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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止嘴太不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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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秦云笙的赞叹,那童子的头仰的更高了,趾高气昂的神气模样,好似秦云笙夸得不是那些竹子,而是他一般,“是呀,我家王爷极爱竹,后院里栽的这些,每一株都是王爷亲自挑选的呢。”

听着童子自豪的口气,秦云笙目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景止倒还真有闲工夫。

一路听着那童子说着景止如何如何,不多时隔着竹林,秦云笙便看到了那小凉亭之中相对而坐的二个美男子,清俊秀挺的背影,极是好看。

景止在棋盘之上优雅落子,淡笑说道:“户部张侍郎贪|污朝廷赈灾银两一事还未了结吗?”

景不语手捻黑子,看着棋盘,斟酌片刻缓缓落子,“是阿,自古朝廷官员贪|污案子屡出不鲜,为了多半官场利益,多半都是糊弄糊弄便是过去了。可这如今,那张侍郎引了民愤,南方百姓泣血写了万民书交禀父皇,此事自大元以来从无先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父皇要我秉公执法,可这户部这案子可着实难办的很,牵连甚广,不仅仅是户部张侍郎一人染了腥臭,那三品以上官员半数可都有觊觎这赈灾的银两,甚至我查到的连三哥也是在这分了一杯羹的。依皇叔说,此案究竟该如何办?”

景止难言难画的眉眼微微含笑,温声如玉,“王孙犯法与庶民同罪。”一粒白子落下定乾坤!

景不语的黑子已是被景止打的落花流水,败势了然,对着那杀气内敛的白子,景不语这方却只余了几粒黑子还在负隅顽抗。

“庶民同罪?皇叔说的倒是很轻巧,可是皇子终归是皇子,若是动了,这朝堂之上岂不风雨又来?景瑜这些日子倒是真想揽下这事,对我大献殷勤,我不好拂了他的面,便是一甩手将这些乱糟糟的事情丢给他了。”景不语看着那颓势,长叹了口气,“这局还是皇叔赢了。”

景止似笑非笑的看着棋盘,语气平淡如水,“这倒未必,凡事皆是要到最后一刻方能知晓结局。容起,你太过武断了,这样可不是为君之道。”

修长如玉的手指从景不语面前的棋盒里优雅从容的取出一粒黑子,轻描淡写的把它放在白子重重包围之中。

景不语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却发现原本被打的已是落花流水的黑子,居然与白子形成的双面夹击之势,大杀四方也可!

“妙哉!此棋妙哉!”景不语看着连连赞叹,“皇叔近来棋艺可是越发的有长进了,容起竟是不敌皇叔的万分一二了。”

景止悲喜不惊,斜倚着榻,动作风流潇洒中还透着优雅贵气,眼中如蕴微光,长发如缎,随意的披散在素色的衣上,不羁的很,自然的宛如画中仙。

“不过是闲时多,百无聊赖之际与自己对弈多了,便是对各种棋路都熟悉了罢了,哪里有什么妙哉。”景止手端酒樽,仰面看着凉亭的斗拱顶,语声淡淡。

景不语失笑一声,提起桌上的一坛酒,往嘴中灌了一口,满嘴清冽酒香,“皇叔不过是谦虚罢了,其实父皇何曾不知晓,这天下胸中有丘壑,帝王权术懂的最多的便是皇叔你了。皇叔如今不过是没这个野心罢了,若是有,这天下也许便不会是父皇的了。”

景不语与景止多年知交好友,彼此相处之时,说话从无忌讳。

景止听得他这话,微微的一笑,“止没有做帝王之才,只有做江湖闲散人士之愚尔。”

景不语笑看着他,摇了摇头,仰首望着那湛蓝如洗的碧空,饮下一口烈酒,长叹一声:“如今山河飘零,官吏腐败,百姓民不聊生,这等乱世何时才能安定阿。”

景止饮下清酒,低笑道:“不过三年,储君册立,清洗朝堂,届时这乱世许就会安定了。”

“但愿如此罢。”景不语长长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是要把那心中的郁结之气全部吐出来一般,语气低沉。

景止含笑不语。

便在这时,那童子已引着秦云笙步至了凉亭之外。

童子朝景止和景不语一礼,脆生道:“王爷,秦府二小姐来了。”

秦云笙朝凉亭之内曼步走去,朝景不语和景止深深一福:“云笙见过止王爷,见过四王爷。”

“这般戴着面纱可是因为长得甚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恐污了旁人的眼吗?”景止的声音清雅,含着淡淡的笑意,如同山间汨汨清泉,清清凉凉的。

秦云笙的眸色一沉,景止这厮就不能积点口德吗。

“哪里,云笙与王爷容色旗鼓相当。”他不留口德,她又何必给他留着面子。

秦云笙取下纱帽,笑的极为的灿烂,露出洁白贝齿,在阳光下反射着森冷的光。

听着二人说话,景不语失笑一声,这两个人怎么一见面就掐呢。

“本王容色如谪仙,卿卿容色不过凡人尔,云泥之别,有何相似之处?”景止坐起了身子,似笑非笑的望着秦云笙。

秦云笙迎上他平淡如水的眼神,强忍住要拿纱帽砸他的冲动,语声沉沉的道:“王爷,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言外之意便是,景止你丫的别这么不要脸的夸自己成吗?

这丫头可真是有趣。景止失笑一声,语气慵慵懒懒的,“本王容色世人皆可见,本王知卿卿眼拙,便不与你计较了。”

这话说的多贴心,我知道你眼神不好,你说什么便就是什么吧,我宽容些不与你争。

秦云笙气得想要磨牙,她咬牙切齿的道:“我的眼睛甚好,倒是王爷,目前长了翳,模模糊糊的识人不清,总觉着旁人长得甚是丑陋不堪。”

呵,这丫头脾性到还挺大。景止莞尔一笑,“罢了,本王心胸宽阔,卿卿说什么,那便就是什么吧。”

这丫竟然还敢往自己脸上贴金!秦云笙的素手已紧紧地握成了拳,还卿卿?呸,谁要是他的心中佳人,那得是倒了几辈子的霉了。

“王爷,人以善为本真,其不善为本恶,王爷口中还是给自己积些福得罢。”秦云笙将纱帽放在那石桌几上,坐在景止眼前,开门见山的道:“数日前,朝廷征收地方药铺中的药材,派了京兆尹府的官兵负责征收,京城东街各大药商药铺中的草药皆是被征收了干净,唯独我的那几间药铺中无兵甲征收,王爷不觉得这事很是奇怪吗?”

景止微微一笑,语气波澜不惊,“卿卿容色虽不佳,但人品却是好的。京兆尹府的士卒莫不是看上了卿卿的人品,是以特地手下留了情了?”

这厮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秦云笙听着他调侃的话,心中又是暗暗的磨了一回牙。

若不是有求于他,这会儿秦云笙的纱帽铁定已经到了景止的脸上了。看着景止似笑非笑的眼神,秦云笙深深的吐纳了一口气,才沉声道:“那日我在药铺门口见到了王爷府中的金吾卫,其守着的便是我的那几间药铺。”她已经没有了耐心再跟他打太极了,索性便是开门见山的道。

景止好似完全不知晓她的意思一般,依然神情自若的说道:“是以呢?”

他竟然还在跟她对迷糊!秦云笙这下气的直想掀桌,她握紧了拳头,直把自己手心的肉都掐痛了,“我知道是王爷替云笙从中斡旋了,是以,云笙想请王爷帮云笙一个忙。”

景止懒懒的笑着,“本王为何要帮你的忙?”

这话说的忒不客气,秦云笙极力压抑着胸中怒气,“因为王爷欠云笙一个人情。”

秦云笙怒瞪着他,心中暗忖:若是你再不挑明了,今个儿本姑娘非得把你这止王府给一把火烧了不可。

但景止却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听得她这话,也只是神情淡淡的坦然自若的很,“本王何时欠你了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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