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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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客人来了连茶水都没有,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骆白扬头看花庭,虽然住在F国,可是这家伙却是个纯正的国人,黑眼睛,黑头发,比自小住在国内的骆白都要纯正。这是骨子里的纯正啊,老天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偏心?

花庭揉揉疼得要死的太阳穴,他怎么也没想到,威胁他和顾思念那个小屁孩的,竟然是顾北辰的老婆……

顾北辰的老婆啊,传说有人在d国惹到了顾北辰,于是那个人所依仗的势力,被人一夜之间连根拔去,自此,没有多少不长眼的敢去惹顾北辰。

花庭打了个冷颤,就算排除顾北辰,能把顾思念逼到极点的人,那自然不是能够小看的。

“我不喜欢茶,骆小、姐如果不介意,可否尝一下最新的花茶。”花庭把骆白引向屋子。

能够引领着香水界的时尚,花庭的品味自然比许多人都要高许多。可骆白是调香界的新人,看着花庭别致的花园与小楼自然是说不出的新颖。

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幽香,无端多了一丝难得的高雅与尊贵,但那味道里,却是带着孤独与疏离。

能够调出带有情感的香料,骆白的第一直觉,就是找对人了。这次来并非非要千妖月舞的配方,而是想要解答一个疑惑。

“你能够逼得顾思念敢来对我咆哮,还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非要来拜访我?”

“你怎么知道我有别的事?”骆白抱紧怀里的包,看着花庭有些疑惑,虽然她知道顾思念总是把花庭当成人妖,但是这个男人,并没有顾思念认为的那么恶质。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也算是调香师了,自然知道配方对于本人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你不会要,你来这里很可能是为了别的事情,或者说,是关于香料的问题。”花庭挑眉看着骆白,看着女孩眸中的迟疑变为坚定,他所说的话其实也算是一个保证,无论今日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或者他见到了什么,都会作为秘密封存。

“sadtears”骆白取下一直随身携带的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个朴净的纯木盒子。

而花庭,在听到“sadtears”时,就已经被讶异完全的填满。

sadtears,悲伤的泪,简单的四个字就能把心中的感受如数说出,这是世界着名的调香师白烟眉临终前的最后一个作品,于是很多人都在猜测,这个作品是否与她本人的死有关,或者和她的生活以及经历有关,但是,悲伤的泪在世界调香师作品展上一举成名后,就再也没了踪影,成了传说。

但是,今天就这样的见到了,不管怎么说,花庭都无法再轻视眼前的女子。

淡蓝的瓶子散发着微弱的荧光,瓶口处,被同样淡蓝色的丝绸带子随意的挽着结,这是香水最普通的样子,没有高调,只有默默的无声。

但是随后花庭就发现,盒子里还有一瓶一模一样的。

“我的母亲,就是白烟眉,这是我九岁的时候,母亲在我生日那天送我的礼物,但是我没有想到,在我十岁时,母亲就去世了,她留下的,只剩下这两瓶,一个sadtears,另一个,就是我的礼物,bluestar。”

骆白又把那个同样的瓶子拿了出来。

“这两个,其实是一对的,一个悲伤,一个快乐,我年幼,从来没有想过这两样东西的区别,母亲没有留下配方,但是我记得母亲说过,这两瓶里,只有一种香料不一样,其他的都是完全一样的。”

花庭看着两个淡蓝的瓶子,无限深思。只有一味香料不一样,那就肯定是主香料不一样了:“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帮我找出那两种香料,也许我就能知道,我的母亲到底为何而去世。”

“你确定我会帮你的忙?”花庭眯起眸子,这个小丫头把什么都想的太简单是不是?

“你会的,如果我拿sadtears做筹码。”骆白无比自信的看着花庭,花庭却是险些笑了出声,这有些无礼的笑让骆白重新审视花庭,他本为男子,但是身上更多的是俊秀,那素白的脸,更是男子中不常见的滑腻与美的惊心动魄,难怪顾思念那厮要叫这家伙人妖了。

“丫头,你让我来研究配方,就相当于把sadtears毁了,又如何说能送给我?”

“sadtears是香水,母亲做香水向来有多保存的习惯,我能承诺你,那就说明就算你现在把它毁了,我也能拿出来,不过,悲伤的泪的秘密,恐怕又要有别人知道了。”

花庭听得咬牙,然后接过一对香水,恨不得吃了骆白这个丫头。

骆白从阁楼下来时,正看到花庭阁楼旁的一处空地里,种满了蔷薇。

恍惚间,觉得这里仿佛是一片伊甸园。

花庭那样的气质也肯定是在这里养出来的,孤清,自我感觉良好。

但是能力却一样无人可比的优异,足够把人气死。

蔷薇田旁边,是一些玻璃,上面晒着准备拿来当花茶的配料。这人对鲜花,不是一般的有研究。

算了,回去吧,骆家那里还有一堆破事儿呢。

骆白苦着脸,只要查起来,就能明白,一定要从骆家来。

骆白回到家里时,一切都像变了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骆峰把骆萌的妈妈带回了骆家,而顾家母亲已经提了亲,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没有任何怀疑,都觉得就应当这样安排。

骆萌过了快乐的生日后对骆白的喜欢更上一层楼,看见骆白回来就扑上去抱着骆白要骆白抱抱。

骆萌已经不轻了,所以骆白自然是抱不动了。但是看到骆峰身边那个贵妇般的女子,心里无由来一阵不爽。所以这个小三,终究成了骆峰的正妻。果然手段无比高明啊。

“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愿意抱,怎么说的上是亲切?”女子嗤笑,却让骆白更火大。当即还了回去:“你又是哪家来的妇人跑到我家撒野?我怎么不知道这家里又来了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