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暗中思索了好一会儿,傅斯年才再度开口对沈昂说着,“你先派人去寻找另外一个花府的下落。”
沈昂所说的,极有可能是对的,可这并不意味着花木辰的父亲就是毒害苏樱的凶手。
为了不打草惊蛇,惊动这件事的幕后主谋,傅斯年决定暂时不动花木辰的父亲。
毕竟他有名有姓,如今又身无分文的生活在云海市,想逃脱他傅斯年的掌控也难。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要做的就是令沈昂找到另外一个花府的下落,探一探是不是花木辰的父亲来到他们那里拿了百折草。
若是,他定会在第一时间将花木辰的父亲抓起来,并亲自审问,可若不是,他就可以顺藤摸瓜,搜索出有关那神秘男子的信息了。
前去府上寻找百折草的人,定与那神秘男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就是那人亲自去的。
只要找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他傅斯年都有信心揭开那男人的真实面貌。
可是沈昂却犯了难,紧眉说着,“这件事,怕是不太好让其他人去做。”
“毕竟你也知道,除了我以外,根本鲜少有人知道这件事。”
“让手下的那些人去寻找,他们根本不知要去找什么。”
傅斯年默默无言,这么说,也是对的——“既然如此,那么你亲自过去好了。”
这件事,比任何一件事都重要。
他必须要尽快掌控那神秘人的身份信息,不然他总不能安心,就好像苏樱身边时刻绑着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他放心不下。
“至于那个人与伯母——”
傅斯年知道,这两个人才是沈昂犯难的所在,“暂时先交给我来照顾好了。”
季如卿还好,还有人可以照顾,可是那个人,是万万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的——
“你只管专心去找就好。”
沈昂默默点头,既然傅斯年都说这个话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我不会放弃的。”
“对于那个人的治疗,我会一直钻研下去。”
毕竟,这是傅斯年这些年一直期盼的,他不想让他失望。
傅斯年点头,其实有些话,根本不用他说,沈昂就可以考虑到。
而这,也是这些年他愈加信赖这个男人的原因所在。
靠谱。
“既然已经决定要出发了——”
沈昂起身,“那么我就先走了。”
“回去还要收拾一些简单的行李。”
傅斯年点头,并未多言,他做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只是希望这一次,他能带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有关那个人的。
沈昂走后不久,傅斯年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颦眉思考。
不得不说,今日沈昂所说的这些,信息量确实很大,他需要时间去内敛和消化。
而有关花木辰的父亲,他也是时候派人去监视了。
叹了一口气,傅斯年正欲去厨房为苏樱做些吃的,童哲走了过来。
“聊几句?”
手里拿了两只高脚杯,童哲将其中一只交给傅斯年,“你们家的酒倒是不错。”
傅斯年勾唇,接过酒杯再度坐在沙发上,“想聊什么?”
好像自他们相识,还没有这样坐下来聊过,且一直以来都是敌对状态。
为苏樱。
“你我既是因着苏樱而认识的——”
品着杯中的美酒,童哲淡淡开口,“聊的话题自然与她有关。”
傅斯年洗耳恭听。
“说起苏樱——”
童哲深深叹了一口气,“自从跟了你之后,确实受了不少苦。”
每每想到这一点,童哲都做不到淡定。
可是有什么办法?
苏樱爱的人是傅斯年,君诗墨爱的人也是傅斯年,他连一点点机会都没有——“若不是念着她爱你,我定不会让她继续待在你身边。”
傅斯年淡淡点头,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知道,今日童哲过来绝对不是要说这个。
“如今苏樱遭受百折草的毒害,身子几乎被掏空,连一点点风水雨打都受不得。”
“我希望你可以给她更好的保护。”
傅斯年依旧选择点头,这是他知道的,他也一定会做到。
“可是你知道,要给她更好的保护的前提是什么吗?”
傅斯年挑眉,童哲到底想说什么?
“是保护好你自己!”
傅斯年抿唇,难道他没有保护好自己?
还有人想要害他不成?
在这云海市,怕是还没有谁有这个胆子与他作对吧!
“在云海市,你确实有着较高的地位。”
童哲不可置否的点头,“可你也有遇到瓶颈的时候。”
“苏樱被特警抓走,你不就是无能为力?”
“若不是有雷厉出面,你怕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
神色越来越严肃,傅斯年大概知道童哲邀说什么了——让他当心中央的人。
尤其是秦志。
童哲既知道救出苏樱的人是雷厉,便必定知道想要除掉苏樱的人是秦志,因而才会想要劝他在对付的秦志时,要小心吧。
可是这一点,他知道。
苏志明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我知道你有能耐对付秦志。”
背靠着沙发,童哲缓缓放下高脚杯,双眸深沉的望着傅斯年,“不论是靠自己,亦或者是靠其他人,你都有能耐对付得了他。”
这一点,也是他童哲经过长久的观察才得出来的。
傅斯年的能力与实力,绝对超乎他表面上所拥有的这一切。
只是这一点,就怕是苏樱都不知道——“而我,要说的却是,你要尤其注意雷厉。”
注意雷厉?
傅斯年深深锁眉,童哲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格外注意雷厉?
这个男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想,你大概还不知道雷厉到底是谁吧。”
傅斯年还是沉默,雷厉是谁?
他不就是中央警署的二把手?
难道除了这个,他还有别的身份?
“你可还记得君诗墨的父亲君靖冥?”
傅斯年瞳孔骤缩,童哲连君诗墨的父亲都知道?
甚至还对他有所了解?
“你先不要讶异我知道这个。”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童哲开口道,“我想你也知道,我与诗墨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既是如此,我必定对她的家庭有所了解。”
“因而我知道君靖冥,甚至知道他的一切,也不足为奇。”
傅斯年沉默,不得不说,童哲这个男人,越来越吸引他的注意了,他竟然说自己与君诗墨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好,很好,他很想知道这个男人与君诗墨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不一般的关系!
“言归正传——”
童哲再度回到主题上,“今天我想说的就是,你注意到没有,自从君靖冥出事之后,雷厉便逐渐不再过问中央的事,转而把精力都放在培养接班人上。”
“而在诗墨的哥哥君翊墨出事之后,他完全将权力下放给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
“难道,你不觉得这两件事发生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