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人在伤害帝君。”
“你说的这个安初……是谁。”
伤狂又问一遍,只觉得浑身力气同被抽丝一般,隐约能看到另一双蓝眼睛噙着嘲讽的笑意看着他。
“你姓安?”
“……回来细说。”
伤狂的脑海里来回的浮现着一些往事。
“船漏了!进水了!”
为什么他坐的地方会突然漏水?为什么他们会流落淮口?到底是天意还是算计?
“我叫午川。”
他明明说过他叫午川……
“我可是北国的灾星。”
“那又如何!人活一世,只为得一知己,至于身世几何,何须介怀。况且你也不知我是何人,或许,我比你更危险呢?”
那时候,他说得那样真切。可细想来,这比我更危险……竟有可能是真的。
“我闻到血了……川兄,你这个时候还撑什么。都怪我,都怪我……”
“跟你无关。是我自愿的。我长这么大,只有你一个朋友,我不帮你,还帮谁呢。”
“可是……”
“好了,伤狂。说不定,你我今日都躲不过死亡的命运。咳咳”
“川兄!”
“我,咳咳咳,我没事。我们说会儿话吧,我想听你的故事。”
“但你……”
“不求,同年同月,呃,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好兄弟……”
明明是这样的患难与共,怎么会……
“你要真想谢我,不如就把你腰间的扇子给我作为谢礼吧。”
……
“你想听什么?”
“嗯……就从那把、那把扇子……说起吧。”
扇子、扇子。
我是安初时候小哥哥送我的扇子。
他午川怎么就姓安了,他怎么和我长得那么像,他为什么对扇子那么感兴趣……
傅锦睨他一眼,“还能是谁。帝后啊!你那个好兄弟。”
轰。
伤狂一下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浑身软绵绵地,再没有半分力气。
“安初……”
他苦笑着呢喃。
忽然,他脑海中闪过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声音,那个身影,那些光芒……
难怪见到帝君的时候会很熟悉……
原来他就是小哥哥……
“孤在等一个人。”
帝君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原来帝君一直等的那个嵇康孩子,就是安初!
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