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说:“白衣鬼士,你走吧!我看这双猬,并非要害你,带着它们,到时也好有个照应,不过,你切切不可再虐待它们!你的蛇形斩魂剑,我迟早会帮你索要回来!”
“我……没有解开缚身网的功力!这怎么办?”
“不用!”楚江童运功,双手热如铁钩,扯住眉月儿身上的缚身网,啪啪……
楚江童和眉月儿望着白衣鬼士和两只巨猬离去的背影,颇多感慨。
“可惜我没看清阎王爷的脸,故意将脸上涂了树汁,不过,他可不是你所说的那般清朗,心狠手辣,差点取了白衣鬼士的性命!”
眉月儿忧心非常:“唉!阴世的争斗,太残酷了……”
“眉月儿,鬼与人相同,只要活着,就一定有矛盾,有矛盾便有争斗,他们认为,只有争斗才是解决矛盾的方法!唉!争斗不会停止的!”
楚江童不会忘记,放在画案上的那封信:一定是阎王爷亲笔所书,他为的是借自己之手杀了白衣鬼士商之岸!阎王爷啊阎王爷,你为什么如此凶毒?权位就这样重要吗?
“眉月儿,我们的敌人正在涌出,要加倍小心,注定,我与阎王爷之间有一场大厮杀,至于鹿死谁手,真不好说啊!”
“我也有这种不祥的预感,阎王爷已经将你当作真正的敌人!”
“我们没有任何理由选择逃避,只有面对!”
回到家,心绪异常烦乱。
眉月儿坐在床边,朦胧迷惘地目光,盯着砚台上的白蝶儿,沉默不语。
楚江童搦笔而思,自己要静下来,别再浮躁。
与阴世的势力对抗,要有进入画境时的静心。否则,自己不会取胜。好,就一个一个地来吧!
夜里,眉月儿刚刚睡着,却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和哥哥乔闬小时候哭着找母亲时的情景……
不知不觉间,泪水打湿了枕头。
她睁眼望着黑黑的屋子,记忆飞回童年:
那时,哥哥六岁,自己四岁,爹被征去劳役,再也没有回来,母亲积劳成疾,一病不起,终于在一个秋雨连绵的悲凄之夜,一命归西。哥哥拉着自己,从此踏上了漫漫乞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