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寻死,老夫岂能不送你一程!”听得萧薄湘嚣张的话语,乌承志面色更沉,当即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玄技,先发制人。
“昨夜,我亲眼目睹乌大师与一名身着白衣,容貌如仙女般的少女坦诚相对,水乳交融。”第一剑,化解乌承志的攻击。
“你住嘴!”乌承志紧接着又发动了第二轮攻击。
“那名少女不是别人,是我的亲妹妹。”第二剑,剑气逼人,蓝色的玄力击中乌承志,逼得乌承志连连后退。
“连你亲妹妹都要诋毁,你真不是人!”乌承志昨夜虽然听得萧薄湘和萧韵柔两人之间“姐姐妹妹”地互叫了半天,但并没有想到这两人是亲姐妹。
“我的亲妹妹,在上一次四学院来中州学院交流时,几乎整个玄力分院的人都目睹了她堕入邪派的一幕。”第三剑,袭向乌承志的腰,刺穿。
鲜血在浮动着蓝色玄力的雪白剑刃下,颜色格外明亮。
妖娆绝美的少女,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沉稳有力的动作,优雅的舞剑动作,衣袂轻扬。纵云剑在她的手中宛如盛开在天地间的雪莲,纯净动人,沾染上鲜血的色彩后,更是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是决斗,但是擂台底下所有人都看呆了。那剑简直天生为这少女而生的一般,似乎能明白昨日那炼器师大赛的第一为何要将纵云剑赠予她了。
人群之中,商桀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旗琏,神色反倒比任何人都淡然。
“她很耀眼,时刻都光芒万丈。”轮椅上面色尚且苍白的旗琏,看着擂台上的萧薄湘,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笑容。
他赠萧薄湘纵云剑,并无想到会有这么一刻。而这一刻,他庆幸自己将纵云剑送给了她。
“谁知道呢。看似耀眼的人,内心里又是如何。人呢,总是喜欢伪装自己,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内外不一。”商桀的声音,在人群中被湮灭。
“邪派,她是邪派中人!”这也是乌承志所不知道的。萧韵柔那般生得和仙子一样漂亮的女子,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是邪派。若说萧薄湘是邪派,他反倒可以轻易相信。
乌承志的第一反应,不是咒骂她伤了他作为炼器师重要的腰部,也不是萧薄湘显露出来的玄皇实力,而是萧韵柔的邪派身份。但无论哪一点,对于乌承志来说都是致命的。
“而我那位妹妹甘心服侍你的目的是,从你这里得到炼器师大赛的情报!你轻易地将情报泄露给她,她便将情报转达了大赛中的某人。”第四剑,萧薄湘将纵云剑抽出了乌承志的身体。
“那个賎人!简直要将老夫害死!”乌承志越听越气愤,哪还有半分维护萧韵柔的心情,“你住手,老夫不追究你的责任了,这次战斗到此为止!”
“而大赛中的那人,正也是邪派中人,并且顺利进入了最后一场。而他来参加比赛的目的,则是为门派抢到第一的奖励——通天钥!”第五剑,萧薄湘刺穿了乌承志的右手手臂。
事到如今,乌承志再喊和,即便已经达到了让萧韵柔失去乌承志这个依仗的目的,她又怎么可能放过乌承志。乌承志心中定然对她有恨,今日不是她彻底废了他,来日他定会回来报复她。
“啊——”被刺穿手臂的乌承志惊叫。腰部尚且还容易愈合一些,但是手臂被萧薄湘伤成这样,他就别想再炼器了。
“我认输,不打了!”但是,乌承志对炼器的执着,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作为一名修为一般的炼器大师,被毁了手臂基本等于毁了炼器生涯,也就意味着他这辈子也就算是完了,可是乌承志根本没有半分绝望的神色。
“最后,我想问乌大师一个问题。藏在你身后十米外大树上的那名黑衣老妪是谁?”萧薄湘收回了剑,站定,身姿如竹,气势凌然。
几乎萧薄湘的每一剑出,乌承志的脸色都会更难看一分,而此刻萧薄湘收剑一问,已令他面如土色。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知道她是谁!”乌承志慌乱否认,赶紧转身想走下擂台,却发现擂台周围有一层无形的结界,他根本走不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快放我出去!”乌承志转头质问萧薄湘。
“这是擂台。在这里,每日都有玄力分院的学员进行决斗,这些人,大多是为了刷新百名榜上的排名。决斗自然要有决斗的规矩,你我之间是生死局,若非双方同意,你怎么可能出得去。”萧薄湘站在原地不动,根本不担心乌承志逃走。
“你快让这擂台打开,我是大陆炼器师工会的副会长,真正的炼器大师,我的手和腰有多宝贵你知道吗,被你伤成这样,若是不能再炼器,这后果你承担得起吗!”乌承志威胁道。
“那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回答完了就能出去。若是你治疗晚了,手废了,那都是因为你自己磨磨蹭蹭,可怪不得我。”萧薄湘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她要是怕乌承志这点威胁,从一开始就不会算计乌承志了。
乌承志其人,真亏得他这样的货色,也能当上大陆炼器师工会的副会长。就这胆小怕事的性格,哪里像是能成大器的。
“老夫都说了老夫不认识她!”乌承志一双眼紧盯着萧薄湘的眼,道。
乌承志撒谎的迹象,在萧薄湘看来,再明显不过。只是这老头子,一时半会儿定是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真相说出来。
“这样啊,那你就等着你的手废掉吧。”
底下固然会有人认为她这般作为极为过分,兴许会动摇她的道德制高点,但是想要彻底解决乌承志这个祸根,就必须这样做。
“无耻小儿,你让一名七阶炼器师就此废手,是何居心!你这般作为,天底下的炼器师都不会放过你的!”乌承志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那老妪的身份说出来的,一旦将真相说出来,他的一切便真的是全毁了。
萧薄湘与乌承志正僵持时,人群后面,忽然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那名老妪是七阶炼器师,乌承志所炼制的四阶以上的武器,其实都是那位老妪炼制的。”
说话的少年坐在轮椅上,肤色白得病态,一身素色的衣服,将他衬得更加柔弱,那是名看似病怏怏而无害的美少年,几乎没有人看得到他眼底的阴郁。那是曲歌。
同样坐在轮椅上的旗琏回过头,因为脱力而身体虚弱的他,自觉跟来人一比,看起来气色也多好一分。
“你是哪里来的残废,竟敢这般污蔑老夫!老夫炼制的武器当然是出自自己之手,老夫怎么可能做过那样欺世盗名的事!”乌承志极力辩解,但他掩不住的慌乱神色已经彻底出卖了他。
“你不过是个三阶炼器师,怎么可能炼制得出七阶武器。所以,萧薄湘就算废了你的手,对于炼器师界来说,也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损失。”曲歌听得乌承志那残废的称呼,眼底的阴郁之色更深了一分。
“你别胡说八道!一点证据也没有,也敢这般诋毁老夫的名声!丑八怪,快点打开擂台,让老夫出去!”乌承志一边辩解着,一边已经显露出想要逃跑的狼狈姿态。
这一次,萧薄湘打开了擂台的屏障,却在乌承志准备逃跑之时,以金针定住了他的动作。
穿过人群,萧薄湘走到了曲歌的面前。
“没想到你会来。”萧薄湘开口,面无表情,和方才的似笑非笑比起来,这般表情算得冷淡。
对上萧薄湘,曲歌的神色也极为冷淡,“别以为我双腿不能行走,就不能出门。”
“乌承志的事,你如何知晓的?”
“我连你的过去都能查得清清楚楚,乌承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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