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聚会的地点也低调了许多。
眼下这间酒楼虽然也在朱雀大街上,但档次相对偏低,这些世家子弟也有不少人来过,只是过年这么难得的日子里,把时光耗在这种没什么特色的酒肆里便着实有些浪费了。
但这几天发生的事、年后的朝局,此刻发生在徐番府上的诗会、……
毕竟还是有些消息需要打探的。
酒楼虽然档次偏低,但客人一点不少,关键酒菜很好,实是个很好的饮宴去处,加上面积宽敞,很适合举办大型宴会。
二楼除了世家子弟这边外,走廊对面还有另一伙人正在饮酒作乐。
只是相较对面的沉寂,这边便真有点放浪形骸的味道了。
“妈的,这算什么事嘛!说好打一架荣华富贵就都来了,可现在算什么?见不得人啊!”
“那帮穷书生今天还能去相府赴宴,咱们呢?只能在这喝花酒!”
猛地灌了一口酒,将那铜制的酒盏狠狠砸在矮桌上。
“瞧这位公子说的,有姐妹们陪着,您还有什么不满意啊?”身旁便有一个丰腴的身子靠了过来,酥胸半裸,媚眼如丝。
“就是,这大过年的就该吃酒耍乐嘛!”另一边也围了上来。
“!”年轻的公子怒吼一声,猛地推开身旁两名歌姬,大声叫喊:“老子来长安不是为喝酒玩女人的!要玩,老子在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老子是为功名富贵来的!”
所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大抵为得都是这句话,只是读圣贤书的他们极少直说出口。
若不是醉酒,心中又实在苦闷的紧,这位一向以温文尔雅示人的年轻公子也不会将心中的话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