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杆柔如软绳,一下子探到楚江童的脸前,楚江童伸手一把抓住,但是身下的大手实在太重了,以上边眉月儿的体重根本拽不过这沉坠的重力,况且这是惯性下坠啊!
楚江童只好手一松。
眉月儿被闪倒在涧边。
她拼命的伏涧哭喊:楚江童——楚江童——
涧下恢复了平静,唯有不断升腾的高温热气,涧谷回音,空寥而凄绝。
眉月儿抱着他的衣服,被刚才得一幕惊呆了!
心上人刚才的体温尚存于这衣服间,只眨眼功夫,自己的心上人便不见了,啊!楚江童你去了哪里呀?为什么我们连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呢,你就不见了?
楚江童——
眉月儿喊起来,可是涧下没有一点儿回应。
她痛苦地望着怀里的衣服,衣服上的温度正在一点点退去。她知道,随着时间,那仅存的温度也会无情消失。
眉月儿绝望了,她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将自己心爱的人儿拽入涧底。
楚江童——难道,今日就是你我永诀吗?不!不!
这衣服,难道就是你留给我最后的相思之物吗?
“楚江童,你为什么留下我自己在这里?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如果能听见眉月儿的声音,就给我一句回应好吗?求你了!别丢下我自己!”
眉月儿的泪水一滴滴洒落,紧紧地抱紧了他的衣服。
这一切,太突然了,自己连一句话都未来得及说,心上人就走了,让我自己留在这阳间,又有什么意义?
楚江童——
眉月儿凄绝地喊声再次响起。
过了一会儿,眉月儿木然地立在涧边,静静地,静静地,如同一尊肝肠寸断的望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