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关系呢?”

卢楠楠嚅动着嘴唇:“我试着和他说话啊,可他不搭理我。”

“你有女儿啊。”钟馨着急地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让女儿和他说话,他总

该搭理吧?”

卢楠楠说:“搭理是搭理,可他仅限于和女儿说说话,对我冷若冰霜;不仅不和

我说话,他一回来就逼我离婚。”

钟馨摇摇头:“不管怎样,你也不能同意离婚啊。”

卢楠楠叹气:“可他这样逼我,我也没信心再和他一起生活了。都这样了,再在

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钟馨说:“人都有糊涂的时候,你的老公现在正处在这种时候,所以,你要保持

清醒的头脑,千万不能意气用事,要冷静再冷静。”

“哎呀,我还不够冷静啊?如果不冷静,我早把那个臭婆娘杀了。”卢楠楠很激

动,脸色通红,两个鼻孔喷着粗气,“他一回家就故意在我面前和那个女的通电话,

还故意说得很大声,一说就是一两个小时。哈,这叫什么?明明是故意羞辱我,不

把我当人嘛。这种时候,真恨不得和他拼了,可他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感受,还很得

意哩。”

钟馨说:“他考验你哩。你说他偶尔回家,那就利用这种时刻,做一些他爱吃的

饭菜,主动帮他洗一洗他换下来的衣服;他对你冷眼,你就装作没看见,总之,你

要放弃自尊心,为了将来,为了女儿,你忍一忍吧。”

卢楠楠说:“可他已经和那女人同居了。”

“别把同居的事情看得太严重。你就当作这是他一时糊涂,一时失误吧。”

卢楠楠表情复杂,呆坐不语。

钟馨继续说:“我过去也认为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可现在我的想法已变了。我

想,肉体关系有利于维护男女情感,不妨把它看成是一种平常不过的事情,没什么

了不起的。这样想后,你对你老公就能抱平和的心态了。”

“婚姻是神圣的。神圣的婚姻怎么能被这些不负责任的男人给糟蹋了呢?”卢楠

楠愤愤不平地问。

“婚姻是神圣没错,可你的婚姻已经出问题了。你是不要有污垢的婚姻,还是

愿意苟合一起过下去?”

卢楠楠说:“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他。我不愿和他生活了,可我又不想就这样

让他到那个女人的身边。我不甘心。”

钟馨耐心地说:“你不甘心还有另外的原因吧——你舍不得他,内心还有留恋。”

卢楠楠不置可否。

钟馨说:“耐心点,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慢慢想想,他会醒悟过来的。”

“我曾问过我另外的一些朋友,征求她们的看法,唉,她们有的意见和你的一样,

有的坚决劝我离。”

“那你怎么看?”

卢楠楠神情恍惚:“我就是来问问你嘛,你是过来人。”

是啊,十几年的单身生活,让钟馨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冷眼,想死的念头无数

次涌上脑海,她埋怨命运不公,让儿子没有父爱,但支撑她忍辱负重活下去的就是

责任。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它渐渐抚平了钟馨内心的创伤,生理上的需求也由

于时间的流逝而变得麻木。现在的她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自由自在,心灵

冲出婚姻的桎梏,变得宁静。

如今卢楠楠的话,让她严肃冷静地思考,她不忍看到卢楠楠失魂落魄的样子,

所以,她要极力挽救卢楠楠的婚姻。

钟馨说:“听我的,回去照我说的去做,让你女儿给他打电话,叫他回家吃饭。

你尽量把饭菜做得合他的口味,主动关心他,没话找话地和他说。就算他不理你,

你也不要放弃,死缠硬磨,让他对你产生依恋,唤起他心底里的爱。”

卢楠楠问:“要是他还是不理呢?”

钟馨说:“不要因为他不理就放弃,抛弃一切面子之类的问题,只要想着:把老

公夺回来,一定夺回来。”

卢楠楠听后稍微舒解了,她甚至笑了起来:“哎呀,你真是的。”

钟馨也笑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功夫到,铁树也会开花。你听我的没错,

回去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要想,专心想办法把老公的心夺回来,一定要夺回来。明白

吗?记住了?”

“嗯。”

卢楠楠回去了,钟馨不放心地看着她走远的身影,暗暗祈祷,祈祷朋友一切

平安,一切幸福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