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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卷一:12章 推不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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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姜钰书记新官上任三把火,头把火就烧的热气冲天,从县城到乡村,从地摊到田野,人们都在议论说着这个人的大手笔,确实,新区大道和旧城马路大改造的启动如同两把尖刀,拉开了人们对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潜藏的富庶进行了重新审视,拉长了人们对发展前景的视角,提升了人们建设家乡的热情,看来,地要灵还得有人杰来启发呀。

张家堡乡党委、政府等一班人也是感到一种很大的震动,县里下基层工作队员已经全部入村到户开展工作了,因为有具体的工作细则和任务考核,下基层同志们不敢怠慢,明显主动性、责任心比过去强多了,因为县里各单位的领导们都在拆迁一线上进行工作,单位上除了值班人员没有闲人,都在一线上做入户动员工作,早晚磨着嘴皮子累的够呛,能够下乡村蹲点也算是比较安逸的工作了,这样比较,下村入户的工作队员反而在心理上觉得挺平衡,能够坐下来,呆的住,唯有市直部门的同志有些不适应农村脏乱差的卫生环境和少无生气的娱乐氛围,呆的苦闷和忧愁。

按照县委要求,下基层工作队员由当地党委、政府考核管理。由于下基层工作队员都是来自市县里各单位的人员,大家平日里相互熟悉,真正较起真来真是不好意思,情面上总得要过的去。尤其是所包乡村的期望就是包扶工作能给带来实在的资源和看见的实惠,根据包村干部能力的大小,那怕是每户能均发一袋白面也是看的见的,而对村组织两委成员作风转变,群众教育、发展思路等等软环境建设却是无从入手。于是,下基层工作也就变为单纯办实事的单一做法,而对其包扶工作内涵却是模棱两可。

就下基层工作队员如何守心、安心的能够蹲下来,杜毅夫和贾亚芳也是琢磨了好长时间。按照姜钰书记的要求,对下到乡村的包扶干部,乡镇党委要做到严要求、勤考核、真包扶、促发展,不能成走读型干部,并让组织部、纪检委开展了明查暗访工作,让县委、政府两办督查室定期调度包扶进度工作,这被人们称为“拧螺丝,上发条”工作法。

对于冯世昌书记在任期中定的烟草种植集中连片示范区,姜钰书记没有否定,也没有专项调度过此事,只是让他们和村民商量合适否,但一定要让烟厂按保护价回购,不能伤农。他对杜毅夫和贾亚芳说:“农村工作主要是在实字上下辛苦,树怕伤根,民怕伤心,不能再让打白条现象伤了群众对我们的基本信任。”

姜钰书记只是宏观的说了说,但杜毅夫和贾亚芳感觉到工作的方向好像不太明朗了,比原来冯世昌书记看好的调子淡多了,但这是田原书记亲自帮他们到烟厂争取定的,再怎么迟疑也得往前推进。就在他俩举棋不定的时候,烟厂已经把包扶干部和技术员派驻过来了,而且免费提供了籽种,派驻的六个技术员是从河南请来的老师傅,曾在陕西、河北等省份的乡村进行过烟草种植技术指导,河南人走的远,能吃苦在塞北地区挺出名的,既然烟厂这么真心帮扶,做为当地党委、政府更应该加以重视,于是杜毅夫召开项目对接会,让包村干部、村干部和下基层干部一同与烟厂来的包扶干部、技术员协同来推进烟草种植扶贫工作,安排好所有下村干部的派饭和住宿等基本生活所需,争取来个好的开局。

郭家店村的村民们配合程度很高,在市、县、乡工作队的协助下,在烟厂技术员的指导下,一下子在上好的平川上水地里种植了近千亩的烟草。而郭家夭村的村民们在迟疑和观望中,在工作队反复做工作下只种植了百十来亩,而且最多竟是二黑豆家种植了十多亩。

李子林回到乡里向杜毅夫书记、贾亚芳乡长汇报这两个村的试种情况。俩个人在李子林的陪同下来到这两个村看种植情况。这时春播已接近尾声,郭家店村的田地里经过精耕细作,田地里的土壤墒情很好,一看土质就是融润的松软。在地头起,烟厂的老师傅们正教种植户如何搭建烤烟房,有不少的种植户在围着观看。杜毅夫他们没有打扰这些正在专心忙碌的人们,但心头感觉到有希望。他们沿田间小路漫步走着看情况,田间小路两旁的小草已经吐芽了,生机毕显。

郭家夭村口的几棵扎堆的歪脖子大柳树下,有一堆男女凑在一起打扑克,叫嚷声震天。旁边有坐着抽烟的几个老男人仡蹴在一起卷旱烟,浓烈的旱烟味呛得他们不断的咳嗽着,迷茫的眼神看着旁边这些吵闹的人群。当杜毅夫他们走近这些人群时,并没有人感觉的到他们的存在,自顾自的玩耍的热闹,无暇理会他们。贾亚芳皱着眉头,刚想上前去找他们说话,杜毅夫制止住了她,而是和那几个抽旱烟的老汉面对面仡蹴着开始拉话。

“老师傅,地都种下了?今天墒情怎么样啊?”杜毅夫问道,并掏出烟卷分散给他们,这种主动示好的态度挺赢人,看着眼前这个人穿着不像是个种地的人,这几个老汉把迷离的目光收回来,有些迟疑的接过来他递过来的烟卷,掖在耳朵上。

“今年墒情还是不错,就是种玉米和土豆可惜了,就怕丰收了也没钱,咳、咳,”一个老头一边咳嗽一边回答道。

“那今年怎么不和郭家店村的人们一起种烟叶子?那样比种这些大作物来钱快。”贾亚芳插进话来。

“来钱快不快不知道,不过郭家店的人们勤紧的厉害,男的女的一天的个往地里跑着,你看我们这里的人都是个这摊场……,”另一个说话带气的老汉一脸无奈。

杜毅夫接过话茬子说:“就说是么,同样的两个村,咋搞成这样的差别,你们都是长辈,怎么不说教他们?”

有个老汉急声说起来了:“我们这个地方,穷根儿早就扎下了,我们老了,没力气,连说话的份儿也没有了,你能去说谁了?说上一句,光家里老婆和媳妇们就闹不机迷,一天的骂你老不死的,说什么: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要是受罪,谁和你在这讨吃地方受制呢?为了凑合的过个人家,我们老了,少说点吧,图个清静,唉。”

贾亚芳看着这个穿的烂丝丝的老头,心里头感觉挺寒酸。便又问道:“你们说话没份量,小子们怎么也不行了呢?”

有一个老汉接着说:“有点手艺的小子出去打工挣钱了,出不去的就在田地里死受,回家连个贴心话也听不上,能过个人家就算不错了,你们不知道,男人没本事,连个女人们的心思都拢不住,不怕你们笑话,我们村里那点鸡鸣狗叫的事多了,因为那点事一天的个穷打饿嚷,叫人们说笑话呢。”

……

总之,拉上半天这些老人们说的也就是点家长里短的事,可这也是群众生活中的事,听之任之也可,可如何破解一个村风可得下番功夫。杜毅夫和贾亚芳说:“咱们去村委会看看驻村干部吧。”

村委会离村口也就十来步地,五间低矮破损的乱瓦房灰瓦土墙细椽檩,顶棚上糊着报纸,窗户玻璃上碎成片子挂着,墙角有蜘蛛网挂着,几张乱桌子零乱地堆放着,墙角放着一张残缺着床腿的木头床,墙上挂着各种上面发放的宣传画报和规章制度,都蒙着灰尘,乱砖铺的地面上尘土飞扬,脚一踩踏上去灰土扬起,呛人鼻息,让人不得不掩面捂鼻。杜毅夫问李子林:“这地方连人也进不来,包村干部吃住在那里?”

李子林看看手上记事本说:“都分配到农户家里了,光二黑豆家就吃住了二个人,就两个烟厂来的师傅,村干部家住了三个人一盘炕,一个市烟厂干部加一个县农业局干部,还有一个林业局干部,他家里就他老俩口,相对生活上也方便些。”

“那郭家店村呢也是这样?”杜毅夫接着问,

“没有,郭家店村委会相对要好多了,村委会办公在原来的小学校,后来撤校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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