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岁的柳菲,生平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赤果的身体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嗅到郝浪身体上浓浓的男人气息。
那些肌肉摸起来是那么结实,让她不禁有些心旌神摇。
她轻轻的用手里的药棉清洗着郝浪身上的伤口,片刻工夫,凡是被那血红色的药水洗到过的地方竟然真的神奇的止住了血。
“你的行踪被泄露,这事儿太蹊跷了,我之前想过很多种有可能泄露你行踪的方式,但又都觉的不太可能!”
郝浪看了一眼柳菲,若有所思道。
“是呀!知道我今天下午三点会出现在香雅自产工厂这件事情的,事实上除了你和我自己之外,我再也想不出来其他人……”
柳菲看向郝浪:“可是你和我,谁都不可能向杨九斤泄露这个消息的呀!”
郝浪闭上了眼睛:“你让我静一下,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等等,我理一下思路。呃,菲,现在你可以把那些枝条粉碎后的粉末撒在我的伤口上了。”
柳菲乖顺的拿起那张放着枝条粉碎后粉末的纸张,用手指捏着那张纸的两边,然后在郝浪身上的伤口上均匀的撒上那些绿色的粉末。
一种清凉的感觉迅速从伤口处传遍全身,以至于让郝浪觉得大脑也被这股清凉的感觉刺激的清晰了不少。
他隐隐觉得,今天下午梦甜甜对他发出的那个蹊跷的约会,似乎和这件事情有关。
柳菲原本约了他今天下午三点一起去香雅自产工厂的,可梦甜甜偏偏利用人的好奇心,发给他那个诡异的邮件,还投其所好的用了“香滟”来诱惑他,终于让他放弃了和柳菲一起去香雅自产工厂的想法,转而去赴了她的约会。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有种“调虎离山”的味道……
“上次,我电脑里文件被窃,这事儿还没找出个端倪,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这个杨九斤安排在咱们身边的人,确实神通广大,她会是谁呢?”
柳菲一边细心的在郝浪的伤口上撒着粉末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上次你说过,这个奸细很有可能不是咱们身边的人,可我就不明白了……”
话说到这儿,郝浪突然睁开了眼睛:“菲,如果把今天你被劫持的事情和上次你电脑里文件被盗的事情联合起来一起想,我倒是有一个思路……”
“什么思路?快说呀!”
柳菲用殷切的眼神看着郝浪。
“刚刚你说,你今天下午行踪的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其实,事实不是这样!”
郝浪忘了自己身上有伤,背部使劲儿在沙发靠背上顶了一下想坐直身体,却不料肌肉收缩带动伤处疼痛,疼的他立马龇牙咧嘴。
“哎呀,你别乱动,我正在给你上药呢!”
柳菲伸出柔软的小手,很自然的在他胸膛上推了一下,郝浪只好又靠在了沙发上。
“什么事实不是这样?”柳菲一边撒药粉一边反问:“什么意思呀?难道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消息?我可以肯定,我除了对你说过以外,再也没有对其他任何人说过,除非你……”
郝浪摇手打断她的话:“我同样可以肯定,我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没泄露,我没泄露,但消息确实是泄露出去了,这就说明,你我之前的想法有漏洞,漏掉了什么Y嘿,菲你再想想漏掉了什么?”
柳菲一脸茫然:“漏掉了什么?哎呀,你快说呀,急死人了!”
她的口气里带着撒娇。手里的药粉这会儿正好也全部均匀的撒在了郝浪的伤口上。
郝浪看着她的娇态,心中某根神经被轻轻的扯动一下,一股男人的兴奋自心底升起:“电脑!你漏掉了电脑!事实上,除了你我知道这件事情以外,还有电脑也知道这件事情!”
撒娇的女人最可爱,这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的秘密所在,女人撒娇,往往就会让男人沉浸在某种浴望之中,很快成为了女人的“俘虏”,只会尽其所能的讨好女人。
所以,郝浪不假思索的将他渐渐清晰的思路说了出来。
“电脑?”柳菲的大眼睛翻了翻:“你是说,我昨天晚上给你的那封邮件?”
不错,那封邮件上是说了邀请郝浪在今天下午三点和她一起去秘密工厂的话。
柳菲心中一紧,想到了什么,大脑里似乎捕捉到了一丝信息,但仔细去想,却又发现那丝信息稍纵即逝,就像是一道闪电,在她的脑海中亮了一下,随即熄灭,找不到踪影。
“对,那封邮件就是第三个知道你行踪的‘人’。既然你和我不可能向杨九斤泄露你的行踪,那么,最有可能泄露你行踪的就是它了!”
郝浪之前蹙在一起的双眉渐渐打开,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轻松起来。
他已经想明白了整件事情,说起来,这到是还要感谢柳菲刚刚自言自语一般的嘀咕,让他得以将柳菲被劫持这件事和上次她电脑里丢失了文件这两件事联合起来想,终于找到了共同点,这才从这个共同点上散发开去,将整件事情串在一起,很快就想了个明明白白。
“你是说,和上次从我的电脑里窃取那份文件一样,这一次,那个隐藏在咱们身边替杨九斤做事的人,是从我的电脑里将我的行踪‘偷’走了?”
柳菲一惊,明白了郝浪意思的同时,也终于捕捉到了刚刚在她脑海里稍纵即逝的那个想法。
“如果不是这样,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郝浪看着柳菲精致的脸庞:“只不过,这个‘偷’走你行踪的人,不一定是从你的电脑里偷的,你别忘了,邮件发出,我的电脑里同样也有你的行踪。”
郝浪想到了昨晚他房间的电脑被动过的事情。如果说昨晚他还不能确定究竟是有人进了他的房间动了他的电脑还是前天晚上在使用完了电脑之后,他本人没有将电脑归位放好的话,那么现在他完全可以肯定昨天晚上,一定有人进入他的房间,动过他的电脑。
而且,这个人是谁,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
“也有可能从你的电脑里偷走我的行踪?”柳菲仔细咀嚼这句话的意思,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你怀疑,我的行踪是那个人从你的电脑里窃取走的?”
郝浪点头。
柳菲眼睛里的迷茫正在一点点消去:“那就是说,这个人既可以自由进出我的电脑,也同样可以自由接触到你的电脑!她应该是一个电脑高手,而且还对咱们俩熟悉,难道她是……”
突然,客厅的门传来一阵门锁开动的声音,打断了柳菲就要说出口的话。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
“气死我了,这个梦甜甜到底怎么回事……”陈楚楚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一边推门走进。
突然,她的眼光定格在了客厅里。
客厅的沙发上,郝浪赤果着上半身,四肢摊开十分放松的正背靠沙发半躺着,一副十分惬意的样子。而他的身边,柳菲紧紧依偎,甚至有一只手还放在他的小腹上——原本,她是刚刚惊奇的发现,他小腹上的伤口愈合了,于是难以置信的伸手去抚摸。
却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一幕,居然被敲回来的陈楚楚看了个清清楚楚。
“你们……”陈楚楚用手指着沙发上的郝浪和柳菲,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惊诧的样子。
“呃,我们……我受了点儿伤,柳菲在帮我疗伤!”郝浪急忙解释。
他知道,陈楚楚是个醋坛子,这一幕让她看见,恐怕今天这事儿不好办了。
果然,陈楚楚在短时间的愣怔之后开始发飙:“疗伤?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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