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觉得自己很踏实,很安全,仿佛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屑于对我做什么,好像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那么,它还会伤害我吗……”
楚江童静静地听着。
小陶接着说:“我在这个不被重视的城市里,生活的很平淡,甚至可以称做很无奈。父母在农村里累死累活的一年,所得的全部收入,却比不上田镇长一桌酒席的花费,唉!这个比例,并非对我产生多大的诱惑,而是产生了不可原谅自己的痛苦与惆怅……”
楚江童扬起头,望着飘淡如丝的白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表达愿望和沉默幻想,矛盾纠结,如线如麻。
小陶继续说道:“楚江童,你知道吗?我有女人所特有的外在条件,因此,我可以得到暂时的虚荣与满足!凭什么,不去充分利用自己?短时间内获取的利益,抵得上兢兢业业大半辈子!啊!你可能会嘲笑我,骂我低贱,但是,我一个从农村出来的肖士,一没钱,二没关系,再怎么努力,又能得到什么?”
她顿了顿,突然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空中刺眼的阳光。
“当我依赖自己唯一的优点,达到自己的愿望之后,却突然醒悟到,自己其实并不需要这样的生活,真正需要这种生活的应该是我的家人!哈哈,很可笑是吗?一点儿也不可笑,因为每个人,都不可能自私到只求自身荣华富贵,只求生活的美好,有很多时候,是为别人去做,有时,只有亲人在享受到你送去的荣华富贵时,才能让你感到那一份荣耀是多么地逼真和必要……”
楚江童一动不动,如同一块假山石。
小陶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没有感觉到。
也许,这就是残酷地现实,矛盾迭出的生活。自私是每个人必然的本质,但这自私又从来都不可能孤立地存在。
陈凤娇在“家”里等着。
小陶回来时已很晚,看得出,她因为向人述说过某件事而兴奋着。
陈凤娇用手机为自己拍了几张照片,照片中的自己,眼睛全是红红的,脸色白得可怕。
小陶唯独对她,一点儿防范也没有。
正是因为如此,陈凤娇决定先不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