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赶紧上单位去。”
“我去给你准备雨具。”
“雨不大呀!”
“这是台风的前奏。”
屋子外头风急雨骤,台风对地面上的物体疯狂地肆虐着。
钟贤林帮万芳穿上雨披。
屋门打开时一股劲风直逼进来,让人难以迈出步伐。雨丝也毫不吝啬地往屋里抛洒。
万芳顶着强劲的风势,艰难地迈出门去。
暴风骤雨在海岛上肆虐着。
县城的街道上难得见到几位行人,除了一些生鲜商铺还在营业,其它的都关门歇业了。
街上一个疯女人,打着一把散了架的油纸伞,赤着脚踟躇在雨中,找着回家的路!油纸扇看来只是这雨天的装饰,雨水早已经把她全身淋湿,女人却无动于衷。
万芳在风雨中艰难前行。
在一个拐弯处,一个穿着黑色雨披的人突然出现并撞上了她。万芳一个趔趄,就在摔倒的瞬间,这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肘部,使她能够站稳。
万芳没想到今天尽然如此迟钝,如果那人没有及时抓着她,那她肯定是摔倒了。待反应过来必须致谢时,街道上已是空无一人,只有她一人矗立在雨水泛滥的街道上。
风雨并没有减弱,依然在肆虐着。
那个人是怎么离开的?
看看四周景像如初。
万芳抬手要拭去额上的雨水时,发现手里尽然拽着一节细细的金黄色斑竹,这让她纳闷。有一点可以肯定,竹节是那人搀扶时顺势塞入她手中。
进了办公室,抖落去雨披上的雨水,将雨披挂在门后边。万芳开始琢磨起那段竹节。竹子是经过加工的,就像是一个罐子。这里头藏有什么东西?给她东西的又是什么人?
万芳抓住两头一拧,开了,往桌子上一敲,里头掉出一个纸卷:水母上岸,鹞鱼。
“鹞鱼!”
万芳记忆的深处就是搜索不到任何有关鹞鱼的印记。
那个在雨中撞上她的人,是鹞鱼本人还是为鹞鱼送信的?常理讲,这人不管是敌还是友,都已经知道万芳的身份。要是敌人的话,有必要唱这么一出戏吗?如果真是唱戏,那唱的又是哪一出?万芳理不出一个头绪,心里头像是塞着一团乱麻似的,不知道扯哪一头。有一点是明确的,水母既然已经上岸,那么蓝鲸行动应该随之启动。因为,不管传递消息的是什么人,这个信息都不会假。
万芳拿着那张字条儿,来到陈家文办公室。
“这暴风雨还是没能把你挡住!”
陈家文正擦拭着那支心爱的手枪,见万芳进来,忙验了枪,放在一方干净的白布上。
“看你这表情,不会是来汇报思想的吧?”
“又在捣鼓你的爱枪啦!”万芳说。
“这是美国柯尔特M1911手枪,是美军装备中最优秀的单兵自卫武器,有军用手枪之王的美誉。”陈家文有些炫耀地说。
“处里真偏心,将唯一的这把好枪配发给了你。”
“哈哈,谁让咱是神枪手呢!”陈家文又补充了一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万芳把字条给了陈家文,并将雨中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陈家文听着听着眉头不自觉地紧蹙了起来,一言不发,陷入了冥思。
“说话呀!都愣在那儿多长时间啦?怎么就不讲话呢?真闹心。”万芳急了,催促陈家文赶紧发表对这事情的看法。
“这事情肯定不一般。”
陈家文说着离开办公桌,走到窗前,外面就是雨巷。
“我当然知道不一般。问题是不一般在哪里?”
“冷静冷静,容我仔细地想想。”陈家文转过身去,在万芳面前晃来晃去。“这消息究竟真实性有多少?会不会是敌人设的一个圈套?还有,这个鹞鱼是什么身份?太不符合逻辑了,在这个时候出现。” “假设,我是说假设雨中那个人就是鹞鱼,那么这个人是友非敌!”
“有没有一种可能,敌人是在挑衅我们呢?或者假冒我们的内线传递假情报,诱我们深入,以达到他们的目的。”
“这等于将蓝鲸行动计划推到对手面前,敌人会这样蠢吗?敌人的蓝鲸行动计划就是要确保万无一失,这样做无异于引火烧身,对行动不利,甚或会毁掉整个计划,导致全军覆没。这完全就是险招。”
“险招,也是战术。从战术角度去推演是行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