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自然当真。”

一个吻落在眉间,轻盈,温柔。

我踮起脚,双手勾住他的颈,吻上他的双唇,江离,我想吻你,很多时候,我都想要给你一个吻。

这个吻绵长而深情,他以同样的方式回应着我。

江离,我真的挺喜欢你,挺想与你在一起,挺爱你的。

“江离,你爱我吗?”我静静地盯着他的双眸。

他没有立即回应我,我突然想起,现代人说出我爱你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一个古人?

“芊芊,我爱你,只爱你一人。”

呼吸仿若被夺走,心脏亦是停止了跳动。眼角不知为何又湿润了,这便是喜极而泣吗?

江离,遇见你真好。

一时忘情,我们却全然忘了锅中的饭菜,等到那股糊味飘进鼻子,才意识到菜炒糊了。

我与江离无奈一笑。

所以最后这顿饭还是江离做的,果然有比较才有伤害,他的菜与我的放在一起,那便显出差别了。

“江离,不如以后你便教我做菜吧,我不能老欺负你,让你煮饭吧……”

“芊芊,我喜欢为你煮饭。”

我本以为他会答应,你想啊,这种手把手教学多么适合调调情啊,他却这么干脆的拒绝了。

“不过,倘若你一定要学,那我便教你。”

看来,他定然也想通了这种增进亲密感的方式。

“不准嫌我笨。”我故意噘着嘴说道。

他无奈的笑着摇头,“我不会。”

“芊芊,过两日灵均的内伤便可痊愈了,不过,这两日我需呆在他身边,恐不能陪着你。”

我一时欣喜,灵均的内伤要好了吗?但转而一想,“江离,你会怎样?你会没事吗?”

他笑得坦然,“芊芊,我已与你说过,你不必忧心。”

“那真是太好了。江离,我可否去看看灵均?”

我行到灵均的房间时,正则正喂他吃饭,他喂饭的速度虽慢,但却熟练,我从来不知原来正则是个如此会照顾人的人。

我未出声,默默地走到正则的身后,他全心全意的照顾眼前的人,竟未注意到我来了。

倒是灵均先看到我了。

他抬眼看了看我,想要说些什么,无奈口中还嚼着饭。

“正则,灵均”我招呼了一声。

正则惊讶的转过身,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师娘,你来了。”

“是啊,”我凑到正则身旁,“灵均怎么样了?”

“师娘,灵均他好多了,公子说过两日他的内伤就可痊愈了,而且苗姑娘也说他的身体恢复的很,日后,他或许真的能站起来。”

我心中很高兴,幸好苗乡有如此神奇的药,幸好,还能治好灵均。

“哥,你要不要喝水?”正则与我说完,便又埋头去照顾灵均。

“不用了,正则,你能否先出去?”

正则看了灵均一眼,又侧头瞧了瞧我,最后才慢步走出房门。

“灵均,你有何话想与我说?”

“那一日,”他忽然垂头,低低的说道:“对不起……”

这孩子,“我一个女人,不像你们男人一般,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反倒是你,倘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要说对不起的人本应该是我。”

他抬眸,眼中竟蕴了几分氤氲,不过,他到底是个要强的孩子,在人前不会轻易流泪。

“灵均,你别想太多,过去的事都已过去,你现在就好好养伤,多想一些开心的事,这样伤才好的快。

你要相信江离和苗姑娘。”

他本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内向的人一向敏感,一向自尊心强,我最怕他多想,扰了自己的心,苦了自己。

“我记得你见我第一面时,便想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等你伤好了,可还愿意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我见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犹豫了几分,便接着说道:“其实也不必三百回合,我的功夫本来就不好,说不定三招便败在你手下了,到时候,还望你手下留情。”

“师,师娘……”他几分腼腆的喊了出来。

他这一声,唤得我鼻头一酸,差点儿就落下泪来,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我笑了起来,这本是件高兴的事。

“哎!”我高兴的应道。

“师娘,谢谢你,我一定会安心养伤,我一定会再站起来!”

“是,我知道你定能重新执剑。”

“师娘”他又看着我,“公子他怎样?”

“江离很好,他说再过两日你的内伤便可痊愈了,这两日是关键时期,他会过来陪着你,灵均,你不必想太多,江离的功夫,你也该晓得。”

他点点头。

“灵均,今日你泡过药了吗?我听鸣贤说你要泡过药之后才让江离疗伤,但今日一早他便来了,今日他还要替你疗伤吗?”

“今日不需了,今日是先疗伤再泡药的。”

我恍悟地点点头,听见外面的敲门声,以及正则的声音,“哥,师娘,你们谈好了没,哥,你该喝药了。”

我看着正则将一碗汤药喂灵均喝下,他喝完药,似乎有几分困意,我也便离开了。

我去江离房中找他。

我未料到他正在睡觉,他难道有午睡的习惯?

他的睡姿很规矩,仰面朝上,双手放在身侧,呼吸很浅很均匀。很奇怪,他这样的高手,竟然睡得这般沉,如果,有图谋不轨的人靠近,他岂非很危险?

我并非图谋不轨,我只是想稍稍欣赏一般静态的他。

果然欣赏着欣赏着就出了问题,我一时没忍住,用食指蹭了蹭他的脸颊,他竟然未动!

我贴近他的脸,贴的很近,他的睫毛似已触到我的脸,好想吻他!我方这样想时,脚下一不留神,竟然就这般扑在了他身上,这下竟然真的吻上了!

我听见身下的他一声闷哼,我极速起身,见他眉头紧蹙,“江离,你,我”我一个醒悟,“江离,我,我压着你的伤口了吗?快,快让我看看怎样了?”

他坐起,“没事,我本不应该这样躺着的,只是趴着睡实在太难受了。”

我不放心,掀开他的衣衫,果然那些白条上已印出点点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