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高一年级纪事〔上〕（4）
（181）肩挑行李走到博
有诗赞曰：
独自一人去上学，偏僻山径好寂寞；
途中辞别家亲人，肩挑行李走到博。
晨到龙城辞亲人
清晨五点多钟，我吃了父亲为我亲自做的早饭后，便挑着那简单轻便的行李，独自离开我曾在这里读了三年初中的凤山初中，朝着西北方向的龙湾径一个人在走着走着。不时还回过头来，看看那十分熟悉又令我留恋的一切……
我此时，对于走过那弯曲狭窄的龙湾径的山峪的心情，不仅欢心快乐且又无限留恋。因为这条长长的山峪夹谷，我曾经好几次从这里经过，算得上是比较熟悉的了。
当我走了将近十多分钟以后，便走出了龙湾径的山峪，到了一片开阔的田垌。要知道，那里正是盛产石灰而出名于县内的凤山龙城垌了。此时，我在路边看见深度约二十多米的石灰石湖下面，有人正在用钢尖打眼，准备放石炮进行开石。
于是，我向正在湖边的一个挑石灰石的农民，进行打听到龙城小学的去处。
他听我说了后，便用手朝北边的远处指了指。我便朝他所指示的方向上看了一眼。此时，我便惊讶地喜出望外起来：
“啊，原来在那大山脚下的一个祠堂处，正是龙城小学的一个教学点，也就是母亲她们所上课的那间小学校呢。”
我便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继续往前走去，经过垌上那些弯弯曲曲的田间小道后，在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光景，才总算到达妈她们所在的那间小学校。
由于小学开学总是得要比中学早几天的原因。此时，这间山区的小学校正在准备进行开学的一切工作。
也许，是因为妈的产期也已经满了。因此，妈和外婆在前天下午，便离开了凤山初中的老家，携带着近三个月还正在吃奶的小肥仔，和才三岁多的小八妹，与陈洲校长爱人李益明老师她们一块，步行到了这个偏僻乡村小学校来。
因为，今天正好是我去高中入学报到的日期，且又正好顺路经过这里。于是，我便进去看看她们，也算是向她们做为正式的最后辞行吧。
在刚到学校的大门口时，便碰巧见到了陈洲校长的爱人李益明老师，她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当她看见我挑着行李，便知道是去学校报到经过这里。随后，就带领着我进到妈她们所住的房间里去。
妈她所住的这间房间不算大，能放两张床和一张小书桌。实际上，是将一个大过道用坭砖间开而成的两间小房子。李老师在另一间住，妈她住一间。在天井的旁边，还临时搭了两个小厨房。
我当时看见外婆正在伙房烧开水，妈妈正在小房间内给小肥仔喂奶。不一会儿，小肥仔便吮吸饱奶后，又睡着了。此时，小八妹还独个儿在床上睡天光觉呢。
我把行李放好后，便独自一人在学校的外面四周走了一圈后，又回到房间内。后来，妈妈告诉我才知道，在这间小学只有四个教室，五个老师，一百多个学生。除了妈和李老师外，其他三个都是男老师。
突然之间，有一个才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急忙地跑到房间对妈妈说：
“黄老师，昨天我和几个村上的同学，一起到山上砍伐到两担干柴枝。给你和李老师每人一担，一会儿他们就担来。”
“大辛苦你们了，以后就不需要你们再为我们捞柴枝了。叶元富同学，明天就要开学交费注册，你负责通知一些班上的同学进行打扫一下教室吧。”
妈妈向这个叫叶元富的同学布置了任务，我马上猜测到，妈一定是这学生的班主任，且这学生一定是个班干。
“好，黄老师，我马上回去叫几位同学立即到来打扫。”
这个叫叶元富的小同学说完后，便往家里跑去。
这时候，小八妹已经起床了。当她看见我时，就马上走到我的跟前“卖乖”起来，还一面在央求起我来：
“飞哥，你去博白也带上我一块去吧。七姐又去上学读书了，又没人再和我玩。我很想和你一块儿去，就答应我吧。”
“唉，你还大小，就是长大了你还得要带好小弟弟哩。等到长大以后，你考上了高中，就有机会去了……”
我所讲的这些话，对于才刚刚三岁多的孝子来说，简直是在“对牛弹琴”地不着边际。
但是，她却又好像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一样，听了我这么一说，就再也不闹了。于是，便悄悄地跑到厨房外婆那里，刷牙嗽口洗面去了。
你可要知道，这些日常的生活习惯，都是父亲在凤山初中时，就已经训练她学会了的。随后，我便走到那张睡篮前。
此时，小肥仔已经醒来了，只见他争大着两个黑溜溜的大眼睛，不断地在朝着四处张望，不时又放手指头进到嘴里吮吸着。
我便弯下腰去，逗“小肥仔”讲起“呀姑”来。当他看见我张嘴讲“呀姑”，他也张大嘴巴“呀呀……”地学起话来，不时在脸上还露出笑容，并发出“咯咯咯……”的欢笑声。人们常常说，几个月的小婴孩就好逗玩，果然一点不假。
“小弟弟真好玩……”
我随即从睡篮中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了起来，并在他脸蛋上亲了几下。突然，发现我的上身的衣服有些热烘烘的，便顺手一摸，已经是湿漉漉一片了。
“啊，小弟弟在给我斟酒呢……”我笑着说了一句。
“不要紧的，孝子的尿不嗅的，干了就没事了。”
打理孝子经验丰富的外婆一边说，一边放下手中活，忙着过来帮着换尿布。我在一旁看着，见外婆做得很是干净麻利，不大一会儿便换好了。
此时，小八妹从装米的竹单中，拿了一把米碎撒在地上，让从凤山初中带来刚孚化出来的一窝小鸡在叮食。这是她挺乐意做的，也正是孝子能干的一种活儿。我知道，那几个常年生蛋不断的老母鸡，也是从凤山初中家里带来的。
此时，那几个老母鸡便趁火打劫地也从中趁机偷抢起小鸡的米吃，小八妹看见了后，便马上拿起扫帚把它们全赶跑了。
我记得，前段时间在母亲坐月子的时候，也是全靠外婆把养大的另一窝小鸡全杀了，给妈进行滋补身体的呢。
当时，我看见在学校旁边有一块小菜地，心里便想：一定是专门分给老师种菜的。
这里虽然远离凤山墟镇，但是我相信，以后全仗着经验丰富的外婆进行勤俭持家，打点家务，种菜、饲养些鸡鸭去改善生活。因此，瓜、菜、蛋之类一定会常年不断，还会尚有剩余的。
正是：
晨到龙城辞亲人，独自问路学校进；
亲吻肥仔逗八妹，婆妈周到考虑清。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