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则成为他心里一个不愿被人提起的痛处。
他感觉自己已不能像过去那样意气风发,大伙儿的任何谈话也让他疑神疑鬼,他总
以为有人在谈论他。这些日子,他的日子十分不好过,对学校的人事变动特别敏感,
特别在今天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时刻,任何人事变动都会因这饲料厂的财务状况把
他牵连进去。
严格地说,高科长虽然参与饲料厂的运作,但他终归不是决策者,他只是一个
跟班,即使追究饲料厂的责任,也有人承担。再者,当初领导让他放弃教学到饲料
厂上班,他也推辞不了,所以说,他今天的处境也值得同情。
贾老师嘲讽道:“别高兴得太早,人家指不定不愿来呢。就我们这穷乡僻壤,谁
愿意来啊。”
“是啊。”
“过去派那么多人来我们学校当校长,都因为当事人嫌弃我们学校穷,没油水
揩,最后都没来。”
“如果最终不愿意,不得已改在本校内提拔,也不是不可能,这次我看也玄啊。”
“若换我在那边基础那么好,真的不愿来这里。”
唐老师说:“反正我是希望他能来啊。他来的话,至少我们还能看到希望,否则,
学校迟早要关门的。”
“哎,他来的话,原来那位怎么办?”说者伸出手指神秘地往楼上指了指。
“还能怎么办?”
“他现在肯定睡不着了。”
是啊,按照规定,领导干部交接需要进行财务审查。对广大职工来说,这当然
是天大的好事,可对当事者来说,那可不得了。
钟馨和方老师也在宿舍里热烈地谈论这件事。方老师说:“真是久旱逢甘霖,太
好了,我们有盼头了。”
钟馨兴高采烈地说:“当然了,能来最好。期盼他大刀阔斧,最好能帮你转正了。”
方老师微笑不语。可看得出,她心里也正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