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是这么凑巧,也是这么的让人无语。曾剑本来发疯的情况下,是想杀我们。可是没想到却一刀捅进了上来,查看他伤势的刘刚,
看到刘刚双手捂着肚子,然后倒在了血泊中,癫狂下的曾剑,突然醒悟了过来。我和王杰也醒悟过来了,周围的人更醒悟过来了,周围的人,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然而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警笛声,不知道谁报警了,不过报警是正常的,因为刚才我们闹的动静不小。
警笛声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曾剑更是大喊大叫起来:“啊!我杀了人!我杀人了!”
我和王杰本能的爬起来想跑,然而王杰刚才被打的不轻,爬起来都有些困难。我呢,竟然下肢失去了直觉,根本怕不起来。
终于王杰爬了起来,看到我还在地上,想背起我跑,可是却因为伤势太重,背不动。而此时曾剑还在大喊大叫,可就在这个时候,猛虎突然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曾剑的脸上,大骂道:“卧槽尼玛,谁说你杀人了,不是你杀的!”
说着拿过匕首,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指纹,我看着有点好笑,这他么的不是电影里才有的情节么,这是要栽赃嫁祸呀。
本来我是好笑的,可下一秒我傻眼了,猛虎竟然指着我和王杰道:“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人是他们杀的!”
说着,就想把刀塞进王杰的手里。然而王杰死活不拿,拖着我跑。我发现如果这样下去,我和王杰都跑不掉,所以大声喊道:“走,你快走,别管我!”
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哪里来的个人英雄主义,可能是我从小缺少父爱。所以想要表达一下,我的男子气概?
可我真的想错了,最后王杰确实走了,然而那把刀最后塞进了我的手里,警察也来了。最终人证物证俱在,认定我杀了人,而且也捅伤了曾剑。
曾剑的运气好,没死,但是伤了脾脏躺了半年,刘刚却实实在在死了。
本来这件事,若是按照正常程序查下来,定然能查出来我是被诬陷的。可是天知道怎么回事,曾剑的老子,竟然从一个镇书记,一下跳到了青元市副市长。
一般情况下,一个市的副市长,是由公安局局长兼任,因为副市长,主官就是这块。当然了也有不是兼任的,不是兼任的,就会是公安局局长的直属上司。
而这件事,若是让人曝光了,那么曾剑得坐牢,曾剑的老子曾岩,他的副市长位置,没做热就得拱手相让。
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我就顺理成章当了替罪羊。我被抓的时候,我妈问我,是不是我干的。
我说不是,我妈就无条件相信我,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求爷爷告奶奶,找人帮忙,找目击者。
不知道跪了多少人,一审不服,二审不服,直到三审,结果折腾了一年多。可最终给我的结果就是死缓,外加两百多万的赔偿。王杰没来看过我,却稍来了一封信。
王杰信里隐晦地表达,自己并不是不想出面作证,可是自己的爹妈都被控制起来了,如果自己敢乱说,自己爹妈必死无疑。
我看了信,并不怪王杰,因为我知道,王杰就算出来作证,结果也不会改变。如果那样,还不如沉默,因为强行出头,指挥徒增不幸。
我已经很不幸了,我不想王杰,也变得不幸。我还在看守所的时候,曾经写过一封信给方静仪,我想把当初的误会给解释清楚。
并且向告诉她,我是清白的,我没有杀刘刚,还想告诉她我喜欢她。但是那封信最后原封未动的被退回来了。
在看守所的时候,支持我坚持下去,没有崩溃的,除了我那可怜的妈妈之外,还有一个人,就是方静仪。
我始终坚持下去,就是再告诉自己,我是清白的。我总有一天要出去,然后告诉全天下,我是清白的。最后和我的女神在一起,然而结果却让我痛心疾首。
我甚至想过自杀,我我觉得那样,就太对不起,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的妈妈。当然了我确实做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去想着报复,想着成就什么校园老大的想法。
我妈也问过我这件事,我把实话说了。我妈得知是凌天叔叔,在背后支持我,当即歇斯底里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妈那样,她的眼珠子,甚至都要瞪出来了。
后来凌天叔叔见到我妈,我妈以死相逼,说让他滚,别再出现。凌天叔叔,最后离开了。不过他离开之前,帮助我妈把两百多万的赔偿给还了。
凌天叔叔不可能有这么多钱,那是他杀人得到的。凌天叔叔在帮青元市一个中型帮会做事,他找老大借钱,老大不仅不给,反而要做了他,结果他先下手为强,做了对方,拿了钱赔偿了人家。
但是他却因为杀了自己的老大,被整个地下世界通缉,最后不得已跑到海外去。这些事情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而我现在面临的,将是一个陌生又恐怖的地方。关于监狱的黑暗,我看过不少电影,从周润发的监狱风云,到后来很火的越狱等等我都看过。
我知道虽然在监狱里,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在这里,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可能就死了。我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
是有事实依据的,我的案子之所以弄了这么长时间,不是因为我妈使了多大的劲儿,而是因为曾剑的老爸,曾岩捣的鬼。
要知道,像我们这种家庭,根本就不可能和对方相比,如果真的要比一下,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有权有势有钱,怎么可能让这个官司打这么长时间。原因就在于我当时只有十七岁,没到十八岁。
没到十八岁,就不能判死刑。而我不死,始终对曾家是个威胁。想一想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让这个威胁留着的,这就好比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万一爆炸了,必然粉身碎骨。
因此曾岩就想拖着,拖到我十八岁,然后判个死刑,就算了。谁曾想,最终给我判了个死缓。
这死缓对曾家来说,绝对是个隐患。但是对我来说,也不算幸运。因为死缓,和死刑的区别是,两年之内,不犯错误,可以改判无期,可是如果犯了错误,依旧可以执行死刑。
我这样去监狱里,只要有人挑衅我,我稍微反抗一下,估计就得小命玩完。所以我必须要死翘翘。
按照律师跟我妈说的,只要争取到死缓,就可能判无期,改判无期,表现好,就能判十五年,然后坐满十五年就能出来。
我现在十八岁,等十五年之后,我三十三,出来也不晚,还能给我妈养老送终什么的。
这些都是律师和我妈说的,我妈又和我说的。我当时听我妈那么多,心痛不已,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
为什么说不可能,不是我忍受不了,而是根本就没办法忍受。想要活下来,就必须不犯错误,想要不犯错误,就必须如履薄冰。
我不想犯错误,可是错误往往会自己找上门来。就算我都忍了,最后也不见得我就能活下去。为什么,因为我们国家有个严打机制,在严打的年头,据说上面会规定必须杀多少人。
如果人数不够,就从死囚里挑,这个死囚当然就是死缓、无期了。所以说,我的命根本就不是我说了算,随时都可能没有。
既然随时可能死,我为何要奴颜婢膝委曲求全?不是我不想活,不是我不想为我妈着想,实在是这个社会太他么的操蛋了。
我所去的监狱,是我们蓝田省重刑犯监狱。在省城龙文市,当然了,位置是在郊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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