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汉子倏然止住笑声,冲着一旁的人群挥了挥手:“带过来,让他们今晚死了心!”
众人眼光随着他的手势投了过去。
却只见两个汉子押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瘦毛?你特么的怎么在这儿?”
黄毛眼尖,虽然那被押着的少年面目全非,但他还是认出来了,那正是被他事先派出去喊援兵的手下。
瘦毛低着头,看样子刚刚挨打挨的不轻,这会儿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并没有回答黄毛的话。
“我来告诉你吧,他根本就没有出这个屋子的门,你安排他去搬援兵的时候就已经被我们盯上了,他刚挤进人群就被我们秘密控制了!哈哈哈F毛,这下你死心了吧?”
光头汉子脸上的脸色突然一变,冲着黄毛吼道。
“你们到底什么人?竹节会的事儿都敢插手,不是刚在道上混的吧?”
黄毛忍着痛,说话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喷出血沫。
“刚出来混?嘿嘿……”光头汉子冷笑一声,手里拿着钢管向着黄毛走去:“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特么的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听好了,老子是王国庆X去给白头翁带个话,就说老子找他要债来了!”
话说完,已经走到了黄毛身边。
从他的眼神里,黄毛似乎看出了什么:“平西王王国庆?干,干什么?你,你还想干什么?”
“嘿嘿,难得呀,你还知道老子的名号!老子不干什么,蹲了两年多的苦窑,这刚刚出来,总得给白头翁送份大礼吧?”
“送,送什么礼?”黄毛怯怯的缩了一下身子。
“你的腿!”光头汉子突然眼露凶光,随着一声吼,手里的钢管手起管落,打在了黄毛的右大腿上。
“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动,伴随着黄毛惊天动地的惨呼声:“哎哟!我的腿!我的腿断了!狗曰的,我这辈子恨你!”
“艹,叫什么叫?要叫就叫点儿有尿性的,什么‘我这辈子恨你’,弄的跟个被老子干了的娘们儿似的!哈哈哈!滚!”
光头汉子在黄毛受伤的腿上又踢了一脚,换来的同样是一声惨呼。
几个竹节会的混混屁滚尿流的爬过来搀扶起哭爹叫娘的黄毛,向着门口走去。
“散了吧,散了吧,该干嘛干嘛,该蹦的蹦,该跳的跳,今后这个场子就是老子罩了,谁敢在场子里闹事,特么的就是黄毛那个下场!”
光头汉子一挥手,那些看热闹的人立刻散开——人们被他身上那股狠劲儿给震慑住了。
郝浪一直在旁边旁观,直到这时,他才随着人群散开,也向着门口走去。
闹了半天,人家不是帮他的,他刚才还准备自作多情的说声谢谢呢,现在看来,免了。
光头汉子不是说了嘛,他是找白头翁来讨债来了,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郝浪瞎参合个什么?
再说了,他还急着回去用灵医术自我疗伤呢。
迪厅里很快就又响起了激昂劲爆的音乐声,像是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郝老弟,就这样走了?不管怎么说,刚才我们也出手帮助了你,你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可是有失仗义吧?”
身后,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
不用回头,郝浪就听出来了,这正是那光头汉子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光头汉子:“呃,刚才听你说话,我还以为是你找竹节会的人寻仇……既然如此,那就谢了!”
一边说话,郝浪一边稍稍弯腰,躬身相谢。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貌似他一直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这个光头汉子怎么知道他姓郝?
郝浪的目光再次投向光头汉子:“呃,朋友,你认识我?”
光头汉子摇头:“我不认识你,但却关注你有些日子了!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是和白头翁有着很深的过节,但如果今天不是因为你,我绝对不会带着手下出手!”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而且还特别怪。
郝浪完全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迷茫的眨着眼睛,看着他:“呃,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你不认识我,干嘛关注我?还有,你说你和白头翁过节颇深,却又说今天是为了我才出手,这……”
“走吧,这太吵,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对你说清楚!”
光头汉子看起来很尊重郝浪,说话言语间颇为和气。话说完,伸出胳膊打了个“请”的手势,而且还稍稍弯了腰。
此时,迪厅里一切恢复正常,高分贝的音乐声确实让人说话得相互喊才能听得到。
而且,郝浪得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再加上光头汉子的话在他听来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便跟在前面带路的一个少年后,和光头汉子一起上了迪厅二楼。
迪厅二楼看起来应该是迪厅工作人员办公的地方,做了一些隔音措施,楼下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到了这里已经小了很多。
保安室。
光头汉子一把将门推开,郝浪以及几个少年鱼贯而入。
屋子里陈设简单,除了两三张办公桌之外就是几个沙发,别无他物。
光头汉子请了郝浪在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道:“我之所以关注你,是因为道上传言,你是条站着尿尿的汉子,前阵日子,白头翁带上百人骚扰你们香雅公司,而且还抓了你们老总做人质,要挟你,可你却愣是搂着白头翁跳楼,让那杂碎吓破了胆,最终百十人灰溜溜的撤走……”
“呃?这事儿传出去了?”郝浪问。
“岂止是传出去,整个S市的道上都传遍了!而且你知道吗,白头翁放话出来了,只要你犯在他手里,绝对让你变成‘四有’废人!”
光头汉子一挥手,一个小弟从办公桌的柜子里拿出来一瓶麦卡伦威士忌,将桌子上两个玻璃口杯斟满了,端到郝浪和王国庆面前。
“四有废人?”郝浪表示疑惑。听说过四有新人,四有废人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呃,道上的黑话,就是砍断你的脚筋手筋让你的四肢都不能动的意思!”
王国庆解释了一句,喝下一口酒:“呵……”他吐出一口酒气,示意郝浪也喝。
郝浪却将酒杯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他怎么会先喝酒?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特么的一辈子没佩服过人,但我却佩服上了你!我打听过了,在此之前,杨九斤组织的一个什么谈判会上,你还痛打了白头翁一顿,对吧?”
郝浪吃惊的瞪着眼睛看向王国庆,绝对没想到他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呃?我想知道,你了解并且关注我干什么?”
“痛快!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直脾气,和我一样,有啥说啥!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钦佩你敢和白头翁干,钦佩你是个站着尿尿的汉子!实话说了吧,我想让你加入我的‘平西会’,做平西会里的头把交椅!”
“啊?”郝浪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这一切怎么像是在做梦?
王国庆说的话,郝浪从来都没有想过,而且好像和他之前的生活也没有一点儿关系。
岂止是没有一点儿关系,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平西会,一听就是道上的社团组织,王国庆要请他加入,而且还是社团的扛把子,这不是老鳖拴在鸡蛋上,鳖扯蛋嘛?
“呃,我这人性子急,可能说的有些快了,你一时间接受不了,我把事情的前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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