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琴,眸色复杂。
聂咏儿嫉妒她,她又何尝不羡慕她呢?羡慕她可以在最美的年华,做一生中最美的事,没有丢弃,没有背叛。
毕竟,年华是一生中最疲惫的沿途风光,不作停留,无法丈量。
不是遗忘,便是遗憾。
很快,杨幌推门进来,“咏儿呢?”
木棉回神,“走了。”
见他脸色不好,木棉问:“严主任怎么说?”
不必问也知道,不论聂咏儿曾经做过什么,杨老师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取消比赛资格的。只不过,他亲自求情的效果并不佳。
“他说,咏儿这件事影响太恶劣,还牵连到了你和清和这样的公众人物。就算学校方面不记过,也不能让她以不健康的形象代表学校去参赛。”
木棉不说话了,与刚才严主任的答复一致,看样子,学校也是铁了心。
杨幌垂着头,走到窗前,习惯性的瞅一眼聂咏儿经常坐的位子,又默默收回视线,转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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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咏儿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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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告别杨幌,站在路口,望着头顶一片暗沉。
冬季的夜来得格外早,墨盘似的夜空,沉寂,又变幻莫测。与明亮时的璀璨相比,却沉稳得让人安心。
“木棉!”有人叫她,中年人浑厚的声线里,透着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木棉朝着声音方向去看,是一辆停在路边的银灰色商务车,车窗放下,露出齐副总和蔼面容,“木棉,我可是专程来请你吃饭的啊!可以赏个脸吗?”
木棉怔了住,“齐……叔叔?”
下意识的往里去看,坐在齐副总旁边的,赫然是她熟悉到每见一次都会变得深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