一阵难说难分,深吸口气,“别说了,十一弟。”

伤狂抽泣一声,“二哥,都怪我,父皇他……他全身都是伤痕,那些人都欺他失了心智,竟然!竟然还让他如狗一般舔食!”

“什么!”苏玉哲气得顿时血海翻腾,“玉风……圣皇子他居然如此不顾父子情分?!”

伤狂吸了口气,止住眼眶中欲夺眶而出的水雾,隐忍道:“二哥,我已经决定了,这个皇位,只有你适合坐。”

“不可!”苏玉哲托住他的胳膊,“父皇的心愿是你,二哥也觉得你适合。都怪我,我要是早些回来,父皇便不会到这般境地……”

“二哥……”

“十一弟……”

兄弟二人皆是自责内疚,两相泪眼,他们都亏负了他们的父皇。

人生最悲戚的,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

“两位皇子,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宫里已经乱了,不管四皇子和贤妃谁赢了,他们都不会放过对方。该是你们出面的时候了。”易老语重心长道。

苏炳璨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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