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入秋,天气万里无云,微凉的风拂面,人精神气爽。

“青衫,有劳你了。”

青衫为难地看了看同行的人中竟然有梁王萧越。他自己死了,没有什么关系,可万一梁王有事,那么公子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他该不该带他们去?

青衫不知道,他甚至不能确定那入口是否还能找到。

“我们这是羊入虎口。”青衫在陈述一个事实。

离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微笑摇头:“这事说不定。”

他的笑在青衫看来有些神秘。这是一个神秘的人群,至少在青衫眼中是这样的,花不语和眼前的离岸。

不知什么身份,他竟然能让梁王如此听从他的建议,而且并没有见梁王有怀疑的迹象。

“你要跟我们去?”玉扇也是不可置信地问萧越。

自从离岸过来,玉扇便能长时间地维持显形。

“当然。”萧越微微点头,“我叔父的事情,我怎么能弃之不顾?”

玉扇没有被他的深情感动,而是瞅了瞅他两眼:“你确定你能适应风餐露宿?”

梁王点头:“大丈夫吃点苦没有什么。”

玉扇表示怀疑,像这种身份高贵的人一旦出去,便知道有些苦但愿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至于结果怎样?也许只有梁王自己清楚了。

花不语眉头跳了许多下,自从梁王加入这个南行的队伍。人数瞬间暴增,他一出行,一众奴婢仆人都跟了上来,数量直接高过她们的四十倍。

浩浩荡荡的,很显眼。

刚上马车,便重新布置一番,没有行几里路,便要沐浴更衣。连着马车都要重新打理一遍,甚至要换新的。没有看到有这样折腾人的。下人们显然已经习惯他们主子的作风,竟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玉扇在旁边啧啧称奇,真是丑人多作怪!她一个如此大美女,都没有干净成他那种地步,而他堂堂一个大男子,不久前还高谈阔论地说吃点苦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他这种哪里是吃苦,分明是享受。

花不语平常最受不得糟乱,人多的,她头痛。

“怎么了?姑娘。”玉扇率先看出了花不语的不对劲。

“我需要缓缓。”她轻笑。

离岸和青衫以及梁王都在前面的马车上,所以并不知道花不语此时的状况。

“太吵了。”她轻语。

“我让她们闭嘴。”玉扇站起,那架势像要与人干上一架。

花不语摇头,对她说:“算了。弃掉马车吧。我们走在他们后面就行了。”

隔着几里的路确实她的脸色就缓了过来。

玉扇对花不语说:“那些人知道姑娘不见了,肯定着急。”

花不语没有点头,当然也没有摇头,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也许吧。”便躺在一棵树上睡了。

午后的阳光柔和地照了过来。

花不语紧闭双眸,没有醒来。

大致过了一个时辰后,她才醒来。

“玉扇?”

“嗯。姑娘我在。”

“我们跟上去吧。”

“姑娘,身子还行吗?”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