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对面的杨伟民发出“咕哝咕哝”的古怪声音。.
侯金花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杨伟民吃三明治噎住了嗓子。
“哎呀!”侯金花慌忙站起身拿过水杯递过去说道:“快喝两口!”
杨伟民怪苦恼地接过杯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鼓起了面包脸喝下了几口水。
“伟民,好吃吗?”侯金花放低声音问道。
大快朵颐的杨伟民哪里还有嘴用来回答的时间,只是使劲点着头。
“那就多吃点。”说着,侯金花又拿起一块三明治准备递给他。
谁知,杨伟民的动作却比侯金花更快。杨伟民修长好看的手指托着个小纸盘上面是一块精美的细点心。
侯金花愣愣地看着杨伟民不明就里。“*豆馅的。”杨伟民解释了一句:“你爱吃。”
侯金花红着脸伸手去接,她的手指与杨伟民的指尖微微碰触,力量极其轻微却又那样酥麻。
“伟民。”侯金花垂下眼帘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豆馅的?”
这时候,杨伟民的面包脸瞬间又一次鼓了起来却不再回答。
“告诉我嘛……”侯金花贿赂一样将一块剔去骨头的排骨精肉夹到了杨伟民的碗里。
本质老实的阿米巴杨伟民显然经受不起贿赂,结结巴巴开了口:“从侧面看到的。”
“侧面?”侯金花惊讶地睁了睁眼睛。
果然,这种细点心分上下两层馅子,就在两层之间如果从侧面仔细观察能够看见豆沙那种红晕晕的色泽。
“伟民,你真聪明!”侯金花眯起眼睛笑着称赞道。
杨伟民不再答话专心致志重新对付碗里的排骨了。
饭后收拾停,当夜已经很深了。
“你去做什么?”看到杨伟民拿着块大毛巾向浴室走去,正在擦桌子的侯金花警觉地问道。
“洗澡。”杨伟民的回答十分简洁。
“开什么玩笑?”侯金花皱着眉头说着将抹布放好:“这样不注意,骨裂是不能长好的!”
“可是我要洗澡。”杨伟民也皱着眉头坚持这说道:从小就非常爱干净的杨伟民怎么能够忍受打完剧烈的比赛还脏着睡觉。
况且,同样爱干净的侯金花还在自己身边。两个人僵持在狭小的客厅里。
杨伟民的犟脾气发作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不过这九头牛同样拿侯金花毫无办法。
反正我要洗澡!这是杨伟民的想法。你那个肩膀稍微一动弹都很危险n金花茶金色的眼珠严格地盯着杨伟民。
谁也拗不过谁。
最后……
侯金花叹了口气打开浴室的壁灯,放好毛巾摘下花洒。
“伟民,过来。”侯金花试了试水温招呼道。
杨伟民听话地走上前来任凭侯金花像侍弄*娃一样脱下自己的衣物。杨伟民的皮肤在男生中算很白析的,而且由于大运动强度,这皮肤似乎从里而外散着一种结实的力量。
侯金花纤小的手轻轻地揉了揉杨伟民那黑色的头发,随后抚上杨伟民后背,形状优美又有力的肌肉,一面为他淋湿一面打上沐浴液。
虽然两个人已经是那种关系了,但在灯光下这样相对还是头一次。侯金花欲盖弥彰地穿着他的一件半旧T恤,而杨伟民则在下面围了条毛巾。
同浴室里流畅的水声相反,气氛尴尬得有些可笑。
然而,当侯金花的目光移到杨伟民那红肿的左肩头时,便不知不觉暂时放下了羞涩。
“很痛吧?”侯金花说着踮起脚尖:“你千万不要动。”
杨伟民看着侯金花小心翼翼抚模着自己红肿不堪的肩头,一面用湿毛巾擦拭一面有些心虚地吹着气。
这动作活像刚刚满月、不谙世事的小猫。
“吹吹就不疼了……”侯金花微笑着解释道。
你还真把我当孝么?杨伟民忽然想起小时候摔伤胳膊肘时,妈妈也这样安慰过自己。不免哭笑不得。
侯金花的表情却远没杨伟民那样的轻松。
由于花洒水流比较急,她身上的大T恤也已经半湿腰部以下,紧紧贴着身子能看出虽然依旧纤细却也有了软软的线条。
不知何时开始,曾经淡漠青涩如同花苞的侯金花也有了绽放的温度。
杨伟民垂下浓密的乌黑睫毛俯视着侯金花栗色的发际。杨伟民好久没反应,侯金花抬起头正好看见杨伟民专注的眼神。
黑色的头发被水浸湿后更加顺直,平时白析的脸颊也由于水蒸气而呈现些粉色。.
侯金花红着脸抽出条干毛巾伸长胳膊说道:“弯下腰来帮你擦头。”
由于没有带睡衣来,侯金花只能穿流川的T恤凑合。说是凑合她却乐得其所。
杨伟民的T恤质地大都很好,套在侯金花的身上倒像个晃荡来晃荡去的大布口袋。
她似乎很喜欢身子在大布口袋里飘摇的感觉,快步走着铺好卧铺又将冻好的冰块取出来包进保鲜膜里。
“我们该做冷敷了。”侯金花笑着坐下来对杨伟民说道。
“哼~”本来已经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杨伟民只好不情愿地露出了肩膀:这么上心做什么?小小的裂缝很快就能好的。
但是,在侯金花的心中杨伟民肩胛骨上这条小裂缝或许比东非大裂谷还要严重。
“难受的话就说一声。”侯金花一边说一边轻轻将冰块包敷上杨伟民那宽阔的肩膀上。
难受倒算不上,不过素有冰山称号的杨伟民这次可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大冰块……
以前,眼睛被南烈撞肿后也冷敷过,但那冷敷面积毕竟很小,现在可好,这么一大块皮肤浸在冰天雪地里,杨伟民可真有些吃不消了。
不过骨裂的疼痛可以忍,当然这种冰冷也不在话下了。
杨伟民咬了咬牙转了转脑袋。突然,杨伟民的左手臂感到些异样,好像有水滴落在上面。
这房子漏水?杨伟民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而是干的。
水滴似乎还有温度,暖暖地从杨伟民的手臂上滑下。
杨伟民恍然大悟地低下头来,右手托起侯金花拼命按下去的下巴。 果然不出所料。杨伟民暗地里想。
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从侯金花的眼眶里掉落滴到杨伟民的手臂上。
“那,那个……”侯金花挣脱开用手臂狠狠擦了擦眼睛说道:“很不舒服吧?”
杨伟民默默地望着侯金花。
“那么肿……我一想到里面还有骨裂……我……”侯金花哽咽着说道,继续擦着不争气的眼泪。
这点小伤有什么好哭的……杨伟民觉得侯金花真是小题大做了。
“喂”为了安慰阿米巴虫笨嘴拙舌地开口想说句玩笑“我又没死。”
谁知这句话一出,侯金花的泪却更加泛滥成灾了。
早知道还不如不说……弄巧成拙的杨伟民鼓着比肩膀还肿的大面包脸简直无计可施了。
“那个”杨伟民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一点不疼。”
“肿成这样不说,你还胡说八道……”侯金花侧过身子用手腕继续擦着眼泪说道。
融化的冰水透过保鲜膜的缝隙滴到侯金花你裸露的膝盖上,膝盖的主人却都毫无知觉。
“都说了不疼……”杨伟民嘟囔着说道,伸手帮侯金花擦去膝盖上冰冷的水珠。
侯金花拼命忍住眼泪,扭过脸重新为杨伟民冷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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