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闲事
白发老者使得是两败俱伤的身法,一头撞进长刀处,那长刀自肩头贯穿而入,反手一刀将那人连手带半个脑袋削下,并以他身子为盾牌,抱着他一转身挡在身边,那狼牙棒顿时将半个脑袋砸的稀烂,四溅的*飞入狼牙棒大汉的眼中,让他动作慢了半拍。
滚地的浪人以为有机可乘,再接再厉又是一个跟头刀头斜斜劈出,说时迟那时快,白发老者另一只手反手按在刀身,向下一推,身子跟着使出一个难看之极的鹞子翻身,一刀将那地上翻滚的浪人脑门劈出一道豁子。
狼牙棒大汉此时已然擦干净眼前的*,怒吼一声冲了上来。
三人合围尚且不行,更何况他一人,白发老者跪在地上看也不看,刀自肋下而出划开了那人的肚子,顿时红的绿的流了一地,那大汉一翻白眼倒地而死。
剩下的几人惨叫一声扭头就跑,可站在最后面的一个身着白底团花锦缎服装的风骚男人突然出手,那几个人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跑着跑着发觉自己的脑袋没了。
华服男子呵呵冷笑了几声,也不说话,双手缩入袖中,跟着双手从怀中探出,露出了一身疙瘩肉,背后一个恶鬼纹身更是触目惊心。
狂生看了笑道:“好肉皮,拉到苏杭,卖于花街倒是个好面首。”
狂生声音不大,说完此话完全没有当回事,不想那白发老者缓缓转头,虽说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却也凄然一笑,狂生心中一惊,这倭奴懂得我大宋之言。
华服男子肯定是听不懂的,完全没有去看狂生,只是缓缓拉出长刀,他这刀刀背漆黑,刀刃处泛出蓝光,惹得狂生攒了声好。
一人多高的草丛里突然跑出一个女孩子,虽说长的一般,可是却很清秀,看到白发老者身负重伤,满眼泪水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回头一看那华服男子猛然挡在了白发老者身前,张开双臂虽然吓得浑身颤抖,可是却不后退半步。
华服男子面上冷笑,缓步走去只是食指向上移了寸许。
狂生一眼便看出此人杀机以起,本不想管他人之事,可看那十几岁的孩子便要命丧当场,却也是不忍,缓步上前道:“这位兄台,可否放过那孩子。”
狂生气宇轩昂言语间铿锵有力,这是他仅学会的几句倭语,华服男子回头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华服男子说快了,狂生一句也听不懂,还不等狂生发表言语,那女孩子突然用汉语说道:“他叫你快走,这里是双蛇会的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你们又是何人?”狂生完全没把那人当回事,一扭头问道那女孩子。
“我们是流浪的艺人,我师父就是盲侠座头市。”女孩子回答道。
“哦,座头市!听说过。”
其实,倭国一直爱慕我大宋,会说汉语的不在少数,不过,不是商人便是文人,可这两种人在倭国少得可怜,在大一些的城市还好一点,在这样的穷乡僻壤自然几近没有,所以让狂生郁闷无比。不过,来了也有一段时间,听了不少轶闻名录,这座头市便是其中一个,据说是行侠仗义,专帮助穷苦人,做了不少好事,却没什么人说出他的具体形象,也不知道是刻意的保护,还是真的做好事不留名。
狂生一指那华服男子勾了勾手指,朗声对女孩子说道:“小姑娘,你和这家伙说一声,这闲事我管了,让他找我来,大爷不用兵器,就一双手打败他。”
座头市本想拦着,可伤口一痛慢了半拍,那女娃便说了个痛快,其中不乏添油加醋。
华服男子顿时大怒,眉头间拧了起来,转身走向狂生。
狂生则是轻蔑一笑,翻身下马屹立当场。
座头市赶忙用汉语说道:“先生可要小心,此人一闪功夫了得。”
还不等他说完,那华服男子暴起挥刀,刀光一闪晃人的耳目。
只是可惜他遇错了人物,换作倭人恐怕便要中招,狂生是谁,就算闭眼仅凭双耳也能洞察八方之风。
狂生向后使出一个铁板桥,堪堪躲过面上滑过的一刀,跟着一拳结结实实捶在其肋上。
华服男子后退三步,反手怀里拽出一把短刀,猛然一甩快如闪电,眨眼之间到了狂生面前。
狂生笑道:“宵小之辈,还要玩个花火,大爷请你吃个大豆尝尝。”话音未落,手腕一摆,手指尖拨动刀身,将那短刀击飞,跟着双脚滑动,速度看似不快,却一步间到了华服男子满前,手指一撩去抓华服男子的面门。
华服男子万万想不到狂生有这样的手段,顿时惊得挥刀自保。
狂生等得就是他挥刀一刻,上身进步贴着华服男子犹如鬼魅一般,虽没有攻击的招式,却逼得他不得已连连后退,莫说挥刀,就连刀都抬不起了。
华服男子也是个恨人,一怒之下双手反握刀柄,刀身朝下去砍狂生的双腿。
狂生笑道:“等得就是你这一招,张嘴。”说这话,一个大耳帖子结结实实打在脸上,打得华服男子瞠目结舌,跟着双手一托华服男子的双臂,那刀柄向上结结实实顶在了下巴上。
“嘎巴。”一声脆响,华服男子倒地狂吐鲜血,一嘴的白牙也如豆子一般吐出了五六颗来。
旁边的女孩子嗤嗤笑了起来,并做起了临时翻译,添油加醋的说了半天,气的地上的华服男子暴跳如雷,双手一撑站起身来,刀法犀利招招夺命。
狂生依然是根深进步,贴身而来,只不过,这时候没有了刚才的戏弄之心,伸出二指在他喉头一点,伸出中指在他左胸一点,等他再挥舞长刀的时候,狂生依然是飘然而去,双手负在身后,一身的洒脱孑然。
“小姑娘,告诉他,我破了他的心脉气喉,他以后不能再作恶,不然喉头和心口必然血暴而亡。”
这女娃娃哪里能看不出来狂生的本事,听得狂生如此正式之言,自然不敢怠慢,于实告之华服男子。
华服男子一声狼嚎,刚要提刀上前,突觉心口一阵剧痛,喉头见更是提不起一口气,萎靡的跪在当场动弹不得。
狂生朗然道:“你我并无仇怨,只是你杀心太重,我制你要害,十年内不可动武杀生,不然立刻暴亡,十年内吃斋念佛去吧,也可化你周身的戾气。”此时,不等狂生再言,小姑娘和盘脱出,神情严肃再无一丝的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