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上岸,手下为了讨好于她,故意弄上一些动静来。一来壮大声威;二来也是让水母觉得他们在积极地做事。”万芳说完,引来了底下一片窃窃私语。
确实,武器被盗让大家伙儿就像是被牵着鼻子似的,在岛上溜着圈子,完全没有自己的目标方向。
游梅亭团长虽然没有表态,但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听着大家各抒己见,计划也渐趋成熟。
“鳐鱼传来消息明确水母已经上岸,是今早7时20分,独自一人,没有随从。大家按照原定计划行动。”
游梅亭这个消息让大家即兴奋又紧张。
游梅亭为什么没有给武器库失窃下结论?而是让大家按原定计划行动,这让万芳百思不得其解,拿不准游梅亭走的是哪一盘棋。
水母上岸,进一步证明敌人的蓝鲸行动在加速推进,也证实了鳐鱼的存在,且一直关注着特科处的动向。唯一留给大家的悬念是鳐鱼到底在哪里?他到底是谁?是男是女?当然,这个问题谁也没有说出口,只是期待和这位神秘的战友能够见上一面,更从内心祝福这位战友早日平安归队。
“鳐鱼是谁?组织上没有允许我们和他见面。”游梅亭说完,起身往办公室走去。到了门口又想起了什么,脚步在那里稍稍迟疑了下,回头对陈家文说:“家文,你过来一下。”
陈家文看了看大家,再看看游梅亭,心想这会儿找我会有什么事情?
万芳、小刘还有梁泰用表情回应着陈家文的疑问。
贺兰兰听到游梅亭团长叫陈家文时,稍稍侧脸去看了下,目光有了短暂的接触,没有表情暗示,再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整理“公司会议”记录。
陈家文把一沓材料和记录本交给贺兰兰,轻声交代了几句,这才去了游梅亭办公室......
这座院落与周边的房屋没有多大的差异。
在白昼,岛上到处可见这种造型的屋子。
毛凤娇来到前厅。
洗去一路风尘的她,此时换了一套素色旗袍,看上去更为知性。
“毛处长,这地方还好吧!住的习惯吗?”布袋和尚见毛凤娇出来,立即起身相迎,毕恭毕敬地问候道。
“不习惯也得习惯呀!你说是不?就这么个小岛,一座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有什么好的住处。再说了,现在不正是在打战嘛!将就将就也就过去了。”毛凤娇在椅子上坐下,随手取一支烟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
她吸的和钟贤林一样的驼牌烟。
这里得交代下。毛凤娇坐的可是一把金丝檀木椅子,这椅子就两只,同在厅堂上摆着的八仙桌,是这家主人最为珍贵的家具。
“这委屈了您了,毛处长。”布袋和尚陪笑着。
“谈什么委屈呢!我可是来工作的,我像是来度假的吗?”毛凤娇突然变换了一种口气,转换了话题:“说说,这些日子来都有什么状况?”
“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你说呢?”
“当然当然。”
毛凤娇的话就像一枚冰冷的刺,直刺布袋和尚的胸膛。
布袋和尚急忙改口,说:“根据毛处长您的指令,昨晚的行动特别成功,保管员王涛在喝了他兄弟的喜酒之后,就把他送极乐世界去了。”布袋和尚眉飞色舞般,完全邀功请赏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