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去注意后面的动静,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去瞄一眼。他打碎了酒杯,有穿着西装制服的男经理去骂他。
他点头哈腰的弯腰下去捡玻璃碎片,却突然抬起头来。他惊愕,划伤了手指。
看到他我虽然有惊喜,但是也不会像他这样乱了分寸的。他敢接近淼淼,那就说明在他的心里权贵不是不可以攀附的。
但是他这么窘迫,还抬头看我?还要在乎我对他的想法,我对他没有其他的想法。
他面色讪讪的从我身边走过,沈映年察觉异样。把脸凑到我的面前来,你认识他?
我要如实相告还是继续替淼淼隐瞒呢?我还是不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吧。
我勉强一笑对沈映年说,我不认识他。
他的杯子里面还有小半杯酒,他点的是螺丝起子。这是酒是在伏特加加入柳橙汁,再用螺丝起子搅拌成的,深受女性的喜爱。但我不喜欢。
我在帮你点一杯吧,教父好不好?我满怀期待的去看他,询问他。
教父本来就更加能迎合他的神秘身份。
他仰起头把剩余的酒都喝完,然后闷闷不乐的反问我。为什么要给我教父?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闷闷不乐,但我的心里也有疑问。我直接问他,栀子到底是谁?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我曾多次因为栀子丧命,但是我不是栀子,未必能够跟他风雨同行。
他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秘密。于是他宠溺的对我笑笑,你还是给我一杯教父吧。
难道在他的心里,他宁愿有教父一样的下场,也不想跟我分享他心底的秘密吗?
他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去剖析他的内心世界。能不能在他心底找到我的影子?
我想起教父的调制是需要阿玛雷托杏果利口酒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我好像是在杞人忧天一样。
侍应生在我面前认真的调酒,他空闲下来的时候我对他说,再来一杯“教父”,应该有阿玛雷托杏果利口酒吧?
侍应生不多话,只点点头就调起酒来。他很熟练,所以非常迅速的就调出来了。
我想把酒杯递给沈映年的时候,陆元已经包扎好伤口出来了。他刚好就站在我的身旁,他要把调好的酒送给客人。
他的脸色很压抑紧张,我也不去在意他。
把酒推到沈映年的手心里,得意的对他说,尝尝这个吧,肯定比女性杀手要好!
他犹豫片刻,才拿起酒杯饮一口。有威士忌的馥郁芳香和杏仁利口酒德浓厚味道,很快他又喝第二口。
对于他的犹豫我很了解,他是诧异我对酒品的独特认识跟见解。他还在回味中,怎么样?是不是比螺丝起子好些?
他这才放下酒杯,坏笑道。看来你在法国没少去这种风月场所。
我在国外的两年说不上多有成就,但也不是无所事事。
我的杯子里还剩一些,他给我点的龙舌兰日出我觉得还不错。把它喝掉,下次再请你尝一尝玛格丽特怎么样?
他非常爽快的说好,有又立马反应过来。以后一个人不要来这种地方。
为什么?他才对我说的你不是孤家寡人你还有我。他的诺言只在片刻吗?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他,只好看着他不说话。
见我这样,他只好放柔声调。这种场所不安全!
我较真起来,你不跟我一起来吗?
他无奈的摇摇头,淡淡的忧伤,说道。总有我不在的时候啊。
我就知道他这样神秘的身份不会停留太久的。他的踪迹难寻觅,但是冉冉知道。他说他跟冉冉很熟稔,冉冉会是栀子吗?
你想去哪儿?我皱起眉头问他,我若没有肩上的重担责任,我一定跟他走。现实总是悲催过幻想的。我不能任性而为跟他走,即便父亲对我有愤怒疑心。
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你不要担心。我不知道他是看着我还是看着我的身份。
他原本淡淡的笑容在顷刻之间,幻变成紧张与担忧。到底怎么了?
我转过头去看窗户外面,并没有什么发现。春雨霏霏不舍得停留,早就离开了。没有了朦胧我更能清楚看到街边的景象。
我回头去看他,他却紧张的拉着我起我的手。在吧台上放一些钞票,快走。
他那么平静的一个人居然也有担忧,他在担忧什么?
我任由他拉着,跟他在人群里面穿梭。现在是最热闹的时刻,大家都站在一起跳舞。我被他的紧张感染,也担忧起来。
好不容易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出来,却有人拦住我们的去向。我在他的身后探出身子来。
原来是昨天晚上登堂入室的李队长!他手里拿着酒瓶,言语荒诞无礼。很显然是喝醉了。
黎小姐要去哪儿?不再玩玩?他说着就要过来拉我。
沈映年只好拦在我的身后,不让他碰我。沈映年不会是在躲他,他不需要害怕一个宪兵队的小头目的。
李队长有什么事情?不妨改日再说。沈映年拉着我想要走,却被他拦在身后。他在我们的面前站成一个大字,拦着我们的去路。《夜上海》落幕又有新的歌曲唱出来,没有人在意我们发生的事情。
他的酒意更加深了,眯着眼睛笑,那种笑意让人看得发慌。可是在沈映年的身边我不害怕。
黎小姐我昨天是怎么说的,路总有走窄的一天。昨天你仗势欺人我就不计较了,今天好好地陪我喝一杯怎么样啊?
他顺势过来拉我的手,沈映年拉着我的左手,我把右手甩到身后去。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他却踉踉跄跄的拉着我的左手,往吧台走去。沈映年黑着脸,他少有阴沉凶煞 ,是为了我。
他白他一眼低沉的说道,你也不看看谁在面前,还不把手放开?
酒精麻痹着他的大脑,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他跟沈映年都拽着我的左手,如果我想要甩开他,也要甩开沈映年。
我不想再这样,他的手掌既带给我温暖又给我力量。还记得他曾握着这我的手教我开枪。
李队长有朝我张开双手,像是要扑倒我一样。管他是谁,也挡不住本大爷玩女人。
我来不及闪躲,是沈映年凶恶的用右手扼住他的脖子。我知道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还是紧紧的牵着我的左手。
李队长立马放开我的手,希望可以掰开脖子上越来越紧得手。他的脸因为呼吸不过来涨的通红 ,沈映年把他推倒在地。
也许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他迅速的清醒过来。恍然大悟的从地上窜起来,沈公子是我失礼了,是我该死。他又卖力的扇自己耳光,乞求原谅。
黎家的二小姐你不认识么?我看你熟悉过头了,一口一个黎小姐叫的可是亲热!他又继续说话,但是却句句带着威胁。以后对黎小姐放尊重一点,你这饭碗还想不想要,全在你自己。
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就是军长的女儿呢?他清楚的很。我昨晚对他的羞辱他以为今天可以讨回,却是失策了。
是是是,黎小姐我不是东西,我该死。又是一串喋喋不休的话,我不愿意看见他。
你还不快滚?嫌不够丢人是么?他突然决定要走,我担心他有危险。李队长真是该死,磨蹭我许多时间。
听见我这样讲,他如获大赦一般。谨慎的鞠几个躬,转身就走。
他所惧怕的场景来的那么快!
只听见彭的一声枪响向我们袭来,李队长轰然倒下。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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