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想着,眼前似乎隐隐约约地浮现出,当年我们在球场上兴味索然地在摸爬滚打的激烈场景。
要知道,当年我是全班年龄和力气最小的同学。许多时候,我都无资格入场参加角逐。就只好眼睁睁地在场外当个帮忙助威的“拉拉队”中的脚色而已。
毕竟,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刚读完第六册,就跟那帮读了第八册的大哥大姐们一块,不知天高地厚地参加1952年秋的东平中心校的入学考试。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便就考了个乙等取录,我稀里糊涂被录取了进来。
踏进到学校大门后,我便向右边走廊走去。随后,又向左拐,不多时便来到尽头处的一间教室。也是我当年所在的十二班教室了。
顿时之间,发现教室的摆布跟从前几乎一模一样。中间一行后面的第三张书桌,就是当年我跟朱光予同坐的位子。
那时候,他和我的年龄相差不多,个子也几乎一样。我的印象中,他对人和善,一块同桌坐时,彼此之间也合得来。在学习上,互相帮助,碰到难题,常常一起探讨和研究。可以说,我们算是班中一对较要好的同学。
我记得,班主任是从凤山来的宋世隆老师。他教我们班的算术和自然这两门课程。讲得一口流利的凤山一带新民话。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年轻酗子。
他对人和蔼可亲,常关心我们年纪小的同学。经常下房间问寒问暖,令我们感到他跟慈父般的可亲可敬。因此,平日里喜欢和他接近和交心……
另外,教语文的是年轻的黄宗明老师。她长得较高佻,身材苗条。可能是学识不甚丰富,或缺乏教学经验。
因此,上课水平一般,板书虽慢但清秀。我很喜欢听她上语文课。尤其是,喜爱每星期六的早上那两堂作文课。
后来,听传她与校长周深谋“谈婚”。有不少她的“诽闻”。有些调皮的同学,竟然敢背地里给她起个不雅观的绰号-----“黄鸡卵”。对所流传的“诽闻”,我往往不感兴趣,也无心去传播……
随后,我又往另外一间教室走去。这是和我班同年级的十一班教室。班主任是刘福琛。他就是现在东中的刘福琛干事。至于其他班的老师,我就没有印象了。
随后,又来到我住过的房子。一时之间,令我思绪万千。特别是,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个令我永远难忘的小故事……
土改时,我家被划为地主。家里财产,耕牛、农具、房屋,全都分了。剩下一张破棉被,一张烂木床。
寒冬腊月里,全家六口人就挤在那张烂木床上,放上父亲编织的稻草垫子,再摊张破草席。到了晚上,只是在房内烧上一个火堆,身上多穿衣裳。采用这“土办法”暖和身体,一直熬到天亮……
因此,当时在班上我是唯一没有被子和蚊帐的一个同学。
有一天上自修时,一股北方的强寒潮突然降临。顿时之间,天气骤然地降温转冷……
晚自修后回到房间睡觉时,我把从家带来的衣服全都穿在身上。睡觉时,还偷偷用旧草席将全身严密卷住。
我认为这样可以御寒保暖地好好睡觉了。蒙头睡下床后,一直睡到下半夜,被冷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此时,身体被冻僵得缩成虾公一般。
深夜了,在床铺上不时听闻屋外呼呼刮着的寒风,吹得树叶子沙沙作响。此时,毫无办法的我,浑身在发抖。但又无可奈何,也不好意思向别人求助……
我旁边的林为端同学,睡醒后到外面小便。回来时,借助屋外射进来的一丝微弱亮光。顿时之间,发现我冷得缩成副可怜的虾公样。
于是,便从床铺上迅速将我拉到他床铺上,和他同盖一张棉被共眠。还不时将我紧紧抱住,试图用他温暖的身躯,暖和我发抖得几乎快将要僵硬的身体。这样合睡后,才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个寒冷的冬夜。
从此,每当天气一旦转冷时,我就一直是这样和林为端同学合铺一床。唉,总算好不容易终于熬过了这个严寒的冬天。
就这样地回想着这些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不知不觉之间,我便就来到了刘承才老师的住房了……
正是:
漫步儿时小学堂,件件往事记心上;
球场教室小房间,引出故事一桩桩。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