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素质太差,你拿他没办法。真要计
较起来,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好意思拉下脸来?
于是他找宏照商量,宏照觉得这种预期非常合理。两人一合计,便一同去县里找了阮子雄。阮子雄现在是市委副书记,答应试试看。第二天,白镇政府任命茅玉堂为教办室主任的请示报告送到了教育局。教育局长是个下台的老县长,根本不买党委书记和镇长的帐,认为已经离开了教育岗位的人突然回来担任重要的领导职务,简直不可思议。事情遇到了
阻碍。
阮书记出马了,他是个在困难面前充满挑战激情的人,去教育局三次,最后一次扔下一句话:“老哥,你和我哥哥是同学,我一向敬重你的为人,一直把你当作老师看待,今天学生请你点个头有那么难吗?世上不合理的事多了,我们都抵着挡着有什么用?”老县长沉默不语,最后掏出钢笔,工工整整地在报告上签了自己的名字。阮子雄的哥哥在中科院
工作,此番破格提拔为副书记据说与哥哥家乡之行大有关系。
茅玉堂做了教办室主任,风言风语多了,都说一个教育上的叛徒居然回来领导我们,
凭什么啊?起头叫喊都是干部,老百姓才不管这些。
茅主任不管下面怎么看,成王败寇自有定律,这次如果失败了才真正没脸见人,现在
大获全胜了应该喜气洋洋才是。
走马上任后倒也十分勤勉,天天夹个小包,行走于镇村之间和中小学之间,深入课堂
听课,走进教室了解孩子的心声,和老教师谈生活谈工作谈需要。
三个月后他感到脚跟渐稳,便召开大大小小的座谈会,让广大教师对学校制度和学校领导的工作作风提意见。有些老师事先就得到他的暗示,说有些小学校长利用公款大吃大喝,某些中学校长向学生推销资料私吞回扣等等。事先没得到暗示的便乱说一通,什么不关心普通教师的生活,不关心教师的身体健康,领导带头搞小团体,学校人心涣散缺乏战斗力。茅主任很满意,立即嘱咐教育支部副书记张玉兰做了一份详细的汇总材料呈送到镇里,镇里领导发现教育这一块的问题如此之大,十分吃惊,决定撤换掉几个冥顽腐化的老
校长。
这天,茅主任的老婆到海盐去看女儿,加上近来权力洗牌成功有些踌躇满志,就打电话要张玉兰锅里多放一碗水,说今天晚上家中没人烧饭。要在以前玉兰就拒绝了,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茅玉堂成了他的领导,县官不如现管,某种意义上说,她将来的命运相当部
分掌握在茅玉堂手中。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门响了,茅玉堂闪了进来。
“茅主任,我陪你喝一杯。”玉兰把酒杯斟满了,举起来敬茅主任。茅主任有些心猿意马,迫不急待地握着玉兰的手腕,说:“玉兰,别客气,我们是什么关系,别客气。”然后便坐到玉兰的身边,玉兰也没特别反对,然后玉堂双手抱住她的腰,三十多岁的女人腰如杨柳,真是难得。此时玉兰也糊涂了,身体不由自主贴了过去。玉堂好像得到了什么鼓励,弯腰抱起女人直往房间而去。玉兰膀子吊住男人的肩头,好像吃了蒙汗一样,神志迷糊不
清。
过后,虽然两个人都有“不过如此”的想法,但还是躺在床上聊着天。
玉堂问:“近来有没有和宏照那个啊?”
玉兰一拳捶在他的身上:“你再胡说,人家不理你了。”
玉堂笑了:“我不在意的,我和宏照是患难弟兄,你一个月给他三次,我只求你给我一
次。”
玉兰掐着他的胳膊:“你不怕三哥知道啊?他知道了不灭了你才怪。”
“不怕不怕,*山下死,做鬼也风流。”玉堂油嘴惯了,玉兰拿他没办法,这时玉堂
的一双手又朝她伸了过来,她连忙向后躲去……
障碍扫除了,张玉兰做了中心小学的第一副校长,初中的校长暂缺,由茅玉堂兼任。
人到这个时候,难免会有些轻敌。
这天,茅主任到教育局开会,散会后喝了酒。出了酒店,太阳还正当头,就叫来城里的几个朋友去了桑拿中心。一切驾轻就捷,好几个小姐与茅玉堂都是老相好,一见他全涌了上来,茅主任选了个坐在角落里抽烟的小姐,然后笑着对朋友说,你们一个人选两个。
茅玉堂握着女孩的手,往里间而去。到门边时,发现走廊上有一个小姐朝他浅笑,笑
中有些清秀和文雅,小姐很聪明,顺势进了包间。
茅主任开始卖弄他的文才,出了一道题让两个小姐做:“你们知道治女人百病的药是什
么吗?”两个小姐答不上来,愣在那里。
“真笨,是男人。”说着在两个小姐脸上各亲了一口。然后又说:“我就是治你们病的
良药。”
一个小姐反应也快,大笑道:“我看你都快成药渣了,早失去药效了,治不了我们病的。”正当三人赤身裸体渐入佳境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吵杂声,接着有人猛烈敲门,冲进来好
些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